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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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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白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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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崧吃面的时候,拿着他外衣的住持僧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李谙过去交代了一句,这才拿着外衣退了下去,找小和尚去浆洗了。

    朱由崧吃完面,浑身懒洋洋的,交代了仪卫们轮流休息,不要丧失警惕后,便找了个僧寮去眯了一会,等他睡足了起床时,已经洗好烤干的衣物已经放在炕头了。

    朱由崧看了看坐在一旁打瞌睡的李谙,知道他昨天受了惊吓,其实一晚上没睡好,所以,也不惊醒对方,而是悄声的从通铺的另一端摸下了床,然后自己穿好外衣,走出了僧寮。

    等走出僧寮后,跟守卫僧寮的仪卫打了个招呼后,朱由崧绕着小庙赚了一圈,就发现几个和尚已经替常总旗两人擦拭了血污和秽物,换上了寿衣,此刻正在并不雄伟的大雄宝殿里诵经超度呢,而负责执勤的王府仪卫们大都跪在佛前和廊下,显然也是在为死去的常总旗他们祈福呢!

    见朱由崧走了过来,趴在那的仪卫们赶快跟朱由崧让出了位置,朱由崧过去冲着殿内唯一的一座佛陀拜了拜,然后转身回到常总旗的尸首前,冲着两位牺牲的战士鞠了一躬。

    住持僧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朱由崧,没有多话,而是继续在那颂念经文。

    等一篇《大般若波罗蜜多经》读完了,朱由崧上前向住持僧致礼道:“多谢住持了,稍后我会命人来此迁移棺椁的,还请住持帮忙给我两个属下选一口好棺材!”

    住持应了一声,朱由崧便问从地上爬起来的蔡国峰道:“香油钱奉敬了吧?”

    蔡国峰回复道:“已经进奉了白银五两。”

    “怎么不多进奉一点!”

    蔡国峰应道:“弟兄们身边都搜遍了,除了这五两以外,就剩下一些散钱了。”

    之前朱由崧在清江浦兑了五十两银子,但其中的大头都在李谙身上,蔡国峰那只放了不到十两,这两天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也很正常,至于其他仪卫嘛,也都是用钱就吃光用光的主,身边一二十文是不短,再多就没有了,而极少数要养家的,那也是囊中羞涩的。

    朱由崧点头道:“都是我忘了,等一下让李谙再填一份香油吧!”

    说到这,朱由崧看了看天色:“你们去帮和尚一起做个午饭,吃完了早点走,尽量在关城门前,进了郯城。”

    蔡国峰立刻安排下去,结果朱由崧便看见一个小沙弥眼里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朱由崧便伸手问小沙弥道:“小师傅,怎么不高兴我们吃了你的斋饭吗?”

    小沙弥一边退缩一边用带有浓郁本地口音的官话回复道:“你们太能吃了,把我们的粮食都吃完了!我们要饿肚子了!”

    朱由崧哑然失笑,转身问住持道:“附近有地方去采买粮食吗?”

    住持僧已经收到了五两银子,又听朱由崧说接下来还要再给点,自然是笑容满面:“有的,有的,周边的村子虽然不富裕,但本寺花钱买粮,也总是能买到的。”

    是啊,朱由崧这十几个人了不得吃了掉三十斤米面,以现在斗米六七十文的价钱来说,算上用掉的香油和豆腐,撑死了也就三百文左右,老和尚再各花一两银子买两口棺材,那也能从五两中落下一半的好处,足足可以为广元寺这不到十个和尚、沙弥提供两个月的吃食了。

    朱由崧笑了起来:“这就好,可不能让小孩子饿着了。”

    正说着,李谙从僧寮中冲了出来,口中还惊恐的唤道:“小主子,您,您去哪了?”

    “我在这!”朱由崧喝了一声。“你不要急!”

    话虽如此,李谙还是在听到声音,精神有些紧张的赶了过来。

    看到李谙这副神色惶恐的样子,朱由崧轻声解释道:“我看你昨晚上没睡好,有意让你再多睡一会,就没叫你,好了,不要紧张,这不,离午饭还有些时间,你再去眯一会,到时候,我让人叫你起来!”

    李谙却道:“可不敢再睡了!”

    朱由崧也不强迫李谙,只是跟住持僧说道:“老和尚,我们坐下来聊两句?”

    住持僧便请朱由崧和李谙来到方丈室,还命小沙弥上了茶水,并介绍道:“本寺困顿,也没什么好茶招待,只有一些日照来的茶叶,还请贵客不要见谅!”

    “茶汤不错!”朱由崧看了看茶色,又闻了闻茶香。“茶香也挺浓郁的,虽然比不得几大名茶,但已然是好茶了。”说罢朱由崧品砸了一口,转而跟身后站立的李谙要了五两银子。“住持,这些算是我给贵寺添一座释迦真像的供奉!”

    老和尚看着银子本来是笑眯眯的,结果听完朱由崧的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贵客这话是何意!”

    朱由崧冷笑道:“贵寺供奉的是天王弥勒吧!”

    李谙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场面为什么一下子紧张起来了,所以,问道:“小主子,供奉天冠弥勒有什么不对吗?”

    朱由崧淡然的回答道:“一般寺庙只在天王殿供一尊大肚弥勒,绝不会在大雄宝殿供奉天冠弥勒的,只有白莲教如此做派!”

    李谙大惊失色:“白莲教!”

    话音未落,只见老和尚从僧衣里取出一个击打木鱼的铁槌来,对此,朱由崧摆摆手:“老和尚,不要这么紧张,我要真有恶意,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你们这几个和尚吗?”

    住持僧的表情一动,朱由崧便趁热打铁道:“其实司礼监经厂还帮王森、王好贤父子以及徐鸿儒印刷教义呢,你们偷偷信奉白莲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

    住持僧放下铁槌,叹息道:“王森父子和徐鸿儒都是闻香教人,已经算不得白莲正宗了!”

    随即,住持又道:“施主,本寺只不过是几个僧人避世之地,还请施主能高抬贵手,容我等有安身之所!”

    朱由崧应道:“我出首你们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好处,我惹这身骚干什么!”

    住持僧送了口气:“如此甚好!”

    朱由崧却反问道:“隐匿你们的消息,我有什么好处!”

    住持僧一滞,随即恍然道:“公子爷此言说自己遇袭了,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卫所兵做的,就不知道施主是从何而来了!”

    朱由崧愣住了:“和尚是说山东和南直隶这边的卫所都经常派兵劫道?”

    主持回复道:“别处不多,但至少山东和南直隶交界处是少不了的。”

    朱由崧恍然:“原来是两不管呢,甚好,甚好,国家多难,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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