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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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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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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济州岛的消息,朝鲜方面总算派人与济州当地的福海号联系上了。”李谙向朱由崧汇报道。“咱们运到朝鲜的香皂、蜡烛、灯油、茶叶、丝绸、棉布、银镜,这些朝鲜商人都可以包销,此外,朝鲜方面还希望我们能提供硫磺、牛皮、蔗糖、酒、苏木、乌木、香料、生丝、丝绸、烟叶、弓角、铁料等其他货品,朝鲜方面愿意用人参、草药、纸张、书籍、貂皮、东珠以及朝鲜本地的丁银、元银来支付对价。”

    朱由崧听到这,笑了起来:“我正愁硫磺多了储存不易呢,朝鲜人倒是急我所急啊!”

    不过,说到铁料,朱由崧眉头紧锁了起来:“朝鲜怎么也需要铁料了?”

    李谙提醒道:“世子爷,之前济州岛那边知道咱们有货也不敢交易,所以并非是朝鲜不要咱们的铁料。”

    朱由崧点了点头:“理是这个理,可是现在颜思齐那边要铁料,李旦也要铁料,除非咱们停下坩埚炼钢,否则哪有那么多铁料供给三方啊!”

    其实目前福王府冶铁场除去向朝廷售卖的160万斤团钢、90万斤铁以及用来坩埚炼钢的30万斤铁外,还有20万斤团钢和60万斤铁可以对外售卖,从中拿出相当数量卖给三个交易对象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朱由崧还要考虑日后对东江镇的销售,眼下得留下足够的储备才行,至于说什么将机加工必须的高碳钢当做普通钢料卖掉,朱由崧却是舍不得的。

    李谙对此默然不语,朱由崧只好决定道:“李伴伴你记一下跟冶铁场以及顺和店、福海号说一下,每年售卖给朝鲜方面的铁锭数量不得超过一万斤。”

    没错,朝鲜未来是要跳反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对朝鲜进行一定的物资禁运,诸如香皂、蜡烛这类的日用品和丝绸、香料的奢侈品不必实施禁运,诸如硫磺这样的消耗品也不必刻意禁运,但诸如铁料、弓角这等就必须控制供给。

    “另外,让谢友青拿船回来后,尽快联络毛文龙部,我们可以用铁锭、火药、粮食,跟毛文龙部交换马匹、大木。”

    李谙一一记下了,朱由崧又跟李谙商议道:“我决定设立福鑫号,负责冶铁场这块的营收和支出账目,相关管事,你举荐一个上来。”

    朱由崧的意思是,不盈利的水泥作坊和不能入账的冶铜工场就暂时算了,但其他的,但凡是能盈利、能入账的还是都设立商号,进行正规管理,免得在账目上不清不楚,倒也未必是有人真贪了,但至少是制度上有漏洞。

    李谙迟疑道:“那范长捷不行吗?”

    朱由崧言道:“范长捷可以继续作为冶铁场的管事及福鑫号的副管事,但福鑫号的正管事,还是要派一个老成的人去把规章落实了。”

    既然朱由崧做了决定,李谙也不好再劝,便应道:“是,奴婢这叫跟赵公公去商量一下,从哪里调人合适!”

    朱由崧想了想,告知李谙道:“若是范长捷不服气,那就把他与炼铜工坊的管事对调一下,好歹炼铜工坊那边还是独当一面的。”

    李谙知道,在朱由崧面前,没了张屠户也不会吃带毛猪的,所以,范长捷越是折腾,那么结果对他越是不利,反倒是乖乖听命,日后还有可能另有前途,不过,以他跟范长捷的交情,能在朱由崧面前帮他说一句话已经是很不错了,根本不会再提醒范长捷什么的,所以,范长捷只能自求多福了。

    “另外,这次走下来,各处阳奉阴违,自行其是的情况很多,我之前还说顺和店怎么怎么样呢,世子府名下产业也是这等毛病,你记得要严厉约束一下,若是我下次再抽查到,就别管我不记得之前的苦劳了。”

    李谙还没有回应,赵山在廊下报告道:“世子爷,裴渡和姚力来了!”

    朱由崧一笑:“看样子是查清楚偷盐的事情了,让他们进来吧!”

    姚力和裴渡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站定后,两人先向朱由崧行了礼,这才由姚力开口报告道:“臣下与裴公公已经查清了偷盐的事情,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根据姚力和裴渡的清查,发现福庆号的账房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而偷盐的全部都是参与皂化反应的工人。

    朱由崧吃惊道:“皂化过程是放热过程,房间又是密不透风,工人进屋搅拌时都要脱了衣服裤子的,他们偷盐怎么藏啊!”

    裴渡苦笑道:“这些工人用油布将盐包好,塞入食道之中,然后就这么带出去了。”

    朱由崧瞠目结舌,好半天后才问道:“是全部工人,还是部分工人?”

    “是全部工人,但他们也不是每次都偷,而是隔三差五的偷一点,然后大部分都是自己吃或送给亲朋好友吃。”

    朱由崧一皱眉:“这就不对了,市面上有私盐,盐商都以为是王府漏出去的,按你们的说法,不是?”

    姚力肯定道:“臣下仔细查过了,他们这样蚂蚁搬家似的偷法看起来的确不少,但还不足以冲击市面,只怕大规模贩卖私盐的另有其人。”

    朱由崧摸着下巴分析起来,若不是淮盐出现漏洞的话,那么侵入市场的只有可能是解州盐陕西盐池的盐了,但这就跟福王府没关系了。

    “李谙,你去跟盐商们说一下,王府自查过了,绝对没有人夹带冲击市面,盐不是盐引发放的两淮来的,让他们去查山西和狭西方向。”

    李谙又应了一声,朱由崧扭头看向裴渡和姚力:“既然查清了,事情该怎么处置呢?”

    裴渡迟疑道:“奴婢去查了这些工人的家,也的确是因为吃不起盐才起了贪心,世子爷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处置归处置,不要断了各家的生路!”

    朱由崧走到裴渡面前一脚将他踹倒:“你倒做起好人来了,难道穷就可以去偷去抢吗?我是没给他们工钱嘛?还是没给他们加餐呢!让我留下一干小偷,你是什么居心!”

    裴渡急忙磕头道:“奴婢,奴婢是当心他们把福庆号的技术泄露出去!”

    “泄露了又能如何?哪家能这么奢侈的用盐呢!”朱由崧冷然道。“法不责众,那制度还有什么用?”

    姚力急忙认错道:“是,是臣下错了,臣下这就回去把人都送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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