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宣城的另一处地方则是跟寂静和昏暗搭不上任何关系。。
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刻有“天府书院”四个大字的门牌匾高高地悬挂着,下面的大门也是敞开到底。
在门前,站着一位怒发冲冠的“夫子”。
他就是这天府书院的真正主人--张贤贵。
可现在,这本该归他管辖和控制的天府书院却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哪怕此时大门已开,他仍然还是难以迈进一步。
整个天府书院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的进入。只要他一靠近,就会被这股力量瞬间弹飞出去。
这不是属于书院的力量,而是另有他源。
本来在百宝阁内收获颇丰的张贤贵是非常兴奋和喜悦的。
跟郑福达成联盟的他即将收获到梦寐以求的宝物。
实力,地位和权力已然在跟他招手示意。
然而,等他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刚想走进门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瞬间弹飞。
某个若隐若现的东西悬空在天府书院的上方,正是由它产生的力量弹飞了张贤贵。
一时间没有防备的张贤贵顿时摔得灰头土面,直接砸到了墙里。
往日夫子的端庄模样已经变成了邋里邋遢的中年油腻大叔。
这一声巨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他们慢慢地往天府书院聚集。
张贤贵也是一脸懵逼,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于是他揉了揉眼睛后再看了一眼,发现这地方就是他的天府书院。
“没有错啊?这是为何?”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天府书院内的气息跟他走时完全不一样。
他那些爱徒的气息非常薄弱,反之有一个不速之客的气息十分强烈。
“这是?”张贤贵那张笑盈盈的脸庞刹那间失去了笑容。他冲着自家书院怒吼道:
“李宗师!你想要干什么?”
片刻过后,书院内传来一股懒洋洋的声线。
“哦呦?这不是小张吗?你不是去参加百宝阁邀请你去的寿宴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是不是郑福那个大胖子招待不周?”
这声线传出后,聚集的民众猛地一愣神。
其中一人轻声低语:“这声音······莫非是青天武馆的李大白宗师?可他为何会出现在张夫子的天府书院?”
“这还用问?肯定是被李宗师打上门了!要知道,李宗师这一双铁拳可是揍过宣城的所有高手。唯独张夫子因为儒家弟子的身份一直幸免于难。但今日,恐怕是李宗师再也耐不住手痒,想好好揍一顿张夫子吧。”
“啊?这不太好吧。张夫子是书院的教书先生,这么揍他,影响不好诶。万一破了相,张夫子还怎么教书育人?”
站在大门前听着民众叽叽歪歪的张贤贵,脸上渐渐发烫。
“李宗师,你先让我进去说话。”张贤贵咬牙切齿道。
“啊?小张,这不是你家吗?而且大门还开着,你进不来吗?”
书院那人明明是在询问,可声音却掺着怎么都去不掉的笑意。
周围的民众也议论纷纷。
“对啊,这大门不是开着吗?张夫子进不去吗?”
“你可真笨!这是因为张夫子进不去吗?错了!是张夫子不敢进去!他怕被李宗师狠狠地揍一顿。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进去,这样就可以避免跟李宗师对战了。”
“可这。会不会有辱夫子的名声?”
“名声?名声有什么用。落了名声可比被李宗师揍一顿要好受多了。”
张贤贵脸色铁青,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大白,你别太过分。我看你年纪大才尊称你一句宗师,这可不见得是我怕了你。你要是想找我麻烦,就直接来。别搞这些阴招!”
“那你进来呗。你进来,我就跟你面对面交流交流。”
那声线仍旧懒洋洋的,显得毫不在意。
张贤贵气得青筋暴起,干脆狠下心来直接冲向书院的大门。
他全身用真气包裹,确保安全。
“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拦得住我!”
咚!
一声巨响过后,张贤贵的身形被轰飞出去。
又一次精准无误地砸进了墙壁之中。
但这一次不同的是,张贤贵发现了端倪。
他顺着那股力量的源头,发现了先前悬浮在书院上方的某物。
那物体只出现了短短一息,可张贤贵还是认清楚了它的形状模样。
“那是徽纹?”张贤贵呼吸急促。
不会错的,那物体张贤贵曾经见过不止一次,也曾接触过。
张贤贵捂住胸口,咬紧牙关道:“冷柒是不是你?是你用机关术改动了我天府书院的阵法,让我不能进入?”
此时,天府书院内再度传来一道与之前不同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很是愤怒。
“呵。张贤贵。就是我冷柒。我实在没想到,我拿你当知心朋友。你却出卖我?还把我囚禁在书院内,让我不能与外界沟通。甚至听李前辈的话,你竟然还把我当成筹码跟冷家做交易?我真是看错你的为人了!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张贤贵闻言丝毫不受影响,他道:“冷柒,你错怪我了。我只是为你演进机关术提供一个清净的环境。不是想要害你。
你先把阵法关闭,让我进去好好跟你说一说。”
“不必了,你有话跟李前辈交流吧。我就恕不奉陪了,毕竟以我的家教不允许我跟你这种烂人聊天。”
话毕。
书院内那懒洋洋声线的主人才重新发话。
“听懂了吗?想要进来的话,就好好跟我交流。你的那些学生好像有点想你呢。”
张贤贵此刻已是脸色发紫,浑身发抖,火冒三丈。
他道:“李大白!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你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烦嘛?”
“不不不。我可从来都没想要找你麻烦。”
书院内的那人如此回道。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闹着玩吗?”
张贤贵很是不解。
“不是我要找你麻烦。是你们先挑起的纷争,我只不过不得不参与一下罢了。免得有人问,为什么四大宗师只有李宗师不站队啊?
是我高冷,不愿意参与这种事情吗?
当然不是。
我这老头子可最喜欢热闹了。
先前不发声,只不过是之前有人拿某些东西威胁我罢了。
可现在,既然那些人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那么,也就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宗师的愤怒了。
所以,张宗师。
您觉得,我这话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