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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师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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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不要那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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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姬重新出现在暖屋里,脸上和头发上都是水滴,长衫从肩膀到臂肘也都湿透了。“现在我的脑子清醒些了。”她叹了口气,一屁股坐进一张圆脚椅里,“那个年轻人的脚底下肯定有个洞,他甚至比罕虎喝得还要多,我已经开始以为高粱酒对那个小伙子来说像清水一样了。”

    “罕虎?”湘儿的声音提高了,“巫马容川的儿子?他在那里干什么?”

    “为什么你不管管他们,瑶姬?”仪景公主喊道,“马鸣会拉着那个小子一起堕落,他的母亲会责备我们的。”

    “那个小子的年纪和你一样。”谢铁嘴用正经的口气说道。

    湘儿和仪景公主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谢铁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每个人都知道,男人永远都比同龄的女人小十岁。

    疑惑的神情很快就从仪景公主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决和相当的愤怒,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柏姬泰身上。她们将会争辩,而她们说出来的话会让双方在明天都后悔不已。

    “谢铁嘴、李药师,现在离开吧!”湘儿飞快地说道。他们自己八成看不出现在应该怎么做。“你们需要好好睡一觉,好应付明天早晨的干活。”但他们却只是坐在那里,像两个没脑子的傻瓜般瞪着她。湘儿只好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快点!”

    “这一局在二十子之前就结束了,”谢铁嘴说着,瞥了棋盘一眼,“我们回自己的房里再开一盘如何?我会让你十子。”

    “十子?”李药师惊呼一声,将椅子往后一推,“你还不如去帮我端个鱼汤和鸡汤大饼来。”

    他们一边争吵一边走了出去,但一出门口,他们都闷闷不乐地朝房里瞥了一眼。湘儿相信,他们大概整晚都无法入睡了。

    “马鸣不会让罕虎堕落的,”房门被关上后,瑶姬不带表情地说,“我怀疑即使是九名羽翎舞女和一船浑米酒也无法让他堕落,他们会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番话让湘儿松了口气,但这个女人的嗓音让她感觉有些奇怪,大约是因为瑶姬喝多了。当然,罕虎并不是她们要讨论的主题。她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仪景公主也说道:“罕虎并不重要。你喝醉了,瑶姬!我能感觉到。如果我不集中精神的话,我还是会头晕。约缚不该有这样的作用,鬼子母不该因为她的护法喝多了酒就变成傻子。”湘儿有种绝望的感觉。

    “不要那样看我,”瑶姬说,“你知道的比我更多,以前鬼子母和护法都是女人和男人,大约这就是他们和我们的差别,大约是我们太像了。”她的笑容有些扭曲,那只罐子里的水大概还不够。“我觉得,大约这确实让人很难堪。”

    “我们能不能谈一下重要的事情?”湘儿紧绷地说,“比如马鸣?”仪景公主本来已经张开嘴要对瑶姬进行反击,此刻她急忙闭上了嘴,火红的双颊上却写满了懊恼。“那么,”湘儿继续说道,“马鸣明天早上会来吗?或者他已经跟你一样灌了一肚子酒?”

    “他大约会来。”瑶姬说道,从鬼笑猝手中接过一杯薄荷茶。后者当然还是坐在地上。仪景公主皱起眉看了鬼笑猝一会儿,然后,盘腿坐到她身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约会’?”湘儿问。然后她开始导引真气,刚才她一直坐着的那把椅子朝她飘了过来,重重落在她身边。如果说椅脚撞击地面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也是她故意要这么做的。喝得太多了,坐在地板上,下一步又会是什么?“如果他想让我们爬到他面前……”

    瑶姬感激地啜了一口茶水,奇怪的是,当她再看向湘儿时,已经不那么神智不清了。“我已经说服他放弃那样要求你们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认真的。现在他想要的只是一声道歉和谢谢。”

    湘儿的眼睛瞪大。她说服他放弃了?道歉?对马鸣?“绝不!!”她咆哮道。

    “为了什么?”仪景公主想知道,这对她来说似乎非常重要。湘儿凶狠地瞪着她,她却装作没看见。

    “海门通。”瑶姬说。湘儿猛一抬头,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迷糊的样子了。“他说他和李药师一起闯进那座城堡,将你们从那里的地牢中解救出来。”她缓缓摇摇头,一副惊讶的模样。“我不知道除了温去疾之外,我会为了谁这么做。他说你们只是很粗暴地对待他,仿佛倒应该是他感谢你们没踢断他的肋骨。”

    马鸣说的不能算是假话,但他把一切都扭曲了。那时马鸣只是带着他那种嘲讽的笑容,说什么要把她们这些栗子从火里掏出来,或者是诸如此类的话。他总是以为能指导她们该怎么做。“那座地牢里只有一名玄女派在看守,”湘儿嘟囔着,“而且我们已经把她制服了。”这是真的,她们当时只是还没有找到打开牢门的办法,因为她们都被屏障了。“不管怎样,关老对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兴趣……他只是想引诱令公鬼,据我们所知,那时纯熙夫人应该已经把他杀死了。”

    “玄女派,”瑶姬的嗓音比地砖还要平板,“还有一名弃光魔使,马鸣从没提到过他们。你真该跪在他面前谢谢他,仪景公主,你们两个都是,这是他应得的。还有对李药师也是一样。”

    血液涌上湘儿的脸。他从没提到过……这个可恨透顶的男人!“我不会向马鸣道歉的,死也不会。”

    鬼笑猝向仪景公主倾过身体,碰了碰她的膝盖。“姐妹,我应该谨慎地对你说,”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像一根石柱般谨慎,“如果这是真的,你们就对马鸣负有义,你和湘儿。而且根据我所见到的,你们现在让这个义更加沉重了。”

    “义!”湘儿喊道。这两个家伙总是在谈论一些关于什么节义的蠢话。“我们不是厌火族人,鬼笑猝,马鸣是所有人脚底的一根刺。”

    但仪景公主却在点头:“我知道,你是对的,鬼笑猝,但我们必须怎么做?你要帮助我,姐妹。我不打算成为厌火族人,但我……我觉得让你因为我而骄傲。”

    “我们不会道歉!”湘儿还在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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