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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之我是弘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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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3.马汊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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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光元年四月初六日一早,多铎率部正准备离开六合城,向仪征方向开进,忽然接到之前派出去的探马报告,一队明军约2万人,自浦口向六合开来,且队伍中似乎打着皇帝龙旗----其实是监国亲王旗号。

    多铎闻讯大喜,是的,截止到目前为止,在与各路势力交战中,清军依旧是野战无敌的状态,因此,多铎极有信心在野战中,消灭了这股敢主动出击的明军,于是,多铎便修正了东去仪征的计划,转而南下迎击浦口来敌。

    当日巳初(09:00)前后,明清两军的探马(夜不收)开始大规模的交手,由于京营各师夜不收都广泛装备六管线膛短手铳,因此在探马们之间的交手中,明军明显占据了上风,以至于多铎的耳目逐步失灵。

    事实上,京营三个师共有680名夜不收,就人数而言,要比清军探马多了近70%,但饶是人数占优、军械占优,可在争夺这场战地情报战的过程中,京营夜不收们还是付出了近50人战死、70余人重伤的惨痛代价,这才打残了清军的探马队。

    在耳目失灵的情况下,多铎只获得了对手是大明京营新军、总兵力18万人等少数战场情报,并缴获了包括1支六管线膛燧发短火铳、5支四管燧发短火铳在内的少量战利品。

    当然,就是这几只短火铳也足以让多铎对面前的敌人的身份起了疑心,但问题是,光凭这几只形制古怪的火铳,多铎是不能断定对手与祥福瑞的关系的----颍东的确也有棱堡化的皇庄,但数量不多,所以多铎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因此,多铎并不清楚自己会撞上昔日在塔山遇到过的敌人;而且多铎部推进的速度太快了,准塔并不清楚多铎部现在的位置,因此关于祥福瑞的堡寨出现在兖南淮北的消息,准塔只通报了北京,并没有派人直接告知多铎。

    所以,多铎便继续催动大军南下,直到在马汊河一线遇到了拦路的明军。

    初看见背倚马汊河布阵的明军,多铎便大笑起来:“背水一战,孤注一掷,明军战意其实有限呢,且在这里送他们归西吧。”

    话虽如此,但面前有些熟悉的阵型,还是让多铎内心产生了一丝不安。

    面对清军的进攻,明军京营自然而然的以己方常用的横阵迎敌。

    其中羽林营正军师装备前装线膛枪的部队居中排列,在距离羽林营正军师横阵不到百米的两翼,是2个辅军师排列更加紧密的长枪和持牌刀盾兵,而在距离长牌、长枪、刀盾兵组成的四排横阵50米的两侧,布阵的则是羽林营名下同时装备前装线膛长枪、前装线膛短枪及马战军刀(或其他冷兵器)的2个辅助骑兵团。

    羽林营正军师所配属的各前装线膛炮部队则连同各师工兵在己方战兵的后方紧急修筑(夯实和垫高土层)火炮射击阵地,但在己方战兵的遮掩下,这一切却是视线遭到遮挡、又缺乏侦查部队的清军在第一时间里无法观察得到的。

    “中央是火器部队,两翼是防冲击阵型。”多铎手指明军阵地,跟身边的八旗指挥官们言道。“对此,你们想到了什么?”

    骑马位于多铎左手的爱新觉罗·赖慕布第一个回应道:“明军对自己的火器很有信心。”

    爱新觉罗·赖慕布身边的爱新觉罗·锡翰却给出别样的答案:“这可能是陷阱,也许当我们突破明军中段阵地后,两翼的明军就会包卷过来,对失去速度的我军展开夹击。”

    骑马位于多铎右手一侧的叶赫那拉·冷僧机却道:“看明军旗号,那面皇帝大纛可就在中段明军后列,就算南蛮子皇帝其实不在,但只要大纛动摇,效果也是一样的。”

    统帅葛布什贤兵(前锋营)的李佳·觉善附和冷僧机的话道:“王爷,梅勒章京说的对,只要冲动了明军的大纛,这场仗我们就赢了。”

    固山额真爱新觉罗·拜音图也道:“就算是陷阱,到底谁是猎物也不一定呢!”

    听完几名八旗将领的话,多铎盯着大约八百米宽----羽林营正军师一线战兵共2720名,分排成前后两排布列,每排之间各有错位,以确保必要时,前后排可以进行齐射,至于单排之间的士兵则保持05~06米的肩宽距离列阵,从而排出了一个约800米长的横阵----的明军中央战线死死的看了一会,终于有了决断。

    “命令申靖邦、王彦宾率两千尼堪兵去试试明军中央战线火器的威力。”

    尼堪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满八旗对汉军旗的称呼,但现在有了新附军,汉军旗自然被归纳为了自己人,因此这个“贱名”便落到了新附军头上。

    当然,即便是新附军,满清也不放心由原来的将领统帅,因此缩编、对调服务、用汉军旗人充当指挥官是常态,而申靖邦、王彦宾两部就是由汉军旗人统领的新附军步队。

    “用步队来攻,这是准备试探京营啊!”站在马汊河边一处天然小丘陵上,用望远镜观察清军动作的朱由崧笑着跟张茂德说道。“怎么打,就交给卿等了。”张茂德领命退到了标高30余米的丘陵之下,与参谋班子讨论去了,此时,朱由崧看向身边的朱慈焈。“皇儿,可有些害怕了?”

    朱慈焈强笑道:“儿臣,儿臣不怕!”

    朱由崧知道朱慈焈在强撑,却不予揭穿,只是说道:“朕害怕吧,此战若是输了,虽说未必会就此一蹶不振,但南京就有可能会丢了,到时候,再想恢复,就千难万难了。”

    朱慈焈期期艾艾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是······”

    朱由崧摆摆手:“朕知道你不是没心没肺,你只是想宽慰朕,但你要记住,色子一旦掷出,后果是不受控制的,所以尽人事听天命,一定要战战兢兢,是的,治军治政都要存在一分敬畏,不害怕任何事,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约束,大概率是要出事的。”

    朱慈焈似懂非懂,此时一名内侍向朱由崧报告道:“皇爷,张帅说要开始了。”

    朱由崧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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