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罕见的美好的不少。
但是这好心情没有维持五分钟就被人给毁了。
在拐弯处的时候,因为有前面的树遮挡住了视线,所以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两个人都闪躲不齐,撞在了一起。
魏景洲身形高大健壮,被撞的动都没动一下,依旧笔直笔直的站着,倒是另一个人直接被撞倒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女生,魏景洲挑了挑眉,连扶都没有扶一下。
系统急哄哄的:[你没事吧?走路不要低头啊。]
沈悦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没事,就是有点疼。]
本来想站着等这个女生爬起来,结果等了一分钟,这个女生都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没事吧?”男生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耐。
而沈悦本人垂着个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觉得鼻子很痛,男人的胸膛太坚硬了,跟撞到石头似的,瞬间被撞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沈悦觉得痛感更加的敏感了,鼻腔一热,当场流下鼻血来。
听到男生的话,沈悦慢半拍地抬起头,捂住自己的鼻子,她额上还有被撞红的印子,坐在地上仰着个脑袋一声不吭的样子,看着着实又傻又可怜。
她一手挡着自己半边脸,一手去口袋里翻纸巾,半晌没说出话。
魏景洲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沈悦,而且还把人撞到流鼻血了,他不是第一次撞到人,但却是第一次把人撞到流鼻血。
他走近,垂眼就看到面前坐在地上的漂亮女生,一边跟小声的说没事,一边慢吞吞擦着自己的鼻子,纸巾撤去时,脸上没擦干净的地方还留着一抹小红印。
沈悦也没发现自己的脸没擦干净,谢江道也没有说,就冷眼看着沈悦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很认真的拍了拍身上的雪渍。
他不爱多管闲事,而且沈悦也开口说了没有事,就抬脚离开。
不知道怎么的,魏景洲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道窈窕单薄的身影还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慌乱的擦着什么。
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薄唇不耐烦的发出了一声啧,走了回去,果然发现了沈悦还在擦鼻血,而且鼻血越流越多,整张纸都染红了。
抬眸见男人又走了回来,沈悦似乎很惊讶,用纸捂着鼻子,瓷声瓷气的说,“没事的,马上就可以止住了。”
就她说话的这段时间,隐隐约约的血迹已经染湿了干净的纸巾。
沈悦也感受到了手指的一阵湿润,一看手上也沾血了,就眼看着魏景洲变了脸色。
男生紧紧的抿着薄唇,低声骂了句。
“真是麻烦。”
——
结果两个人忙了半天鼻血还是止不住,沈悦的围巾上也沾血,只好去医务室看看。
沈悦觉得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的相处空间,想说两句话调节一下这僵硬的氛围。
但是从始至终魏景洲都冷着一张脸,一副“不要惹我,惹我你就完蛋了”的表情,沈悦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随便一撞就流鼻血,真是麻烦死了。
诊所的女医生大概有点忙,正在给一个大学生打针,那大学生应该挺害怕的,整个人抖得就像得了羊癫疯似的,还害的女医生扎错了地方。
看样子女医生要多花一些时间,她看沈悦总是流鼻血就弄了点药棉和消炎药,见有人送她来的,便让他们自己弄一下。
她话是对谢江道说的,但谢江道显然并不打算帮忙。
医务室没有多余的凳子,身形高大的男生只好站着,他高高大大的往那里一站就格外的有存在感。
他的头发比昨天短了,应该是剪过,是个寸头,这种发型一般很少男生有人hold得住,但是却很适合男生,露出了他锋利俊美的眉眼,添的一股子的野性。
他靠着墙,耳朵上还带着耳机,理直气壮的在打游戏。
好像把沈悦撞的流鼻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悦一个人动手有点不方便,但是哪怕这样也没有开口去找他帮忙。
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笨拙的擦着鼻血。
魏景洲以为女生会寻求他的帮助,毕竟这个女生她最会装可怜了,还总是若有若无的勾引他,明显是想钓他,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沈悦说话。
不禁疑惑的抬眸,就看到沈悦一个人正在无比困难的用棉签擦着鼻子。
竟然没有来找他帮忙?
虽然沈悦开口找他帮忙他也不会帮,但是沈悦没有开口找他帮忙就很奇怪了。
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景洲忽略那莫名的情绪,低头接着看手机。
沈悦辛辛苦苦的擦完了鼻血,但是上药的话就不好上了,而且她也不会上。
她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偷瞥向魏景洲。
“有嘴巴难道不知道说吗?”男生挑着眉,语气恶劣,冷厉优美的下颚线格外清晰。
呵,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接近他,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这么想着,魏景洲的眼神越发的冷漠,最讨厌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人了。
沈悦原本想要他帮忙的话,又咽了下去,她觉得就算她说了大反派也不一定会帮她,说不准还会好好的嘲讽她一顿。
“算了,没事。”
沈悦决定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她不知道魏景洲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既然已经决定要玩弄大反派的感情,那就必须得了解为什么讨厌,不然这样下去也没有进展。
他们两个人好像只见过两次面,每一次男生都对着她都板着一张臭脸,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魏景洲也就懒得待在这里了,也觉得自己实在是闲得慌,才会因为一些小事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注意到女医生走过来之后,立马就站直身体准备离开。
沈悦抓紧了手里的棉签,纤长如同蝶一般的睫毛颤了颤,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
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魏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