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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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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要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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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堂,韩原善这个胆小鬼没去沈阳!”

    听了下属的报告,熊廷弼的脸上十分的严肃,不过,他没有立刻派人去斥责韩原善,也没有因为韩原善的胆怯就上疏弹劾对方,而是决定道:“让阎鸣泰去沈阳宣慰。”

    阎鸣泰原本是辽东参政,萨尔浒战后贬官为辽东佥事,原本熊廷弼的意思是让阎鸣泰走这么一趟,回来后好保荐他官复原职,但没想到,阎鸣泰领命出发了,但走到了辽阳与沈阳之间的虎皮驿后,阎鸣泰不知道是胆怯还是触景生情,结果大哭了一场后,直接返回了辽阳。

    “真是一群混蛋!”熊廷弼怒了。“来人,备车马,本部堂亲自去沈阳!”

    熊廷弼一路疾行,很快就进入了沈阳城,看到这位经略大人亲自莅临沈阳宣慰,沈阳的众人颇为感动,但没曾想熊廷弼巡视了沈阳一番后,冲着总兵贺世贤等人说道:“赶快备餐,本部堂吃过之后,要连夜赶往抚顺查看!”

    贺世贤的眼珠都要鼓出来了,急忙劝道:“部堂,天已经下雪了,道路难行啊!”

    熊廷弼笑道:“虽是下雪,但尚未结冰,不妨事的!”

    贺世贤又劝道:“抚顺距离黑图阿拉太近了,万一虏兵入犯的话,太危险了!”

    熊廷弼却道:“下雪天,虏兵必不料我会去抚顺,所以,依旧不妨事的!”

    熊廷弼注意到贺世贤担心的神色,激将道:“怎么?汝辈不敢与我这个文官一起走一趟吗?”

    熊廷弼执意要去抚顺,以大明文贵武贱的现状,贺世贤是阻止不了的,但如果真因为自己不加护卫,导致熊廷弼身死的话,贺世贤满门抄斩都赔不了熊廷弼一条命,所以,去未必会遭遇后金军,不去,那不死也得被熊廷弼日后算账,故此,没有选择的贺世贤只能咬牙切齿道:“下官愿追随部堂一起前往抚顺!”

    熊廷弼貌似高兴的说道:“甚好,那就赶快吃饭,然后连夜出发······”

    熊廷弼的冒险成功了,天寒地冻的,后金方面根本就没有出兵进入已经被拆毁大半的抚顺关骚扰,匆匆赶到抚顺关外旧战场的熊廷弼吹锣打鼓的隆重祭奠了当初在抚顺关一役战死的将士,同时还勘察了一番抚顺关周围的地理形势,招揽了一部分从后金控制区逃出来的被掠汉民,这才施施然的返回了沈阳。

    熊廷弼的行动,再一次震惊了辽东的明军各部,明军上下纷纷感叹,自己终于等来了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于是,军心和士气更多的恢复了······

    河南的九月份还是一副秋高气爽的样子,但朱由崧却没心思欣赏秋天的美景,而是一头埋到了铁场的冶炼实验中。

    当然,冶铁环节倒是不用朱由崧太过操心了,毕竟高炉炼铁在大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朱由崧的冶铁炉不过是容量略大了一些,也没进行直接炼矿成钢的操作,所以,并没有多了什么超前的科技,按老法子来就是了。

    不过,接下来朱由崧进行的坩埚炼钢就牵扯到了朱由崧比较多的心力了。

    须知道,眼下大明境内只有所谓的灌钢法,没人相信可以直接在高炉里把铁水炼成精钢的,而朱由崧又没有详细的原料配比,所以,到底用多少焦炭,多少铁锭都是通过广泛的实验才能得出结果来。

    另外就是,工匠们目前还是只凭往日的经验做事,并没有养成看温度计及做实验记录的习惯,非得朱由崧亲自盯着,并示范过几遍后、留下几个伴读监督后,才初步改变工匠们的工作流程。

    好在,朱由崧的努力很快见效了,虽然第一和第二的实验都以失败告终,但第三次,第四次实验都顺利的直接练出了钢锭,让除了朱由崧以外的所有参与者都惊呼不已。

    但朱由崧并不满意,因为他无法测量钢铁的金相,也无从了解钢铁的耐磨耐腐蚀程度,甚至连是不是高碳钢都不知道,更无法观察钢铁内部的气泡气孔,完全就是瞎猫遇到死老鼠的状态,只能说是勉强可以一用。

    其实,这也是朱由崧对自己要求过高了,事实上,这个时代能有熟铁就很不错了,至于钢,那完全就是奢侈品,更不可能大规模应用的,朱由崧已经掌握了至关紧要的某种代差了。

    “看懂了没有?”朱由崧问赵山道。“看懂了,你就留在这继续督促工匠们调整配比,尽可能的找出用料最少,出钢最多的合适比例。”

    赵山应道:“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

    “另外接下来还要在浇铸钢铁件上,下些功夫,以确保一次器件一次成型。”朱由崧继续交代着。“等差不多了,就开始扩大生产,明年我要年出铁三十万斤、出钢十万斤。”

    朱由崧设想的规模并不大,这主要是因为,河南这边的生产只是某种掩护,最终还是放弃的,所以想要真正扩大生产,还要放在徐州那边,等天下大乱之后。

    朱由崧正说着,李谙走了过来:“小王爷,何醴找过来了。”

    “何醴?他来这里干什么?”话虽如此,朱由崧还是何醴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罢,蓝毬联合会出什么事了?”

    “小王爷明鉴。”何醴汇报道。“今年蓝毬的收入一下子降了不少,各家理事都有些心慌,想问问小王爷,这赌毬还能做下去吗?”

    朱由崧苦笑道:“这都要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朱由崧目前当然已经不在乎赌毬的那些收入了,但赌毬盈利跟《毬报》获得的资源也有关系,朱由崧到底是无法割舍的,所以,苦笑之后,朱由崧还是回答道:“你去告诉他们,没有赌毬的时候,日子是不是一样过,再说了,虽然眼下利益的确比之前少了,但我们不是做一次性生意的,细水长流懂不懂,让他们目光放远一点,这生意至少还能做十年。”

    何醴忙不迭的应道:“是,我这就把小王爷的话转告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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