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自是不能让敖海平杀了詹忠孝。
他今天算是代柳南风受过,何况他还是柳南风的朋友。
于是当敖海平挥刀而下的时候,苏锦绣直接持剑而上。
帮助詹忠孝挡住了这一击。
苏锦绣的白骨双剑,虽然架住了敖海平的一击,但是也小退了一步,双剑更是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彷佛在卸去其中的力道。
敖海平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苏锦绣一眼。
他是早就知道苏锦绣的,也知道她获得了古老的传承,但是对龙族这种长生种来说,从来不缺传承。
传承再好,也要看人。
苏锦绣只有短短百年道行,如此强大,不单只是因为获得了传承,本身也极具天赋。
不过敖海平并没有再乘胜追击,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站在咖啡馆门口的柳南风道:“冯芝润,你不会躲在女人身后,让女人庇护吧?”
“你又认错人了,我叫柳南风,不叫冯芝润。”柳南风笑道。
此时长江之中,朱隐娥从江水中浮现,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除她之外,江城还有无数其他强者关注着这里,自然也包括韩香凝。
她站在自己办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江边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是近百几十年来,闹腾得最凶,声势最大的一次,不吸引他们才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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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海平闻言没说话,而是看向旁边苏家姐妹。
接着面露笑容地道:“即便轮回转世,你依旧是如此风流。”
“喂,你话可不能乱说啊。”柳南风急道。
“难道不是吗?”
敖海平嘴上这样说,但却突然出手,速度快于闪电。
最关键的是,苏锦绣竟然在旁边束手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倒是苏画眉焦急喊了一声相公,手上锦缎飞驰而出,不过不是飞向柳南风,而是卷向旁边的敖海平。
这围魏救赵的手段拿捏得很好,可就是慢了些。
一股霸道无匹的刀意当头罩向柳南风。
“唉,这又是何必呢?”
柳南风微微侧身躲避过去。
不过这话却不是对敖海平说的,而是对站在他身后的苏锦绣所说。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南风身后,见刀气飞来,手持双剑向上格挡,可不能再让刀气噼向身后,否则这咖啡馆就完了。
听闻柳南风的话,她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柳南风目光瞥了一眼江中朱隐娥,然后掏出她所赠送的那把短剑。
“哈哈……,你终于承认你就是冯芝润了?”敖海平大笑起来。
此时苏画眉也收了手,而詹忠孝也恢复了些许,从那被砸出的巨大深坑中爬了上来。
“我就是我。”柳南风说道。
接着持剑,缓步上前。
敖海平闻言愣了一下,接着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你就是你,所以今日,你我必有一战。”
说罢,举臂挥刀,身后巨龙浮现,空中游走身形,身体燃起来火焰,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
“花里胡哨。”
柳南风举起手中之剑,天地之间徒然失色,整个世界彷佛被人擦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黑白二色。
“咦?”
一直束手在旁的苏锦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因为这一招,跟她之前使用的天下皆白实在是太像了。
她使用的那套剑法也并非自己所创,来历也颇为曲折玄奇,当初只当是自己机缘所得,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世界彷佛变成了一幅水墨画,而柳南风却是那执笔作画之人。
他手中的剑,就是他的笔,只见他挥剑轻轻一点。
满天的刀意消散,敖海平手中长刀直接断成两截坠落在地。
然后收剑入怀,天地颜色瞬间恢复。
敖海平这才反应过来,低头见地上坠刀,脸色变得无比的复杂,有惊恐,有难以置信,更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神色。
周围之人神色各异。
朱隐娥神色复杂地遁入江中。
苏画眉和詹墩墩一脸吃惊,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
唯有苏锦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当然,相比于他们,更加吃惊的是那些远远观战的众人。
“柳南风竟然如此之强吗?”
他们并没有江边几人直面感受,只是远远看到柳南风递出普普通通一剑,而那敖海平竟然原地发愣,无丝毫反应。
可他们知道,敖海平不可能无缘无故发愣,必定是有什么缘由,让其反应不及。
一直观察这边战况的安博侯更是紧皱眉头。
然后向旁边的韦晓铭道:“看来我们做的工作还是不足啊,江城竟然出现如此强大的一人一妖,我们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韦晓铭在旁边抿着嘴,一言不发,他也觉得工作没做好,特别是柳南风,他们之前还见过几次面,竟然没看出来如此厉害。
这的确是他们的失职。
而此时江边,敖海平已经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对面面带微笑的柳南风。
喃喃地道:“即使转世重生,我也不如你吗?”
说罢,他把手中半截断刀掷于地上,断刀直接没入江堤之中,只剩下一孔,也不知多深。
然后他一跃而起,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见敖海平离开,苏画眉一脸惊喜地跳到柳南风面前。
“哇,南风,你这么厉害的吗?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柳南风身体就向后倒去。
却被苏锦绣一把托住,直接倒进她的怀中。
然后就见柳南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如同被人吸走了精气,那夸张的模样着实吓人。
“南风,你怎么了?”苏画眉紧张地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摸柳南风。
可苏锦绣却抱着柳南风化作一阵风消失。
“咦?”
“回家再说。”
风中传来苏锦绣焦急和内疚的声音。
苏画眉闻言才晃过神来,然后转身对愣在旁边的詹忠孝道:“不好意思,今天招待不周,我先回去了。”
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心,说罢不待詹忠孝说话,她也化作一阵风消失得无隐无踪。
詹忠孝愣愣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再低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江堤。
接着看到自己不但一身褴褛的衣服,而且胸口隐隐作痛,浑身虚弱无力。
却丝毫没有人关心,独自一人孤独地吹着这“寒冷”的江风。
“艹,真tmd……”
詹忠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就在这时,忽然旁边有人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詹忠孝回头望去,就见张心悟那魁梧的身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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