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四年(1586年),奢崇明袭职出任四川土司永宁(治所在四川省叙永西南、辖境相当于叙永、筠连、古蔺等县)宣抚使,但奢崇明这个人“久蓄异志”,与其子奢寅一早就有了反明割据的野心。
当然,野心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这不,一切的根源源自万历初年永宁宣抚使奢效忠之死,当时,奢效忠的妻子世统和世续为了争夺奢效忠死后留下的永宁宣抚使之位,大打出手,进而各自引入了水西、播州两部土司的力量,并据此反对明政府的决定,与明军发生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而明政府在长达二三十年的时间里,无力解决问题,最终不了了之,这就让奢崇明发现了明政府的软弱,从而产生了大明也不过如此的想法,埋下了独*立割据的种子。
不过,彼时大明的国力还是比较强大的,所以,奢崇明父子只能暂时隐忍下自己的野心,乖乖的做大明臣子,然而后金的崛起,让奢氏父子等到了割据的机会。
辽沈失陷后,明政府为了加强辽东的军力,向四方征兵,奢崇明便趁机上疏:“请提兵三万赴援,遣其将樊龙、樊虎以兵至重庆!”
明政府不明就里,许之,于是樊龙、樊虎便率兵抵达了重庆。
到了重庆之后,樊龙向明政府提出每个士兵给20两白银的安家费,明廷财力紧张便“减定时期两,计兵三万”,一共决定拨付54万两,但最后实际只给付了4万两。
由是,天启元年九月十七日,樊龙等以安家费不足为借口,发动叛乱,“杀巡抚(徐可求)、道府、总兵等官二十余员,遂据重庆”。
原本明政府还以为这次只是樊龙等人因为饷银不足而闹饷,却没曾想,奢崇明来到重庆后,建国号“大梁”,“设丞相五府等官,同所部及徼外杂蛮数万”和樊龙“分道驱成都”,先后攻占遵义、泸州、新都、内江等几十个州县卫所,从而引爆了明末著名的“奢安之乱”······
看着手里的望远镜,谢友青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爷,这玩意真能看清楚远处的景物吗?”
“你自己试一试嘛!”朱由崧把望远镜交给谢友青。“大头冲外,小头对着自己,然后把眼睛贴在镜片上,另一只眼眯也可以,不眯也可以,然后是不是望过去有些模糊啊,然后调节,不,转动手里的望远镜,慢慢转,直到清晰了位置!”
谢友青调试着,忽然身子一哆嗦,手中的望远镜差一点就被他弄掉了,好在反应及时,这才没把据说价值千金的望远镜给砸地上了。
“世子爷,还,还真能把物件放大了!”
“其实不是放大了,而是拉近了。”朱由崧解释道。“也不是把物件拉近了,而是把光给拉近了,好了,好了,这个跟你也解释不清楚,知道望远镜能用就可以了;现在,你自己或让人跑一趟云梯关,把这个东西交给福海淮甲一号的船首,并教会他怎么用了。”
谢友青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把望远镜收了起来,朱由崧提醒道:“千万收好了,不是是钱的问题,而是这玩意实在不好做!”
是的,朱由崧去北京之前让磨料师傅磨了一副,但回来后才发现,由于磨料师傅不懂光学原理,所以磨出的镜片有较大的散射,因此是不可用的,故而他不得不亲自指导,这才搞出了现在这一套望远镜。
接下来磨料师傅虽然心里多少有点谱了,可成品率不会马上就得到提高的,想要得到新的望远镜还需要漫长的等待,也因此,若是这副单筒望远镜在运输时损坏或遗失了,只怕福海淮甲一号船在首航时就没得用了。
虽说没有了望远镜也未必不能及时发现海盗的踪迹,但有了望远镜却可以看得更远,让这艘新旧水手参半的船只能更早的做出反应,肯定比没有望远镜,事到临头了来不及反应要好太多。
“是,一定小心收好了。”谢友青应承着,并愈发小心温柔的对待装入盒内的望远镜了。“保证,送到江船首手中是完好无损的。”
朱由崧点点头,继续说道:“另外,北京那边再去催一催,你就直接跟兵仗局掌印诸栋说,现在王安已经倒了,没有会继续压着兵仗局了,若是兵仗局这边还为难福王府的话,少不得,将来我到皇帝面前去哭两声!”
谢友青迟疑道:“世子爷,这是让京邸那边去说不是更好嘛!”
朱由崧点点头:“你倒是会推脱,也罢,就让京邸去说。”
说到这,朱由崧把金泰唤了进来:“给王乾去信,让他去兵仗局找诸栋,把那三门炮的事情落实下来,再有,硫磺的事情也重新敲打一下,若是兵仗局问起冶铁场的事情,就说只要价钱合适,可以每年出售五十万斤铁给兵仗局!”
福王府名下冶铁场,一炉就可以生产3万斤铁,50万斤也就是20炉的事情,实际最多两个月就是完成生产的,但问题是,现在制约产量提高的是铁矿石供应不足,所以,朱由崧最多也就只能给北京这么多铁了,剩下的,朱由崧要进行炼钢试验、编织锁子甲以及制造火铳及火炮。
啥,火炮生产不是暂时停止了吗?
没错,但这不是暂时吗,只要解决了验炮的问题以及火药定量及配比分析,接下来朱由崧还是要继续制造更多火炮的,甚至眼下朱由崧就已经考虑好了,要试着先把铜芯铁胎炮给优先搞出来。
金泰领命而去,而谢友青也跟着退下了,这时,朱由崧拿起笔刚想写下什么,就见朱由渠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哥哥,娘让你过去一趟!”
朱由崧内心哀叹了起来,但姚妃的命令又不能不遵从,所以愁眉苦脸的他只好抓住朱由渠的手告诫道:“小由渠,你记住了,娶妻可是一件麻烦事。”
朱由崧不解道:“娶妻是什么,可以吃吗?”
朱由崧一阵无奈,便只好苦笑道:“你呀,无忧无虑,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