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故手指不自觉的微蜷了蜷,路灯光线从车内扫过,他侧脸棱角分明,墨眸沉寂,过了几秒才不经意般道:“我陪你一块过去。”
时初这次倒是应了。
江故手指稍微顿了顿,接着是整个身子放松般,恢复了原状。
回到别墅里时,是钱培鑫在守着。
他过来跟江故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又回基地那边去了。
申西远这个队长不在,什么都交给了他这个副队长,好多事情要处理。
江故看了下时间,十点多,让时初回房里洗漱休息了,说有什么事等明天起来再谈。
时初应了:“嗯。”
她这才刚上楼,申西远就带着那罗老和冷月回来了:“三爷,这人要跟那曾老关在一块吗?”
江故道:“分开关着,明天看情况,再考虑要不要让他们碰面。”
申西远答了声是。
这到了第二天,时初下来吃完早餐后,就听见那关着罗老的房间被他猛地敲响,还隐约传来那么几句:“让我见人!你说的跟你回来就能知道人怎么了!”
江故见她过来的脚步顿了顿,往那方向望去,便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去询问一下他们。
时初点头了,还让他们把这曾老和罗老放在了一块。
这两个老头刚见面,见彼此都无事,就互相瞪了一眼。
罗老先开的口:“哟,不是说给你动了酷刑了吗?怎么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坐着呢?”
“哦,我知道了,原来这没用酷刑你也背叛我们了啊?我真是看错人了。”
曾老:“……”
曾老也阴阳怪气了一句:“哟,之前不是说我解决不了这件事,要你来才行的嘛?怎么现在你也被捉来了?”
罗老:“……”
两人又是彼此瞪着彼此,然后冷哼了声,各自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还站在门口处看着他们的江故时初两人:“……”
时初先抬脚进来了,还是坐在了之前在曾老对面的椅子上。
江故同样坐在了她身旁。
他看着姓曾的先说了句:“曾老,答应您的事,要等我们把这研究所毁了后才能给您兑现。”
曾老有猜到,毕竟这把他给放了出去,说不定就回研究所里通风报信去了。
“行,”他应了声:“在这也挺好的,就是无聊了点,你有空给我找个电视机过来。”
江故很有礼貌的答应下来了。
旁边,罗老一直在盯着他们看,见他们把话说完后,就立马问了一句:“你让他答应什么条件了?这么厉害,让你背叛我们?”
曾老没立即回答,他看向了江故和时初。
他们两人很有默契的出去了,给他们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这见门关上,他就跟罗老说下了研究所被龙组的人发现后,根本就存活不下去的事。
罗老也大概知道他的想法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龙组的强大,那是国家的组织,跟他们对着干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能逃离就赶紧逃离。
他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他叹了口气说:“你这么做是对的。”
…
门外,从关押室里出来,江故吩咐了申西远几句,让他把人看好,就跟时初一块去了趟后山。
到了村口时,那个淡蓝色的墙还在。
似想起了什么,江故问了一句:“那位罗老应该不知道口号吧?”
他这是问有这墙堵着,那罗老是怎么出去的?
时初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能让他们出来。”
他们出了后山,没有桃树,在靠近这墙的时候,她自然能察觉得出来是谁,就那一瞬让他们出来就好。
其他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研究所里,一个都逃不了。
江故笑了笑,没再说话,把车子直接开到了后山山脚下。
两人从车里下来了。
江故左右瞧了眼才问她:“直接上去?”
时初点头。
到了半山腰处,周围就开始渐渐的起了雾。
江故看着,立即提高了几分警惕。
但时初似乎没什么反应,还跟他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攻击我们的。”
浓雾升起
似乎听到了白蛇咻咻的声音。
而且,不远,就在前方。
江故挥起了手,招来了风,浓雾散去,两人看清了前面的情况。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带着一条小白蛇缓缓的过来。
她头发及肩,很柔顺,前面是平刘海,脸圆圆的,眼睛泛白,表情还有些呆滞。
身上穿的,是件连帽外袍,她把帽子盖在头上,看着像个小巫女。
小白蛇就在她身旁,吐着蛇信子,嘶嘶的响。
在五米左右远的地方,她定住脚步了,全是白色的眼睛盯着时初,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
时初也在盯着她,过了几秒,她缓缓抬脚朝她走去了。
但江故担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点,我们先别过去。”
“没事,”时初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她不会伤害我。”
江故还是不放心,把那只手揣进兜里,跟着她一块过去。
一直走了她面前,那小女孩都没有任何动作,就表情呆滞的看着时初。
时初在她面前站定了,抬手想摸一下她的头,但才伸出来,前方忽然传来了到厚重的男声:“亓越,动手,把他们都杀了!”
小女孩圆脸扭曲着,似乎很难受。
小白蛇也是,蛇尾在打着地面,下一瞬长大嘴就朝时初咬了过来。
时初手还伸在了半空中,好在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的江故快速把她往后一带,迅速的跟她们拉开距离。
他松开了搂着时初的肩膀才说:“小心点,她们被人控制住了。”
他现在是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了。
她说对方不会伤害她,而且加上刚才她一直盯着时初的反应,他猜她们应该有些什么渊源。
但现在她们被研究所那边的人给控制住了,没有了自己思考的能力。
时初说:“我知道。”
但她还是相信她们不会伤害自己。
她喊了声:“亓越。”
那抱着头半跪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小女孩动作是猛地一顿。
怔怔的抬头朝她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