“时岸?”席谌从一处走出来,看见拉着行李箱的时岸,眼神错愕。
时岸现在的心情很好,他笑的格外灿烂,“哥。”
“……不是,你怎么来了?”
时岸很理直气壮,“我来找杳杳,哥,杳杳呢?她在哪里?”
“那你来的真是不够巧的。”一激动双手环胸,笑道,“杳杳不在家。”
“不在家?”时岸愣了一下,“那杳杳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怎么知道。”席谌说完,自顾自的转身走进去。
时岸立刻也跟了过去。
“哥,杳杳去哪里了啊?”两个人一边走进去,时岸还不停的询问着。
席谌有些无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啊。”时岸瞬间冷漠。
“……”席谌直接气笑了。
他看着不远处的时岸,时岸正拉着行李箱,看起来有些郁闷。
就在这时候,席谌慢悠悠的开口,“虽然我不知道杳杳去哪里了但是,我知道杳杳她现在去见谁了啊。”
果不其然,时岸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还凑过来,又开始喊他哥。
“……”原来你是这样的时岸。
席谌突然不生气了。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有些好笑。
“你想见杳杳,怎么不自己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问本人不是更好吗?”
时岸说,“我想给杳杳一个惊喜,哥,你不要告诉杳杳。”
席谌冷哼一声,“我才没兴趣说你的事情。”
时岸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哥,杳杳去见谁了啊?”
席谌也没继续逗他,“秦朗。”
时岸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秦家人?”
“杳杳自己想去见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等她回来了之后跟她说。”
时岸摇摇头,“没事,秦朗和秦家人比起来还可以,杳杳去见他,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涉的。”
“呦。”席谌调侃,“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啊,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我可真是记不清楚,之前是谁,总是在我和杳杳面前……”
时岸转身就走。
席谌哈哈笑了两声,觉得心情十分畅快。
这时候,唐风和唐闻从另一边过来,“席谌,你跟谁说话呢?”
唐闻的声音刚出来,就看见了时岸。
时岸看见了唐风,眼神认真起来。
这个不是哥,是情敌。
不过还好,他能看出来,席杳对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
“小妖不是说,你在京城吗?”唐闻问了一句。
“嗯,我提前回来了。”时岸弯了下唇。
他看了唐风一眼,“你好。”
唐风的脸色也有些僵硬,听到了时岸的话,他才点了点头,“你好。”
时岸没有跟他多说什么,,他都来到这里了,还没有去见席先生呢!
“你找谁呢?”席谌见时岸四处看,似乎在找人的样子,“不是和你说了吗,杳杳不在家。”
“叔叔呢?”他问。
“小叔啊,他和大哥一起出去了。”
时岸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想,他来的时间好像不太对。
“你的房间还是原来那个,你的东西都在里面。”席谌说,“先把你东西放进去吧。”
“好。”时岸带着行李箱就上了楼。
他的房间和席杳的房间很近,这对现在的时岸来说,已经可以说是一件比较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时岸自己很无奈的想着。
楼下,唐风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席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又突然没了影。
唐闻拍了拍唐风的肩膀,“你该放下了。”
唐风抿着唇,“哥,可是,这太难了。”
“不然,你试着换另一个人喜欢?”唐闻没有喜欢过人,时常陪伴着他的都是各种事情,他勉强帮正在经历感情问题的弟弟想了一个办法。
唐风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遇见了那么让人惊艳的席杳之后,该怎么做,才会让自己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呢?
唐风不知道。
所以,他不准备用这个办法。
虽然和席杳是没结果的事情,但是,自己的人生中,能够喜欢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其实,很多人青春期都有过喜欢的人,但是大多数都没有结果。
而唐风正好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优秀的女孩子。
没有结果的喜欢,发生在很多人的身上。
这种喜欢并不复杂,只是,唐风遇见的人,优秀又耀眼,在他的心里,从一开始占据了很高的地位。
他早就想过这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只是,还是免不了会觉得难过。
唐闻不会安慰,而唐风现在也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缅怀自己逝去的喜欢。
他的喜欢从来没有打扰,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至少,以后,他还可以做席杳的朋友。
偶尔见面,聊天,说几句话……
好像也就这样了。
爱而不得,满身遗憾。
……
席遇和席先生坐在车上,前面的司机很安静,只是开车。
“小叔,这就是hx集团总部。”席遇和席先生介绍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连枭现在应该就在里面。”
“小叔,您要去看看吗?”
“等会儿吧。”席先生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神色淡淡,可若是仔细看过去,能够看到他眼神深处的幽暗之色。
对席杳出手,从一开始,连枭就被席先生放进了黑名单。
席遇也不着急,低声说着,“我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跟连枭见了面,他应该是在杳杳出事以后才知道杳杳的身份,在秦家为秦老爷子举办宴会的时候,他还亲自过去了一趟,目的是为了杳杳。”
“本来,以连枭的身份,秦家这样的家族,很难被他放在眼里,也不可能去参加宴会。”
“能看出来,他很紧张。”席遇分析着,“如果早就让他知道杳杳的身份,他应该是不敢动手的。”
席先生勾了勾唇,“欺软怕硬?”
席遇笑了一下,“可以这样说。”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席遇说,“当初杳杳怎么会失败,还受了伤。”
“还刚刚好,问题出在记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