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的三个儿子都参加了八路军,为人开明,在根据地很有声望,曾经接受军分区领导的接见。
梁明达尴尬地陪着笑脸说:“大娘,您满门忠烈,我尊重您老人家的意见!也接受您的批评,您放心,我们会改正错误的!”
“那好,闺女我先留在这儿,你们什么时候改好了再回去!”
“一定改!一定改!”
见完面,刘云飞就让二猴子带胡大娘她们去食堂吃饭。等送走胡大娘,穿着白大褂的杨小曼,笑盈盈对刘云飞夸赞起来:“团长,胡大娘那番话说得真过瘾,今天您可露脸了!”
刘云飞皱着眉笑了笑说:“我是露脸了,没看见人家梁副书记那张脸都成猴子屁股了吗?”又把捂着嘴的杨小曼给笑翻了。
胡小玉和平邑县大队的战士们也跟着笑,自己确定要留在独立团,胡小玉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自从离开独立团之后,李宝奎重新捡拾起荒废了三四年的说书手艺,十天之期已到,李宝奎手拿折扇如约来到独立团。
等陆大友把他带进团部,刘云飞再次见到李宝奎,也是十分吃惊,“李保长,你真的来了……丁二柱,去把你们薛副排长叫来!”
李宝奎点头哈腰地说:“刘团长,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要过来,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放你们的鸽子,田木大佐你们说抓就抓,要抓我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刘云飞笑了笑说:“李保长,你把我们八路军看成什么了?我们不是土匪,不会乱抓人。
要抓就抓罪大恶极的汉奸走狗、日本鬼子!你没干多大坏事,现在没工夫抓你!”
这句话可把李宝奎吓坏了,“刘团长,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没干多大坏事,我是从来没有干过一丁点坏事!
日本人也嫌我敷衍了事不干事,都是我好吃好喝好招待,靠这一张破嘴能言善辩糊弄过去才没事的。
我知道你们有张锄奸黑名单,求求你们千万别写上我的名字!”
刘云飞就故意问身旁的陆大贵:“大贵,锄奸名单里有他吗”
陆大贵笑了说:“目前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李宝奎急忙擦擦冷汗。
“不过第二批有没有就不知道啦!”
陆大贵说话大喘气,故意逗他,看得张书恒直笑。
李宝奎又吓了一跳:“刘团长,这事可不能开玩笑,我是真的没干过坏事……”
刘云飞笑起来,摆摆手说:“别害怕,这两天你好好说书,和我们独立团搞好关系,我保证以后也不会有你!”
“多谢刘团长,我一定尽我所能,好好说书。”
薛巧慧带着陆巧玲来到团部,见了李宝奎就笑得那么开心:“我说李保长,你还真讲信用,说十天到,真的十天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是,八路奶奶发话,敢不从命!”
张书恒笑说:“李保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你就不要爷爷奶奶地叫了,除了薛巧慧同志,我们几个听了都不习惯啊!”
刘云飞也笑嘻嘻说:“参谋长说的对,你这样乱叫都把我们叫老了,这样,你比我们大一辈儿,以后你见了我们就叫小张、小刘就好了!”
一句话又把大家逗笑了,数陆巧玲笑得声音好听。
李宝奎忙说:“不敢不敢,既然你们不喜欢,干脆我直接叫你们职务就好了!”
陆大贵点点头,“这样也行。”
李宝奎拱拱手,重新称呼:“刘团长好!”
刘云飞笑着点点头。
“张参谋长好!”张书恒也冲他摆摆手。
“这位”
“这是我们陆政委。”
李宝奎急忙叫:“陆政委好!”
又叫陆大友:“陆营长好!”
到了薛巧慧这里就说:“薛副排长好!”
薛巧慧明显不乐意了:“我说李保长,你见了人家团长、营长、参谋长地叫,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小的不能再小的副排长啦”可把大家乐坏了。
李宝奎急忙解释:“我刚才就听刘团长说——丁二柱,把你们薛副排长叫过来,然后八路奶奶您就过来了,所以我嘿嘿嘿……”把大家乐得半死。
薛巧慧这才明白过来,“李保长,人家是女兵营的营长,兼任警卫排的副排长,班长丁二柱是我们警卫排的警卫员,当然称呼我副排长了!
你不是!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叫我一声薛大营长,我绝对不会生气的!”薛巧慧说完,又把大家笑死了。
李宝奎也觉得这个年轻女八路特别得有趣,笑起来拱拱手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鲁莽了!薛大营长您好啊!”
“好好!”薛巧慧也有样学样,拱手回礼。
“薛大营长身兼两职,可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这两个奇珍异宝说起话来就像说相声,逗得大家都捧腹大笑起来,就连团部外面的警卫员也是乐不可支了!
薛巧慧和陆巧玲带着李宝奎去女兵营说书,陆大贵笑着说:“别说,这个李保长和咱们薛营长一样,都是搞笑的活宝!”
张书恒就说:“咱们刚成立的炮兵营警卫连里面,有个会唱小曲儿的二猴子,他是鸡公山收编过来的土匪,油嘴滑舌,能言善辩的也是一个活宝!”
刘云飞看一眼陆大友,鸡公山的人马都是陆大友收编来的,他当然知道,当下对团长点点头。刘云飞笑说:“那有机会让他过来,给咱们基层连队表演节目,”
陆大友就说:“让他来咱们团部当勤务兵,保证能笑死你们!”
张书恒笑说:“真笑死了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