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一点点儿,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多了个大肚子。
自己又是一个女人,除了这墨府可以让她待待,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又能去哪儿?
一个人离家出走的话,在夜间,实在是太危险了。
为了孩儿着想,也不能因为这个事情一个人跑出去,现在,已经不是她一个人了,做任何的决定,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怎么,也得等天亮了再离家出走。
然后,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见那个男人一眼,也不让那个墨陵云再见到她和孩儿一面。
她要带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儿离家出走,这个墨府,就腾出来空间留给那个渣男和沈曦儿吧。
反正,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的话,恐怕,她会气疯了。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疯,为了孩儿,怎么也得坚强的活下去。
明天一早,离家出走,她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她回了屋里。
坐在床上,脱了靴子,然后躺了下来。
怕着凉了,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现在,她才知道,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离开男人,她一定可以过得好好的,不依赖他,她也可以把孩儿生下来,然后一个人把孩儿抚养长大。
孩儿和她,从今以后,都和那个墨陵云没有任何关系。
孩儿随她的姓。
就姓沈,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沈艾娘。
沈幺雪躺在床上,看着房梁,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艾娘,沈艾娘,宝儿,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沈艾娘,从今往后,你只能爱娘一个,爹,我想想,哦,对了,你没有爹,你爹已经死了,可惜了,英年早逝,艾娘,你没有爹,以后不会怪娘亲吧?”
她问着肚子里的四个月大的孩儿。
还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就在此时,门外,墨陵云刚回来就听到她说了这番话,什么宝儿有没有爹,会不会错怪她之类的话。
墨陵云听了脸都给气红了。
他的拳头紧紧握起,忍着脾气,独自嘟囔着:“这个女人!趁本王不在,又在教坏本王的骨肉!”
他是很气,但是,自己今天做的的确很过分,被这个女人看到他抱着沈曦儿,没有当场闹,就已经给他面子了。
所以,他理亏在先,心里有气也得忍下去。
有气我不能发出来,不然,会气到这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他的娘子,如今这么懂事。
给孩儿说这些他已经不在的话,能让她消消气,心里好受些。
他会忍着。
说就说吧,反正,他也没有活着。
他是冥界的君主,定然不会太在意这番言辞。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子说出来的。
总不能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此时,躺在床上的沈幺雪还在继续说着。
“艾娘,以后,你可要和娘亲相依为命了,虽然你没了爹,但我会加倍疼爱你的,娘亲保证,定会陪你长大,看着你嫁人。”
这说的,孩儿的成长,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
他听了之后,站在穿前盯着这个女人看,那种眼神,看上去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一样。
他一直在忍着。
沈幺雪还没有发现墨陵云已经在房间里了。
一直给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儿说他的坏话。
“艾娘,娘亲的好艾娘,明天一早,娘亲就带着你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从今以后,娘亲会自食其力养你。”
这一句,他听了以后就无法容忍了。
这个蠢女人竟然要带他的骨肉离家出走。
这回,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下去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骨肉没有爹。
所以,他直接问了出来。
“娘子要带我们的孩儿去哪儿?!”
听语气,他很生气,从未这么生气过。
沈幺雪听到是墨陵云的声音,就吓得,差点儿没把自己下过去。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前的男人,是墨陵云,她的夫君回来了。
看他这么生气的问出来,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早就回来了,只是她没有发现。
给孩儿说了这么大一堆关于他的坏话,此时,她是有一些心虚。
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也不敢直视他。
问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来怎么怎么不敲门呢?”
墨陵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气得不轻。
“我若是敲门进来,那还能听到娘子给孩儿说的一些话吗?嗯?”
她无话可说,因为,她不占理,所以,自己方才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儿说的那些话,没想到的是,竟被这个男人给全部听到了。
运气太背了。
第一次背着墨陵云说他的坏话,就说了这一回,还被听到,只能说,运气不好。
可是,和孩儿说他坏话,完全是她的气话,并不是真心说出来的。
就是被这个墨陵云给气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和未出生的孩儿这么说。
她撅着个嘴,看得出来,很不开心。
墨陵云也听得出来,她说的并不是真心话。
和孩儿说的这些话,是气话。
他是知道的。
所以,没有和她一般见识,能过去就过去了。
毕竟,他今天做的也不对。
抱了别的女人,还被娘子看到,伤了娘子的心。
他没有发脾气。
也没有再质问下去。
而是,心情平静的和她说话。
“娘子,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睡?”
他问着。
沈幺雪听了之后,冷撇了他一眼。
她还在生他的气,生他背着她拥抱沈曦儿的气。
此时,她的嘴里嘟囔着。“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什么事情,难道,还用我明面上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么问,分明就是转移话题!”
她嘟囔的很小声,声音小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自己说的什么。
墨陵云没有听清。
也不是没有听清,因为被沈幺雪给说对了,他就是想转移话题,不想聊些和沈曦儿任何有关的事情。
“娘子,你方才说什么?声音这么小,夫君可没有听清楚,娘子说大点声,夫君最近有些耳背。”他一脸笑嘻嘻的说着。
脸皮厚的像一城墙。
她冷撇了他一眼。
然后,一脸鄙视的笑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