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轻歌，你自己也知道，狐族的禁忌，是什么……”
苏雅用手强撑着阮轻歌的肩头，卸掉了她的几分力量，这才勉强能够发出声音。
因为离得近，阮轻歌能听清她说的话，不由得勾唇一笑，“来人间这一趟，你倒是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学的明明白白的。”
狐族禁止同类相残，可苏雅却三番五次在背后暗害她。
甚至就连三百年前的那场意外，也是拜她所赐！
如果不是苏雅暗中动手脚，锦书也不会为了护她周全，而舍弃自己幻化为人的机会。
“少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雅呼吸困难，每一个字都是靠她硬挤出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阮轻歌的反应很平静。
“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要伤害锦书？”
她微勾着红唇，明明在笑，可笑容却不达眼底。
危险的视线定格在面前人的脸上，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能划开她的皮肉，剔掉她的骨头。
苏雅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深知如果自己再不承认，会在她手上吃大亏。
虽然阮轻歌没有内丹护体，但她内力深厚，一旦真的动起手来，最好的结果也是跟上次一样两败俱伤。
“你先松手，松手我就告诉你……”
阮轻歌并不担心苏雅使阴招，因为她掐在苏雅脖子上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脉息很弱。
看来上次交战，这只骚狐狸也伤的不轻。
以至于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
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这里，阮轻歌收起了手，并转身走回沙发处坐下。
等她再看向苏雅时，她也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我承认，我今天的确伤了她，可这完全是她自讨苦吃。”
苏雅主动坦白，并说起白天发生的事。
当时，她和萧少白刚到莫北冥的私宅外面。
下车后，萧少白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而她则是在车旁等。
结果锦书突然出现，并扑倒苏雅身上挠了她一爪子。
说到这里，苏雅拉下自己的领口，“不信你看，这就是证据。”
阮轻歌抬眼看去，只见她印记下面不远的位置，的确有几条很显眼的抓痕。
“所以呢？所以你就打算杀了它？”
阮轻歌显然是不相信苏雅的说辞的，但锦书没有露面之前，她也没有办法做出正确判断。
苏雅动作换慢地将衣服整理好，这才说道：“我只是摔了它一下而已，没有想过要杀它。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就跑来找我麻烦。”
阮轻歌被她这单纯无害的一面惹得失了笑，“你的一面之词，也只能骗骗你自己。”
说着，她拿着沙发上的鸭舌帽起身，缓步走到苏雅面前。
“你接近萧少白的目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警告你。别再我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否则我就算是以命抵命也要杀了你。”
苏雅死不承认，“我是因为欣赏萧少白，才接近他，跟你没关系！”
“最好是这样。”阮轻歌抬手将男主扣到头上，转而一声低吼，“滚开，别挡道。”
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