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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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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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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既然是移交给你的,那就你来审吧。”

    第二天一早,胡士相向上班的刑部右侍郎兼署刑部尚书张问达报告了昨天深夜移交钦案、钦犯的情况,结果不出意料,张问达立刻命令由胡士相来审讯张差,算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胡士相。

    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张问达还不仅仅比胡士相高一级呢,所以,无可奈何的胡士相只能接手了这个糟心事。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乖乖享受吧,所以,急于回家休息的胡士相便决定速战速决:“来人,把张差提上来!”

    不一会,在刑部大牢里享受单间待遇的张差被带到了审讯室里。

    一通,姓名、籍贯的老问题后,胡士相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闯入东宫行凶。”

    饿了一个晚上,又没吃早饭的张差此时似乎清醒了一点,便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俺被邻居李自强、李万仓兄弟给欺负了,他们烧掉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柴草,俺打不过他们,就打算到京城告状,击鼓伸冤。”

    已经研究过刘、周两人审讯记录的胡士相眼前一亮,这是有新鲜东西了,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很好,继续说。”

    “俺是四月中跑来的京师,从东门进的京师。”

    胡士相打断道:“东门,哪个东门?”

    不算皇城、宫城的城门,北京城内九外七,一共有十六座城门,光东门就有东直门、朝阳门、广渠门、东便门等四座,胡士相自然想搞成铁案的,所以才问的详细。

    却没料到张差摇头道:“东门就是东门嘛,还有几个东门啊!”

    得,这家伙浑浑噩噩的,连自己从哪个城门进北京的都不知道,好在,这个细节并不太重要,所以胡士相想了想,对记录文字的书办说道:“蓟州来的,应该是东直门或朝阳门了,既然此人只说东门,当是东直门。”

    书办自然不会与上官顶嘴,所以大笔一挥,便写道“钦犯自云自东直门进京”。

    胡士相过去看过之后,回到位子上,继续问道:“进了东门以后呢?”

    张差回答道:“俺不认得路,只好一直往西走,半路上遇到两个男子,给了俺一根枣木棍,告诉俺拿着这根枣木棍就可以伸冤了,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一下子犯迷糊了,就走进了皇宫了,还打伤了许多人,最后被捉住了。”

    胡士相还以为自己能审出不一样的东西呢,结果听到这,气的是破口大骂:“张差,你糊弄本官呢,你说,你说四月中来的北京,今天已经是五月初了,这十几日,你住哪?吃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差做出回想的样子,然后回复:“回青天大老爷的话,真记不得了?”

    “那你怎么进的皇城,进的宫城,又怎么出现在东宫外面,你也不记得了?”

    张差还是摇头道:“真不记得了,我知道,我张开眼,已经把人给打伤了!”

    胡士相气愤不过,就要下令用刑,边上的书办立刻劝阻道:“部郎不可啊!”

    胡士相扭头看向书办,质问道:“有何不可的?”

    书办起身来到胡士相身边,把嘴贴在胡士相耳边轻声说道:“部郎,能用刑,为什么东厂不用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胡士相用感激的目光冲着书办点点头:“提醒的好,本官一时昏聩了。”

    随即胡士相犯难了:“可单凭这个口供,怎么上报啊!”

    “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书办轻声劝道。“敢去东宫行凶,这水浑的深不见底啊!”

    胡士相问道:“你的意思是?”

    书办说道:“这就是一个疯子,什么都不记得的疯子。”

    胡士相明白了:“说得好,本官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以端甫的意思,这个张差就是一个疯子?”

    “回部堂的话,此人的供述极其不合理,但反复追问,又颠三倒四的,委实只能以疯子定论了。”

    张问达想了想:“可是,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刑部就拿出一个疯子的结论,只怕不能服众啊!”

    胡士相苦笑道:“真要审出什么来,只怕更无法善了了。”

    张问达权衡再三,又问道:“真是疯子吗?”

    胡士相坚持道:“不排除其装疯卖傻,但既然撬不开此人的嘴,最好还是把他当中疯子。”

    张问达点了点头:“这个案子现在由你在主审,既然你说此人是疯子,且由你如实上奏陛下吧。”

    张问达也在甩锅,对此,胡士相依旧无力抵抗,只能以“陛下当明白臣的良苦用心”的想法安慰自己,应承下了上书奏报的差事:“那下官今日就上书。”

    张问达挥挥手,胡士相退了出去,然而胡士相这边刚刚离开,亲信家人就来报告道:“老爷,詹事府少詹事韩爌大人送来帖子,称今晚会来拜访老爷。”

    张问达一听突然暴怒起来:“韩虞臣他们就是这样辅弼太子的吗?”

    亲信家人急急收拾被张问达砸碎的茶杯,等他收拾完了,张问达的火气也消了:“去告诉送帖子的人,事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会当他们办稳当的,但见面就不必了,这种时候,当知道瓜田李下才是!”

    亲信家人立刻跑出去通知韩爌那边派来联络的人了,而张问达则如困兽一般在签押房里转了几圈,这才命令道:“来人,却查一查,谁是大牢主事······”

    “我就说这件事太子办的毛躁了,”得到手下人的回复,韩爌的脸色很不好看。“现在谁都看明白了,这是太子在陷害郑贵妃,为什么就没有人阻止太子这么做呢!”

    右庶子何如宠摇头道:“虞臣兄,别激动了,这件事,我们就没有一个人事先知道了,完全是王安一手操办的。”

    左庶子赵师圣也道:“我们要是知道了,一早就劝太子别这么激进了,可惜啊,弄得现在父子决裂,这要是记在史书上,我们这些人的声名就全毁了!”

    “所以,我们现在也就只能帮着太子把事情圆过去了。”左中允杨道宾咬牙切齿道。“无论如何要扣死了这件事是妖妃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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