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孙胖子啥意思,安心颜是受害者,有必要去隐瞒或者欺骗什么吗?
孙胖子叹了口气道:“也对,心颜妹子那样单纯,那么可怜,不可能也没必要骗咱们……算了,应该是我想多了,睡觉吧。”
话声刚落不久,这家伙的鼻子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鼾声。
我挺羡慕孙胖子这种睡眠质量的,沾着枕头就能睡着,只要睡着了,雷都打不响。
最近这两个月,我时常失眠,还头疼。
上次柳婆婆送药来的时候说过,我体内的毒已经越来越难以压制得住,得尽快解毒才是万全之策。
可能是因为中毒太深,所以开始有症状了吧。
真特么操蛋呀,人海茫茫,上哪去找徐寿春?
就算找到他,又凭什么让他给我解毒?
我是万万不会将三鱼共首符牌给他的。这枚符牌不仅仅是苏家的传承之物,更是南派镇师的图腾呀!
第二天一早,孙胖子回了扎纸店,我也正常开门营业。
最近关门的日子比开门还多,“墨宝斋”已经没啥人气了。虽然我并不是靠卖工艺品为生,却可以利用这种简单的买卖,来寻找积累潜在的客户。
而且,我几乎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去推荐和介绍镇物,通过点赞和转发就送礼物这种方式去打名气。
这些礼物也是从“墨宝斋”卖的工艺品当中,挑选出来的。
别说,打了这么久的广告,我还真接了一单生意。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单生意会如此诡异和凶险,差点把我和孙胖子的命都给搭了进去。
有个网名叫“蓝精灵”的陌生人加我微信,备注信息是:最近撞邪,通过一下,我知道你有本事。
知道我有本事!
这话我爱听,立马通过了验证。
对方很快发来消息,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想尽快跟我见面。
我把位置共享给了过去,半个小时后,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墨宝斋”门口。
光从车子就能看出,加我微信的是个女的。
果然,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身材极好的妖娆女人。
柳尘姻以前在我心目中已经是美到极限了,但是这个女人还是让我不禁眼前一亮。论相貌,她跟柳尘姻不相上下,但是她那双腿出奇的长,腰比一般的美女更细,胸也更为饱满。
而她最为出奇的地方,还是她那比寒霜冬雪还白的肌肤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人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阵扰动心神的芬芳。
女人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分优雅的伸出手道:“我叫蓝墨,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手很滑,柔若无骨,声音更是洋洋盈耳,宛转动听。
而且,她丝毫没有因为我年纪小,而对我有任何的轻视,这让我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大师不敢当,我叫陈诺。”我尽量表现得镇定自若,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内心早已澎湃:“蓝姑娘请坐!”
第一次跟这样温文尔雅且气质高贵的人打交道,我有点儿失措和心虚,生怕哪里出了纰漏,把找上门的生意又给搅黄了。
蓝墨大方的落座,跟我闲聊了一阵,然后问我:“镇师到底是干啥的?老实讲,我对阴行也有所了解,但还是第一次听说阴行有镇师这个行当。”
我大概的跟她解释了一下,她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顺便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微信的?
蓝墨说:“希希转发了你的朋友圈,上面有你的号码。加你之前,我也跟希希聊过,她说你很厉害。怎么,她没跟你说么?”
希希?
难道是杨希?
“我今天是不是来得太唐突了?”蓝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知道干你们这行的,都讲究机缘,见面办事还得看吉日良辰。不过我遇到的事儿太可怕了,这才急着过来找你,希望别介意。”
说着,蓝墨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我问她遭啥事儿了?
蓝墨沉沉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连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举个例子,我处了个对象,在一起有两年多了,可周围的人都说我没有对象,也从来没见到过。”
“再比如,每次从公寓去公司上班,要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是下班回公寓,同样的路段,同样的速度,却要走将近一个小时。还有,每天出门前,我都会把拖鞋摆到玄关的左边,但是回来后,发现拖鞋在玄关的右边。”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事儿很离谱?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更诡异更离奇的……”
蓝墨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突然有些空洞,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情。
许久之后,她似乎才慢慢从恐惧中走出来,声音颤抖的说道:“对不起,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让你见笑了……大师,你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吗?会不会觉得我是精神分裂,出了幻觉?”
我回答道:“要证明你遭遇的那些事,是真实存在,还是幻想出来的,其实并不难……这样吧,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后,到你那去一趟,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老实说吧,我并不相信蓝墨的诡异经历是真的,哪怕是撞邪,被鬼缠身,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离奇的事儿。
别的先不说,单单是她处对象的事,就让人难以置信。
就算她的对象是鬼,相处了两年,周围的人也应该能察觉得到。
所以我认为,蓝墨确实有精神分裂症,这些可怕的遭遇,都是她想象出来的。
精神方面的问题,用镇物也有一定的效果,这个活儿可以接。
“你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谢谢!”蓝墨起身,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在没看到希希转发的朋友圈之前,我也找过不少的阴行大师。结果那些人要么觉得我有病,要么就是装模作样的作法驱邪,最后把钱骗到手就跑路了。”
我有些无语,脸上也阵阵发烫,仿佛说谎的孩子被当场揭穿了一般。
好在蓝墨沉浸在激动之中,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不怎么自然。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等大师的电话。”蓝墨把我电话存进手机后,离开了“墨宝斋”。
人走了老远,周围还残留着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
明明很淡,却久久都无法散去。
下午孙胖子过来找我的时候,还说闻到了女人的味道,问我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我说女人没有,女鬼倒有一个,问他要不要进去看看。
孙胖子白了我一眼,说我越来越喜欢扯淡了。
后面我们打车去了市一中,简单吃了些东西后,提前在广场找位置躲了起来。
晚上七点刚过,吕典带着肖权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