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林澄受伤的消息,华晏白愣是一天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怎么都觉得林澄受伤的事有蹊跷,可却不能派人去查林澄,所以她得等上一等。
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不止林澄再没消息,连那位四皇子也不出现了。
华晏白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她却没想到第五天晚上,华府来了一位让她最为意外的客人。
“小主子,怎么办?”虚雾看着楞在那里的自家小主子,心里也有些敲起了鼓。
“他怎么会来?”华晏白这才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
“虚雾,让大家切不可妄动!”一句话说完,华晏白也是回过味儿来,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你功夫没他高,有动作他定会发现的,不能出去。”
“小主子,他和太傅大人难道不是好友么?”虚雾疑惑的问到,自家小主子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度?
“他首先是皇帝的禁卫军统领,然后才是父亲的好友,明白么?”华晏白眯着眼睛,低喃到。
虚雾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眼外面,那位还在府里晃悠着呢!
“一会儿配合我!”华晏白咬咬牙,扯了外套,胡乱一穿,便跳下床,往外面跑去。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老爷、夫人都睡下了,您也得睡觉了!”虚雾紧跟着自家小主子出了房间,就看她想往院外跑,于是跑过去拦住,低声哄到。
“热!”华晏白冲她无声笑笑,嘴里却是不满的嚷到,“我热,睡不着,你不给放冰,我要找娘去!”
主仆俩其实心里都有些忐忑,那人就站在院墙之上,不过好在,府里暗藏的人都没有动静,希望这位没有发现才好。
“少爷,就是夫人说不能放冰的,现在已经半夜了,不热了,乖,咱们回去睡觉了!”虚雾说着就要伸手抱起眼前的人。
“我热,你看我出了好多汗,你走开……”华晏白委屈的嚷着,伸手隔开虚雾的手,却是转回身跑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那模样的确是像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少爷!”虚雾有些无奈的跟过去,继续哄。
“伯伯?”华晏白讶然又疑惑的看着跟在虚雾身后的人。
这人真是让她太意外了,他就这样现身,出现在她面前?
他这样深夜悄悄来华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伯……额……”虚雾疑惑的转身,“您是司徒统领?”
“小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又淘气了?”司徒昂笑的一派温和。
“嘿嘿,晏白嫌热。”华晏白憨然一笑,露出一丝赧然,随即又挠挠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伯伯,您怎么会在晏白的院子里,爹爹知道您来么?”
虚雾赶忙站在自家小主子身旁,警惕的看着司徒昂。
“你爹爹不知道。”司徒昂看了眼虚雾,然后一撩衣摆在旁边坐下。
“之前华府出事,我没来看看,是不方便,这次又出事,所以伯伯想着晚上来瞅瞅,还有没有坏人再针对华家?”
“伯伯,坏人是三皇子!”华晏白闻言,瘪瘪嘴,“他说我刺杀他,我本来就不想做太子伴读,做了伴读,他们都欺负我,都是坏人。”
“少爷,不要胡说!”虚雾小声说到,佯装怕司徒昂误会。
“才没有胡说!”华晏白翻翻白眼,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晏白,还是那样淘气就好。”司徒昂揉了揉她的头顶,笑到,“回去睡觉吧,伯伯帮你把坏人赶跑,你安心睡。”
“伯伯,您很厉害么?”华晏白眨眨眼,一派天真的问到,“之前的坏人好像很厉害,家里好多人都死了!”
“伯伯很厉害,乖,回房吧!”司徒昂看着她有些惊惧的眼神,叹了口气,安抚到。
“好,那伯伯小心!”华晏白看看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虚雾,才点点头,乖乖的任由虚雾牵着回了房间。
“小主子,他似乎不怕被您知道?”进了内室,虚雾更加疑惑了,“他不会不知道您一定会跟太傅大人说见过他,那他又怎么会晚上来?”
“难不成他还真是冲着友谊来的?”华晏白挑眉诧异的说到。
“林澄……司徒昂……”华晏白这下是真挠头了。
却说司徒昂坐在石凳上看着被丫鬟带回去的小人儿,目光满是复杂。
这段时间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华府,说的更清楚些,其实焦点都在那个可爱的孩子身上。
“难道就因为你做了太子伴读么?”司徒昂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华家长子长孙做伴读,做太傅,再正常不过,都已经这般了几代了。
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
司徒昂又在华府转了一圈,才飞身出了华府。
“大统领?”华府墙外,有人正等着。
“林大人。”司徒昂脸上平静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大统领,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茶?”林澄笑了笑。
“林大人看来是很有兴趣,那就请吧!”司徒昂回以一笑。
“哎?”知道司徒昂已经出了华府,华晏白便闭上眼,正当快要睡着时,突然从床上惊跳而起。
虚雾吓了一跳,立刻闪身出现在床边。
“虚雾,他姓司徒啊!”华晏白吸了口气,既震惊又懊恼的开口,她怎么才想起来呢?
“可是,他与那个司徒府并没有关系啊!”虚雾怔了怔,说到。
“查过?”华晏白坐在床上,稍稍冷静了些。
“是,以前就查过。”虚雾点头。
“那先睡觉吧!”华晏白带着一丝懵然的重新躺下。
这一夜,就是华晏白想不到林澄竟然会和司徒昂灯下夜探,更不要说知道其内容。
辗转反侧终是抵不过孩子天性,早上醒来,华晏白只觉得阵阵发懵,捂着额头,难受的直哼哼。
“小主子?”虚雾听见动静,准备侍候她起床,却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惊了。
自家小主子从小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唔……”忍着泛起的恶心感觉,华晏白真是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大概是没有休息好……”
“我这就去叫府医给您看看。”虚雾立刻说到。
“悄悄的,别让娘和祖母知道!”华晏白缓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叮嘱到。
“是。”虚雾应了声,就闪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