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请示了鬼子小队长后又说:“我们皇军说了,他知道你们手里的步枪不止这些,为了安全起见,建议你们撤出村子,等我们上了汽车,就会放了这些村民。”
陈思然回答:“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你们必须先放了妇女孩子,然后我们就会撤出村外。”翻译官询问鬼子小队长,鬼子小队长点头同意。
等惊恐万分的妇女儿童从院子里出来,陈思然挥挥手,谢长顺就把十几个包裹着许多陈年干辣椒的干草捆,点燃后隔着院墙扔进了院子里。
霎时间院子里浓烟滚滚,刺鼻的味道呛得人咳嗽连天,睁不开眼睛。
陈思然挥挥手,“上!”提前用湿毛巾蒙上口鼻的三连战士,拔出背后的大刀,像一只只凶猛的老虎,愤怒地冲进了院子里。
随后冲进院子的陈思然大喊一声:“乡亲们都趴下!”
村民们知道八路军来解救他们来了,急忙就地卧倒,在烟雾弥漫,分辨不清的情况下,这样攻击目标就十分明确了。
浓烟加上辣椒的双重刺激下,日伪军睁不开眼睛,涕泪交流,基本失去战斗力,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八路军,惊慌失措,毫无还手之力,眨眼之间就被大刀抹了脖子。
八路军战士们满腔怒火,十几个鬼子兵片刻之间下了地狱,那个凶恶残暴的山本小队长也不例外。
陈思然咳嗽几声:“那个汉奸翻译官呢”大家再找汉奸翻译官却没了踪迹,一个村民趴在地上说:“陈政委,跑屋里去了!”
原来汉奸翻译官在院子里浓烟四起的时候,就感觉到八路军要趁机强攻进来,眼看大事不妙,急忙脚底抹油溜进堂屋里。
八路军冲进来的时候,此贼正站在椅子上准备砸开后吊窗逃跑。
三连长谢长顺上去一脚就把他踹了下来,然后薅住脖领子一直拖到院子外面。
文质彬彬的陈思然这次是真的急了眼,拎着刚从院子里捡回来的手枪对着翻译官的两个腿肚子砰砰就是两枪,翻译官疼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狗日的畜生,刚才不是挺张狂的吗,敢情子弹打在身上你也知道疼啊”陈思然一阵冷笑,翻译官急忙求饶:“八路爷爷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我上有老娘,下有妻小,求求八路爷爷开恩放我一条生路!”
谢长顺上去又是几脚:“狗娘养的,被你们打死的老百姓没有父母妻小吗?仗着你鬼子爹撑腰,刚才你不是挺横的吗?这会儿又想起来八路爷爷了”
战士们看政委连长带了头,也怒不可遏的冲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狗汉奸一阵猛踢乱乱踹,翻译官疼痛难忍,鬼哭狼嚎!
围观的群众纷纷叫好,陈思然大声喊:“别打死了了,让村里受害的乡亲们出口气!”
汉奸翻译官眼看贱命不包,情急之下大声喊:“八路长官,我知道你们八路军有纪律,不虐待俘虏,我投降我投降!”
陈思然摆摆手,虽然八路军这边停了手,孙家坳村被祸害的百姓可不吃这一套,拿着锄头钉耙一拥而上,耳听得汉奸翻译官惨叫声不断,转眼之间就成了个血葫芦,很快叫声渐熄,一条贱命上了西天!
谢长顺十分佩服陈政委的妙计,“政委,还是你主意好,我看除了用辣椒烟这招能救老百姓,别的真没好办法了!”
“嗯实话实说,我也是借鉴了独立团的刘云飞团长,葫芦沟救群众的成功战例,灵机一动才想出这个主意!”
“那紧急关头能活学活用,政委也是高人一等啊!”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不是,政委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好了,闲话少叙,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安抚一下村里的老百姓,统计人员伤亡和房屋受损情况。该抚恤的抚恤,该修缮的修缮,该补偿的补偿。”
“是!”
这边陈思然正在村里忙活的时候,突然听到村外枪声大作,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战士飞快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政委不好了!来了好多小鬼子,把咱们包围了!”
随即,榴弹炮“砰砰”的发射声和飞行时骇人的啸叫声清晰地传来,“快隐蔽!”眼看着一枚榴弹炮就在小战士附近爆炸,陈政委纵身一跃扑压到了小战士身上,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人事不省了。
“医务兵!医务兵!政委受伤了”小战士怀里抱着受伤昏迷的陈政委,焦急的叫喊中明显带着哭声。
日军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并迅速形成包围圈,看来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如今政委昏迷不醒,指挥的重担自然落在了三连长谢长顺头上。
谢长顺冒着敌人的炮火,一边组织各排把守好路口,向外隐蔽射击,一边命令附近的二排长李成武,“成武,我让机枪手投弹手掩护,你骑马突围出去,抓紧回团部搬救兵!事不宜迟,快去快回,打完仗了我请政委给你小子记一大功!”
“是!保证完成任务!”
谢长顺命令机枪手,压制扫射村口的日军火力,同时命令投弹手投弹,用手榴弹爆炸后的烟雾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烟障。
李成武退后五十米上了战马,给战马一个冲刺助跑的距离,然后把重心压低伏在马背上,紧催战马冲出了村。临近鬼子阵地的时候还不忘了扔了两颗香瓜手雷,作为后续掩护。
“冲出去没有?”等硝烟散尽,谢长顺就急不可耐地询问埋伏在屋顶上射击的战士。“冲出去了!”
“好!二排长真是好样的!”
李成武虽然胳膊大腿多处中弹,战马也被击中,所幸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团长李明玉收到消息,紧急集合队伍,并让通讯排向师部汇报情况,除留下九连守卫团部外,自己亲自带领其余六百人的作战部队火速奔赴孙家坳村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