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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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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真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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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三天,两天后,福王就在朱由崧带着妻儿晨省的时候,找了机会向朱由崧问道:“老大,听说你给老二、老三画了张大饼,五年二十五万两的投入,换十年后每年六、七万两的收益,这事靠谱吗?”

    朱由崧看了看坐在福王身边的邹妃,又看看了朱由渠的王妃江氏,这才冲着福王解释道:“父王,如果眼下大明的光景不做改变的话,儿子以为,十年后,每年七、八万两的毛利肯定是有的。”

    “是吗?”福王若有所思道。“那你拓殖小琉球也十多年了吧,见着回头钱了吗?”

    朱由崧回应道:“没有,但这主要是儿子还不在不断的进行拓殖,所以挤占了利润,至于安排给由渠和由桦的那块地不一样,顶天了就四千五百顷左右,扣掉道路、河流、民居,能开发出来的也就是四千顷而已,没有继续扩张的余地,因此也不需要持续投入,儿子已经算好了,前五年纯投入,后五年能收回前期投入的资金,后十年是收益最高的时候,二十年后,虽然利不高了,但也源源不断。”

    福王点点头:“老大,老二、老三手上没什么钱,既然是一本万利,不存在什么亏本的情况,你就用公中的钱,替他们投了吧,反正,五年后,也就能陆续收回来的。”

    朱由崧在姚妃、江氏期盼的目光中向福王确认道:“父王的意思是,前期投入和回本都走王府的公账,十年后按六、七万两的毛利给老二和老三分红?”

    福王也不客气,直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吩咐道:“没错,按照你的算法,十年后,你每年拿五万两给老二、老三分,二十年后,你每年拿二万两给老二、老三分。”

    朱由崧苦笑起来:“父王,公中没有那么多钱,说句让老二、老三听起来不舒服的话,公中真要有那么多的银子,这块地,我自己就拓殖了,哪会留给老二、老三呢!”

    “一年五万两都拿不出吗?”福王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家当的好啊!”

    朱由崧也不多话,直接把细账算给在场人听:“王府的进项有几块,一块是大明境内的王庄、一块是顺和店在河南府收的税,一块是顺和店在河南以外的经营、一块是淮盐销售。”

    福王府早年还请旨从万历皇帝手中攫取了张居正的家财以及崇文门关税,但前者是一次性的,后者也在天启年间归还了明廷,因此被朱由崧排除了;至于蓝毬会、赛马会、河洛会馆的博彩生意却是与福王府的公账无关,而与福庆号、双福号、福春号、福鑫号、路通标行、福海号等一样,是福王世子府的产业。

    “这几年,天时有异、灾害不断,大明境内王庄这块早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就算能维持下去,物产也经常送不过来,所以不能太过指望的;而顺和店在河南府内收的商税也因为流寇、土贼横行,早就收不到了;同样因为流寇、土贼的缘故,大半个大明的商路都已经中断了,各地顺和店拿不到货,又哪来盈利呢,无非是勉力维持而已。”

    “再有就是淮盐,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盐卖给谁去呢?”

    朱由崧正说着,江氏突然插话道:“大哥,我怎么听说,市面上一斤盐要卖上百文呢?”

    朱由崧摇头道:“老二媳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本藩拿到盐引从来都不是自己直接向百姓卖盐的,而是有商家会跟王府收了盐引,说白了,就是本藩在其中过了一道手,赚些过路银子,因此商贾卖的贵,与王府能不能收益没有关系。”

    江氏不解的问道:“虽然是只过了一到手,但商贾卖的贵,我们卖给商贾的时候不应该提提价嘛,凭什么钱都让商贾赚了?”

    朱由崧最怕遇到江氏这种不懂装懂的,但他又不好当着福王和朱由渠的面给江氏脸色看,因此,只能耐心的解说道:“本藩拥有的盐引仅仅是一千三百道,一道三十斤,也就是一年能在整个河南销售三万九千斤盐而已,正常年景是完全不够的,所以,盐商从本藩拿了盐引,内中要掺杂十倍以上的私盐,这才能把盐价压到一斤七、八文的样子;但现在兵火连天,淮盐进不来,因此市面上盐价才涨到了每斤百钱的,而且正是因为淮盐进不来,本藩手中的盐引就不值钱了。”

    朱由崧这话其实只有一半是正确的,其中,正确的部分是,因为流寇、土寇纵横割据的缘故,淮盐的输入河南的过程中的确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正确的是,豫东等地与两淮盐场实在太近了,所以,还是有大量私盐(包括山西解州盐)在各路军头的掩护下流入了河南,但这些私盐实际与福王府无关,福王府是不能从中分到利润的。

    至于为什么有了私盐,市面上的食盐价格还那么高,原因也很简单,只有官价高了,私盐销售时,才能水涨船高,让盐商及某些军头获得更高的利益。

    所以,现在福王府实际也在通过名下黄河船队秘密输入私盐,但福王府能牢牢控制和影响的仅仅是在河南府和怀庆府的南部,因此,在没办法与其他地头蛇竞争的情况下,福王府从事私盐贸易的利益也就一年六、七千两而已,而且是不入公账的,朱由崧也不用跟在场人说的太明白了。

    江氏有些似懂非懂,但看见福王没有质疑,邹妃也没跳出来,所以,她也假装听明白了。

    由此,朱由崧便得以往下说道:“眼下公中的账上,藩库里就只有四百多两黄金、一万一千多两白银、四百八十余贯制钱了,所以,福王,儿子根本拿不出一年五万两来,替老二、老三进行海外拓殖。”

    福王吃惊道:“王府存银,就只有一万五千两出头?”

    “是!”朱由崧回应道。“此外,每年打掉各方面的开销,大约还能有一万多两的其他进项,再多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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