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边的肉没有吃到。姚承谟说不清楚心中的多么的不满意。
他急匆匆地赶回处里。
姚承谟见两个“眼睛”已经等在那里。他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扔。没好口气的问道:“什么急事呀,像死了人似的?”
坐在那里一位弟兄道:“处长,我们有重要情况要向您报告。刚才我们见李文荣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双鞋,七拐八拐的,到巡捕房隔壁一条弄堂里,进了一个皮匠摊,我们估计那个皮匠摊就是他们的联络点。他是去那里联系去了。”
姚承谟一听皱着眉头:“你们说的这是什么重要情况呀,难道他到那里去修鞋就不可以了吗?”但仔细一想:不对。陆大奎才刚刚不久和自己通的电话。也就是说,他放出来才不久,就去了皮匠摊,说不定这里真的有问题。于是问道:“他在里面呆了多久?”
一个弟兄道:“我们怕被他发现,就躲在一个墙角,偷偷的看着,他就坐在那皮匠师傅的对面,因为相距距离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拿着鞋就回了巡捕房。”
姚承谟道:“那这样,你们给我把那个皮匠摊牢牢给盯着,看看还有那些人进去,一个都不要放过。同时,把李文荣也给盯死了,千万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再说,有什么情况,你们不得同时离开现场,否则,前功尽弃。”
还在刚刚,李文荣从禁闭室出来不久,他想,应该把自己已经获得自由的情况报告组织。于是,他拿了一双鞋,以修鞋的名义,与组织取得联系,万万没有料到,他刚出门不久,发现自己后面就有“尾巴”,这才知道,原来姚承谟表面上是把他给放了,而在暗地里却有人在监视他,其用心是何等的险恶。他想,是甩掉他们还是任其自然?他仔细一想,如果甩掉他们,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他四周看都没看堂而皇之的朝皮匠摊走去。
一到皮匠摊,李文荣提高声音问道:“有人吗?”
王师傅一看是李文荣喜出望外。问道:“客官,补鞋?”
李文荣道:“这种破鞋,什么质量呀,鞋跟老是掉,麻烦师傅修一下。”
王师傅笑着道:“好嘞!”
于是,李文荣搬了一只小凳子与王师傅面对面坐着。
王师傅低声地道:“他们总算把你给放了?”
李文荣低声地道:“门口有‘狗’。看来他们没有证据,只得把我放了。看来姚承谟还不死心。”
王师傅又道:“我知道,这里也并不安全,有事我会派林芳姑娘与你取得联系。”
于是,李文荣拿着鞋任何地方都没有去,直接回到巡捕房。
李文荣前脚走,林芳拿了几双旧的鞋,后脚就进了皮匠摊。与李文荣打了一个时间差。
王师傅低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林芳说道:“他刚走,姑娘,来来去去防止‘野狗’盯着。”
林芳微微点点头。
王师傅又道:“去明德里36号,告诉他们,他已经出来,但不自由。”
林芳微微点点头。
王师傅又问道:“你住哪里,我如有急事,可以找你。”
林芳答道:“西元庆里18号。”
王师傅微笑着点点头。林芳起身告辞。
林芳走后,姚承谟的两个“眼睛”游荡到这里。
他们见王师傅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就问道:“嘿,皮匠师傅,不干活,怎么坐在那里打瞌睡?”
王师傅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就知道刚才李文荣所说的“狗”。微笑着道:“没有生意,只得打瞌睡。这门又不能关,门关了,生意来了;门开着没有人来。今天一天,我刚才做了个小生意,就修只鞋跟。反正啊,你们也闲着没事瞎逛,要不进来喝口水?”
两只“眼睛”被王师傅反而说的不好意思。道:“不不,我们路过,看你呼噜呼噜地睡得好香,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王师傅道:“那行,如果两位不嫌弃,有空,随便过来坐坐,反正啊,我也就一个人,平时没事,也只得坐着打瞌睡。哈哈。”
两个“眼睛”也只得离开。
姚承谟的两只眼睛刚走出他的办公室门,姚承谟一心想着那边的钱兰花。于是,立马起身开车前往那里。
钱兰花一直呆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不敢随便走动。就这样傻乎乎地等在那里,反正,命运的一切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身不由己。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姚承谟嬉皮笑脸的进来。见钱兰花傻乎乎的坐在那里。笑着道:“还不赶快脱衣服,还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干吗?”
没来得及等到钱兰花衣衫褪尽,姚承谟已经把她压在下面。
他是一头野猪。一头饥肠辘辘的野猪,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片成熟的地瓜,他顾不及挑挑捡捡,到处乱啃。
姚承谟从未有的那种肆无忌惮,就像穿越波涛汹涌的大海,忍受千辛万苦最终到达梦想的多年传说中的美丽小岛的游客,在他刚刚踏上这片新大陆时,如何带着好奇和陶醉面对着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每一处的泉水、每一朵的浪花,每一个果实,都放在嘴里来不及细细的品尝。恨不得一下都把它们全部咽下肚里,像牛羊反胃一样,待往后慢慢的品味。
钱兰花也被床对面镜子倒影得一目了然,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表情,激发起了久违的饥迫感,狼吞虎咽,欲罢不能。
一场激战过后,看起来不分高低。但姚承谟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姚承谟微笑着对钱兰花道:“你啊,就一直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出去,连房门都不要出去,我会天天过来。”
钱兰花翘着嘴道:“那我把我一个人长期关在这里,还不是像做监狱差不多吗?”
姚承谟笑道:“坐监狱有那么舒服吗?如果坐监狱那么舒服,那人人都抢着去坐监狱了。”
钱兰花双手扣着姚承谟的脖子,翘着嘴娇滴滴道:“那您以后可不能把我放在这里不管啊。”
姚承谟笑道:“放心好了,我的心肝宝贝。”
从此,姚承谟天天都要来这里和钱兰花颠鸾倒凤。
有人说漂亮的女人是祸水。这也为姚承谟以后种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