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到达余家,余温辞将车停好。
单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拉着她,给予了无限的安全感。
月亮已高挂在空中,旁边星光稀疏,微风拂过,带来些许的清凉。
“你爷爷奶奶是什么样的人,是喜欢活泼一点的,还是喜欢安静一点的?”
苏云岫走在路上,忍不住问他。
余温辞侧目而视,闻言轻笑:“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苏云岫:“我就是随口问问的,老一辈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温婉类型的?”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光顾着和他聊别的事情去了,现在问貌似也不晚吧。
“放心,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你,他们已经看过你照片了”。
“看过我照片?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柳眉含烟,红唇微张,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的惊讶。
余温辞拉着她重新往前走,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收敛。
“爷爷奶奶他们也会看微信,是被余梓桐教起来的,学了半天总算学会上网了,自从你上次来过一次后,方女士就把你的照片发给了他们,他们看了以后都觉得这姑娘真不错”。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么说”。
快到门口的时候,苏云岫看到余梓桐眼神突然微亮,然后赶紧跑进去通知厨房忙碌的人。
余温辞和苏云岫都已经习惯了她跳脱的性格,所以还是淡定地往里面走。
方曼知道他们过来了,赶紧从厨房那里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看样子是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事情,苏云岫见到她笑着打招呼。
方曼从儿子手中把她抢过来,笑着说道:“还以为你们要迟点才过来,肚子饿不饿,月饼还没做好”。
“还不饿,阿姨我来帮你吧”。
“你会做月饼?”
苏云岫谦虚一笑,眼睛大而黑亮,眼波流转,十分动人,轻启红唇:“会一点点,帮忙没问题”。
方曼眼神惊喜,这姑娘总是可以给她带来惊喜。
她在厨房里忙活一下午了,老太太本来也想进来帮忙,被她哄出去了,厨房里一些刀具危险,万一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所以她坚决没让老太太进来。
如今多个人帮忙,方曼没有拒绝,很喜欢苏云岫身上纯粹干净的气质,方曼忍不住心生欢喜,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身旁的余温辞就像是沦为了背景板,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未来老婆被拉去了厨房。
“爷爷奶奶呢?”余温辞问自家小妹。
“在看电影”。提到这件事情,她猛拍脑袋,又来了一句:“差点忘记了,奶奶说等你们来了就去喊他们,我这就去”。
余温辞拦住她:“先别去,岫岫去帮忙了,你这会儿把爷爷奶奶喊上来,恐怕她分身乏术,等月饼做好以后再去喊也不迟”。
“哦好,那我等会儿再去吧”。
余梓桐又老老实实地坐回去了,眼眸轻轻转动,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忽而,很是好心地让他坐在沙发上,又是端茶又是给他递水果的。
男人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锐利的黑眸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对她的讨好无动于衷。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肯定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让他帮忙。
余梓桐露出灿烂的笑容,赶紧夸赞:“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哥哥的一双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个很小很小的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杀人放火这事儿我可不帮”。余温辞嗓音清洌,带着几分挪喻。
“没这么严重,不会让你去做触犯法律的事情,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
男人靠在沙发上,眼睑微眯,把玩着杯子,模样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和慵懒。
“说”。言简意赅地示意她有话赶紧说,别说一些有的没的。
“就是……我们机构有个舞蹈比赛,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高三了,妈妈肯定不同意我去参加这些比赛,肯定会说我不好好学习,所以哥哥能不能帮个忙,帮忙做个说客”。余梓桐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模样,面庞更是楚楚可怜。
要是苏云岫这么求他,余温辞可能直接就答应了,但是对方是余梓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余温辞样貌俊朗,面上依旧不为所动。
余梓桐举起手,信誓旦旦地发誓:“我保证不影响学业,等比赛结束了,我就给自己安排试卷”。
“哥哥~你就帮帮我吧,就一次,好不好?之后我肯定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
余温辞:“仅此一次”。
“谢谢哥哥,爸爸在楼上书房,这个时间点应该开完会了,就靠你了,加油”。
余温辞承载着她的希望,起身去了楼上。
厨房内。
苏云岫动作娴熟地帮忙做月饼,除了月饼她们还做了蛋黄酥,奶香味充斥着整个厨房。
“在做一点就够了”。方曼说着,看了一眼新鲜出炉的蛋黄酥,笑着问她:“岫岫应该不是第一次做吧,刚刚说会点一点点,太谦虚了”。
“之前中秋是和清婉一起过的,所以在林家会帮林姨一起做”。
林家的人对她很好,甚至在她心里都已经超过了黄玉静。
这份恩情用金钱无法衡量,所以也努力对他们好,来减少心头的一些亏欠。
“对了,以后你也叫我方姨吧,不用称呼我为方阿姨,这样听着怪生疏的,等你们小两口结婚了以后再改个称呼”。
凡事都得慢慢来。
虽然她现在就很想让岫岫这姑娘改称呼。
这样一来也在苏云岫的接受范围里。
苏云岫应下了。
“真想快点让你们结婚,对了,抽空见一下你母亲吧,再怎么样,我们也得见一面,之后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见了”。
“有我们在,她不敢欺负你”。
毕竟是婚姻大事儿,想把她女儿拐回自家也得经过黄玉静的同意。
方曼听余温辞说起过黄玉静这人,打心里头不太喜欢这样的母亲。
以至于说后半句的时候,笑容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