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那一赤轮刚刚一下班,在山下打完麻将的陈四喜便嘻嘻哈哈得走回山顶。
老头儿刚一进门,便见到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于是便故意满脸疑惑地向着面前的陈无矩问道:“你小子发达啦?本来还想着你爷我今天赢了钱,跟你出去吃个宵夜。好!既然这样那宵夜取消吧!”陈无矩听完他的话,一脸鄙夷,嬉笑道:“嘿,德性!你不知道,今天有三人上山,求我指路,好在他们识相,给了点人事。”
听他一讲,陈四喜略有不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就你那点小事,我还能不知道?是你小子敲诈来的吧!不过怎么没从薛家那对爷俩身上割点血下来啊?”陈无矩见他知晓,也是满脸惊讶,疑问道:“这你都知道?”
陈四喜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太平山周边这么多归一境的强者,无故多出几个修士,只要想,都能感受到。尤其是薛家人身上那股独有的剑气。”
陈无矩只好说明原由,道:“人家是来送请帖的,说不准还是个远亲旧邻呢!我也不好意思收礼呀!咦?老爷子,你说他们送请帖来是为了啥呢?”陈四喜听完,若有所思的说道:“想来应该是薛神通那个小家伙登上了上三楼之境了。很有可能要跟神峰山的龙渊一战喽!”
这上三楼,陈无矩可是向往已久。这一听,心中更是好奇。于是便发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认识那人,这薛神通是个什么人呐?”陈四喜自是猜出了他心中的小盘算,于是笑着对他搓了搓手指。陈无矩翻了翻白眼,心想这钱反正也是顺来的,也想过分给陈四喜,于是便应声说着:“懂。”
随即便给他转了一笔。陈四喜得40万转账之后,心中:这小子生意可是做亏了呀!这以后谁不用灵晶了?钱可就不值钱咯!
但他还是得为孙子解惑,随即又道:“这些薛神通啊,也是惊才絶艳呐。论辈分那也是你的师兄了。早年间,在这太平山上,我还指点过他嘞!后来他以剑入道,下山后誓要问鼎剑道绝峰。可惜遇到了当时的另一位用剑高手,便是剑阁当时的阁主,龙渊剑主。当时此人是成名已久的剑道高手,一身修为,早已到达上三楼之境,薛神通三战三败,但也没死。后来干脆就把自己锁在天晶山上,他的家族也占据了整个天晶山,如今已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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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甲子了。”
陈无矩惊奇道:“那我岂不是他们家老祖的师弟啦?哎,早知这样,就应该好好捉弄他们一下。等着,你怎么知道,我拜入天问爷爷门下了?”
陈四喜淡淡的回应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走到这一步。从你那天回来,我便发现你已经聚灵。你本能的也对这条路抱有执着。这一元复苏的很突然,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想来就算我让你度过平凡的一生,命运也会找上你。或许命运的轨迹谁也无法改变。”
从这个对修行只字不提的老头子嘴里说出这番话来,着实让人感到意外。同时陈四喜也很无奈。这是那天说好的,虽然仍抱有其它想法,但已是无用了。
正在二人谈话间,便有一个儒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开口便道:“四喜公好啊!无矩也在呢。正好,师傅叫我把这个给你。这是薛师兄叫人送来的请帖,师傅让你明天和我一起启程去平天谷。如果你想去的话,明天一早就出发。那四喜公我就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了。陈无矩听完,也是拿不定主意,略带疑问地看了看陈四喜。
陈四喜道:“先看一看那封请帖,再下定论。”
陈无矩打开请帖,便见请帖如下:“祖师拜上,弟子神通,离山已近四甲年岁,每忆祖师传教之恩,无不感激涕淋。弟子三败于龙渊,已成心魔。为败龙渊,自囚天晶三甲年岁,终登得玄微。欲于平天谷与其一战。而渊之强更胜当年,弟子尽其法欲破之,然无意间发觉天晶山中一遗迹,从中得一神泣。然此剑未成,便遇古人弃。弟子不愿神锋暗淡,遂与天外天神匠铸天成,及神峰门铁绝重铸神锋。今果然功成,然多年以身饲剑,致气血将尽,平天一役,必力竭,又恐神兵威力奇巨,后世子孙无人能守,反遭横祸。故弟子欲请祖师收回神兵,再择明主。望祖师成全,薛神通绝笔。”
陈无矩看后,心中百感交流及。一边惊叹于世间竟有杀仙伐神之器,一边替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惋惜。
陈四喜听后不禁感叹,呢喃道:“看来这剑也是凶器呀!”陈无矩却是不认同:“爷爷,我看此剑似有灵性。”
陈四喜听罢,走上前呵斥这说道:“你不会是想要那把剑吧?我和你说,这等凶器最好不要碰。”陈无矩笑道:“人家都说了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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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发落,能有我啥事?”陈四喜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我就怕他发落给了你。”…
赵熙和这几日以来,以斩我境圆满的实力加上那踏天神行术,腾云飞行好不自在。带着陈无矩仅仅五天,便来到了赤县州的西川市外郊。
同一时间的太平山腰,一草舍中。此草舍处于一阔园中,这个园子的主人植得满园瓜果。这一季节,赤、橙、黄、绿、青、蓝、紫,硕果满枝。庭院老树今犹在,不见当年窃果童。
一位瘦弱白鬓老人,正痴睡于一个精致的秋千中。再细一看,他衣着简陋。脸如同一个干瘪的橘子,历经岁月沧桑。
“萧生,我和四喜来看你来了。”王胖子一边敲着门一边喊道。老人家被他的叫声惊醒,便起身,而后慢悠悠的走去开门。萧生轻声道:“来了,来了,是不是孩子们回来过年呐?”
王胖子无奈笑道:“现在才七月,过个球啊。”紧接着二人被引入园中。萧生呢喃着问道:“可我前天才看到无矩那小家伙回来了。难道我眼花了?”陈四喜不想瞒他,只得如实相告:“今早下山了。”
萧生闻言,便失落地撤下小陷阱,口中小声呢喃:“走了,又走了。”说着,便径直回屋。摇摇欲崩的草舍似乎反映了他的年岁。
陈四喜自是知道萧生怀念多年前与孩童戏耍的日子,无奈地对其大喊:“你无聊的话就来找老头子我。”二人叹息一声,将礼品置于屋外木桌,离开了。
半空中,赵熙和对背上的陈无矩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到西川市了。再翻过羽州市,就可以到平天谷了。”这几天被背着御风爬云的陈无矩可是过了把瘾。
但陈无矩心又想师兄背了他一路,不由心中惭愧,于是故意笑道:“师兄,赶了一天的路我饿的慌。不如找个地休息,我都在西川市订好酒店了。”
赵熙和心中暗想:“唉!自己一心赶路,却没顾及到小师弟。”于是二人在西川市盘城外步行入城。
此时正当日落,秋风飘拂。可能是西川市靠着瑶泽州与启明江的关系,这风中还夹杂着丝丝奇花异木的气息,即刻便使人心静神怡,忘却人世的喧嚣,丝毫没有大城市的那些刻板印象。可一阵打骂声却将陈无矩拉回了现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