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辞把人背回去。
二人之间,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分房睡也没什么意思。
苏云岫看他很自觉地把客房里的枕头放进主卧。
余温辞见她盯着枕头发呆,低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余先生真自觉”。
余温辞也不客气,浅浅一笑:“岫岫,该不会还想让我独守空房?”
这话怎么听着她跟个渣女一样。
翻脸就不认人的那种。
“没有,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苏云岫表示不背这口锅。
余温辞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今晚不动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后面你就要去上班了,没这么惬意了”。
“对啊!后面忙着训练,没空理你了,余先生会不会生气?”
苏云岫想看看他的态度是啥样的。
毕竟去了舞团,时间可不再是之前固定的两点一线。
去了那边,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可能因为一场剧,每天进行封闭式训练,见面的时间也就缩短了。
察觉到她的敏感,余温辞安抚地拍着她后背:“不会,如果你没空回家,那我就去找你,总会有一个人主动,或者在那附近买个房,也方便一点”。
后面四个字,意味深长。
苏云岫居然还听懂了。
好好的煽情气氛,有些破裂。
她伸出手,拧了一把他毫无赘肉的腰,眼刀子看过去:“我看是便宜你吧”。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余温辞握住她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啄:“便宜我了”。
态度良好的应下,苏云岫想发作一下都不行。
“岫岫,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他突然又正经起来,苏云岫眼神怔怔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当初支持你去,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机会难得,我不希望你因为个人原因就轻易放弃,还想看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好,那我们说好了,如果有机会演出,你要来看我”。
“嗯,说好了,不变了”。
苏云岫心情极好,轻哼着小调儿去洗了个澡。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晚饭吃早了的缘故,她到凌晨的时候躺在那边睡不着,原因就是肚子饿了。
苏云岫关上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揉揉肚子,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各种美食。
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她决定还是忍一忍。
“睡不着?”
旁边的身形微动,余温辞侧过身,单手撑在脑袋下方,漆黑明亮的瞳仁盯着她。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唯独苏云岫那边还有一盏香薰灯亮着,这会儿刚好看清,她神情似乎有些难受。
余温辞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坐起身:“身体难受?”
他突然站起来,苏云岫脑子懵了一下。
随后想把他拉下来,奈何男人不动如山,神情依旧紧张地看着她。
“哪里难受?我去外面找药”。
“不是难受,就是睡不着而已,你别真去了”。
余温辞重新躺下,帮她把被子盖好,伸手把人抱过来,轻问:“不许撒谎,真没有难受?”
“嗯”。苏云岫怕他继续问下去,只好说:“腰…腰这里还有点酸,你帮我揉揉吧”。
这也是事实。
她腰两侧还真有点酸酸的。
下午没怎么动过,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注意力被转移了,倒是没这么难受。
余温辞一愣,几秒后,他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挪到她腰的一侧,轻揉的同时,贴在她耳畔:“下次保证注意”。
话里似乎还带着笑。
苏云岫真想拍他脸上,把这不要脸的人给推开。
想想又还是算了吧。
这张脸还挺好看的。
万一拍残了就不行了。
男人手指十分安分地帮她揉着腰,一点也没有逾越,苏云岫没说停,他也就不停。
苏云岫闭着眼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腰上的位置。
老实说他的手艺还真不错,揉起来还挺舒服的。
“你这手艺,是不是也帮别的女生这么揉过?”
什么叫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
说的就是她了。
明显感受到,说了这句话以后,男人腰间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
“没有”。余温辞表示这锅不背,清冷的嗓音低沉,他解释道:“这么多年心就记挂在你身上,我有没有别人,你心里还不清楚?”
“看你也不是很难受了,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
余温辞话里都带着威胁。
“清楚清楚,我随口一说的,你别当真,好了,不难受了,我们睡觉吧”。
苏云岫赶紧举白旗投降。
余温辞收回手,苏云岫天真地以为盖上被子真可以睡觉了。
哪只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走,苏云岫察觉到危险,身体下意识僵硬着。
手赶紧握住作乱的那只手:“你…你说过今晚不动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大概有他这句话做保障。
所以苏云岫说的时候底气十足。
“岫岫,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属于新的一天,不算昨晚了”。
余温的嗓音沙哑,呼出的气息有些灼热地洒在肩颈的位置。
苏云岫:“!!!”
警察蜀黍!
她举报,这里有人要开车!
没什么反抗力,她被人按在怀里亲了许久,嘴唇一阵发麻,呜咽着躲开。
天鹅颈上本来印记就没完全消退,这会儿又添了几个新的。
狗男人还挺懂的,左右两边留了个对称。
苏云岫气得想拿枕头砸在他身上,奈何浑身就没什么力气。
到底是心疼她,又怕小姑娘生气不理人,余温辞也只敢嘴上说说,其实没动她。
苏云岫放松下来,被他抱在怀里,平复呼吸。
“睡吧,晚安”。
“晚安,余先生”。
两人闭上眼。
安静下来,苏云岫肚子又传来轻微的动静。
“……”
就不能安稳地让她睡觉吗?
不行!
再忍一忍,如果实在不行,她要出去觅食。
苏云岫闭着眼睛在心里数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了看他。
余温辞双眼紧闭,呼吸平缓,仿佛已经睡着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自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