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书恒在北平上大学期间,曾经多次参加共产党人组织的,针对国民党军队放弃东三省,不积极抗日、和组建伪晋察冀自治区的游行抗议、罢课示威活动,并且是其中的活动骨干。
而作为低他两级的学妹柳玉娇,也是一名进步学生,两人都曾经被蓝衣社的特务抓进一所监狱,和很多游行学生一起,临时关押在一个大牢里。
为了营救这批进步青年,共产党人做了很大的努力,持续在北平各大院校发动学生运动的同时,连续在各大报刊发表文章,抨击当局针对爱国青年的镇压行为,并组织上海、南京、天津等地的大学生上街游行,声援北平学生的爱国运动。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参加游行的所有爱国学生最终都被无条件释放。
张书恒因为宣传抗日被抓,实在想不通国民党的所谓政治,还没毕业的他,和几个进步同学一起,毅然投奔了远在两千里之外的革命圣地延安,加入了共产党的阵营。
共产党的治国理念和施政纲领与他不谋而合,曾经是大户人家少爷公子的张书恒,来到延安虽然生活艰苦,思想上却是幸福快乐的。
在延安生活学习了一年后,张书恒跟随115师辗转开赴山东创建根据地,继而在刘云飞和高占云的申请下,师部派他来当独立营的副教导员。
在校期间,张书恒就是柳玉娇崇拜的进步学长和热血青年,现在看到他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八路军的参谋长,更加对他刮目相看。
看到两人相见甚欢,刘云飞暗自窃喜,他打算极力促成两人的关系,把自己的妹妹云秀,从张书恒一厢情愿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团部的勤务员二猴子打开水回来,看到大家都围着一个东西看,也挤进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盆景。”丁二柱回答。
“这小树弯不溜秋,老气横秋的还挺好看的呢。”
“那是,据说很值钱呢。”
“就这么个树疙瘩有多值钱?”
林紫菱就说:“玉娇姐姐说这么一盆在济南府能值五十块大洋呢?”
“切,五十块大洋?五块我都不要,当材烧估计做不了一顿饭。”把大家都逗笑了。
田秋生笑说:“猴子哥你不懂,紫菱妹妹说了,这是艺术,两千年前皇宫大内里面就放这个。”
“盆景嘛我是不懂,参谋长说了,我唱的小曲儿也是民间艺术。”
丁二柱就气笑了说:“猴子哥,别说那些没用的,俺就问你,你说这盆景好看不好看吧?”
“我刚刚不说了吗,好看,再说一遍还是好看,不过相对来说还是紫菱姑娘好看些,你们几个守着一个大美女不看,围着个树疙瘩琢磨啥?一群傻老爷们儿!”
笑嘻嘻的二猴子拿着暖水瓶进了团部,把大家弄得哑口无言、哭笑不得,紫菱姑娘也害羞了。
看到大家都喜欢,林紫菱就决定把这盆盆景暂时摆放在团部的院子里。
谈完事情,刘云飞他们就陪同柳家父女在附近参观,看到青芒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盛产各种山珍野味,山后流花瀑高悬崖壁,胜似银链;
附近的秀女峰宛若佳人、俏立云端。
团部外面还有清冽甘甜的山泉水,美其名曰:凤眼泉。
柳荣升赞不绝口,“咱们这里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再看到战士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每个人的脸上都似乎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官兵之间亲如兄弟,气氛融洽。
柳荣升又感慨说:“我见过日本人的部队,也见过国民党的部队,今天再看咱们共产党八路军,那真是意气风发,气象一新,一派欣欣向荣的感觉。
刘团长、刘副团长、张参谋长,你们几个年轻有为,真是了不起啊!”
送走柳家父女,刘云飞笑了说:“好了,如果柳先生的情报准确,这下咱们的龙魂突击队又有活干了。”
陆大贵也很高兴:“团长,我们突击队的战士就巴不得有活干,整天没事干,也憋的挺难受的。”
“嗯,那好,大贵同志,这几天你让突击队的司马刚同志,按照柳先生提供的情报仔细侦查落实,尽快制定出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是!我马上就办。”
第二天一大早,在薛巧慧的死缠烂打下,被逼无奈的刘云飞只好又带上陆大友,陪同薛少朋、薛巧慧兄妹俩回乡祭扫。
薛少朋看到妹妹能把团长请过来,也是倍感荣幸,背地里夸赞妹妹几句,乐得薛巧慧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除了纸钱,薛巧慧不知道买什么,刘云飞却是驾轻就熟,帮她买了和紫菱姑娘差不多的东西,准备妥当,就驱车直奔二十里外的薛王庄。
薛王庄处于青芒山根据地的边缘,离团部较远,薛巧慧和薛少朋几年没回家,又穿着军装,儿童团的几个小孩子不认识她俩,拦住去路不让进村。
薛巧慧马上下了车,把双枪斜插在腰间,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这是谁家的小屁孩,我堂堂八路军的大营长回家上坟都不让进?”
听说她是八路军的女营长,儿童团的小团长马上愣了一下,“你,你真是八路军的营长?”
“这还有假?我家还是这个村的呢,你爹叫啥,我一定认识他。”
“我爹叫薛少明,你认识不?”
“当然认识了,我还知道你爷爷叫薛宝善,你叔叔叫薛少亮对不对?小屁孩儿,你还得叫我姑姑呢,我叫薛巧慧,我哥叫薛少朋,我们团长都来了,快去请你们大人出来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