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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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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3.教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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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军方面,从新兵到师长的月俸普遍还要比辅军高20%,并且正军师长兼任营(军)长时,还要再加20%的月俸;此外,从团长开始,团长、旅长、师长都有一笔公务费用于日常的办公开销,这笔钱,如果用不完是可以个人揣腰包,算是朱由崧变相给各级官长的福利。

    而军人伙食的标准也很高,不但保证每天每名官兵三斤米面,而且还能保证二两肉(或2个鸡蛋)、两钱油、三钱盐、一钱糖、一钱茶叶······

    此外,每人每月还配发100张草纸、1块肥皂、1根蜡烛或二两灯油,一年还有一条毛毡、二套军服,八双袜子,四双军鞋,因此统算下来,每年朱由崧在每个京营士兵头上的人均支出差不多是35两,比普通外镇军队的士兵平均每人每年20两的开销,高出了约75%。

    13000人,每人每年按35两算,应该是455000两了,接下来火铳兵这块在训练时每年还要打掉200发普通枪弹和20发米涅式枪弹,炮兵也会在训练中打掉40发各种炮弹,其中铅子或铁弹就算能回收回一部分来,但火药却是实打实的消耗的,这部分也要上万两的银子,还有马料方面的支出、药品的支出,等等等等,所以,一年50万两的维持费并不夸张,甚至有时候50万两还不够呢。

    但这些也就算了,值得注意的是,线膛枪和线膛炮打多了,膛线是会磨损的,用的时间长了,以及士兵维护不善的话是要损毁、更换的,就算按5~7年一个周期来算,等于每过5~7年,就又要花几十万两来更新装备。

    如此一来,仅这4个营头,朱由崧就花了约300万两的前期装备费,每年的维持费又要200万两,如此大的付出,饶是朱由崧强从北地勋戚权贵手中以蒙骗的手段搞来了2000多万两银子,也是不敢贸然再扩大军力的----当然,缺少足够数量的老兵和干部也是原因之一。

    朱慈焈咋舌道:“顾不得历朝历代以穷兵黩武为第一施政大害。”

    朱由崧摇头道:“这还没完呢!养兵就是为了打仗,一场大战下来,赢了,要各种赏赐及抚恤,输了要抚恤再加重建部队,前者少要五十万两,多可能超过百万,后者,那就是个无底洞,所以,孙武子才会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因为,的确可以把富国便穷,强国变弱了。”

    朱慈焈明了的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大明越打越弱的原因。”

    朱由崧很满意儿子的悟性:“你说的对,老是吃败仗,永远在抚恤及重建部队上投入,银子如江水一样东流而去,国家能不被削弱吗?所以,到后来不得不征三饷以疲民,结果又遇到天时有异,以至于大明和毅庙才落到如此下场。”

    朱由崧顿了顿,补充道:“一般来说,从国家的角度来看,打仗一定要有好处再打,而去一定要有赢的把握再打,否则,宁可不打的;但世事绝不可能让你如意,譬如闯逆南下、清军南攻,你打不打?没办法一定要打,不过除此之外,就要审慎行事了。”

    朱慈焈迷惑的问道:“父皇的意思是?能避免战争就尽量避免战争?”

    朱由崧摇头道:“军队有如一台公输班制造的精密机械,是需要血肉作为润滑的,若果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不让其饱食血肉的话,机器就会卡顿、会损坏,这就是所谓的‘忘战必危’,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世庙年间倭寇入侵时,江南卫所的丑态,所以,仗是一定要定期打的,但要打就得有足够的收益,不能乱花钱,打下来要守得住。”

    “吾儿是读过史书的,夏商之时,华夏不过是一个个零散的小型邦国而已,怎么一步步的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的?就是历朝历代的明君圣主逐步向外扩张所得,所以,不要听那些腐儒的意见,说什么开销浩大,要知道扩张国土虽有一时之失,却是万世之利也。”

    朱由崧加重语气道:“如果百姓都有足够的土地耕种,又怎么会因为多收了税就撑不下去呢?”

    朱由崧再次举例道:“你父皇我在海外办的王庄,一直都是收五成的年贡,算下来比国内的税赋只高不低,为什么老百姓能受得了?一个是管的严,没人敢巧立名目另外收取移民苛捐杂税,另一个就是每户移民手中都有足够面积的田地,一亩地收七斗交四斗,三十亩地的税交下来,最终还能剩下九石粮食,完全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吃上一年的了!这种情况下,他们又怎么会因为税收高了一些,就拼死作乱呢!”

    朱慈焈坐在那思考了起来,今天朱由崧说的东西不少,这让他吸收起来有些困难,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分析和归纳。

    朱由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儿子在那冥思苦想。好半天后,朱由崧才继续言道:“刚才说远了,我们继续说左良玉的事,我们算左良玉有七万实打实的兵马,按你父皇给外军人均一年二十两的标准来算,一年得要一百四十万两的维持费,而户部只给一百万,这一年就有四十万两的亏空了,那么装备费呢?按两万人算,往少了估,就算二十万两吧,那今年的缺口就是六十万两!若左部眼下是八万人,那今年的缺口就是一百万两,光靠抢劫又怎么可能弥补得回来,况且地方上又怎么可能坐视他纵兵为祸呢?早就一本参奏上来了。”

    没错,现在江西总督是张国维,这老家伙可不会惯着左良玉的----实际上,张国维已经扣下了江西给左部的支援,将其用在黄蜚部水师及江西自组明军身上。

    “因此,左良玉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向北向西进攻,夺回荆襄、扩大自己的控制区,籍此从地方上合法的征收税赋来维持军需,另一个则是向东撤或南撤,但南面有孙传庭这头受伤的猛虎在,左良玉是不敢轻易南下的,而东面,朕又怎么可能允许他不战而退、跑来跟江北四镇争夺防区、动摇南京外围阵线呢?”

    朱由崧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狠厉来:“所以,左良玉如果强行东来,那就必然受到某些人的引诱,那么在某些人的唆使下,左良玉又会打着什么旗号东进呢?”

    朱慈焈斟酌了一下后,探问道:“父皇既然预判左良玉要作乱,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牵一发动全身呢!”朱由崧伸手拍了拍朱慈焈的肩。“另外,你回去把郑庄公克段于鄢给读一遍,就知道朕为什么后发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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