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歌知道一切。
所以没有表现出惊讶来。
她平静的问了一句：“莫凉，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北冥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才恢复了清明。
“善良的人。”
只有善良两个字，才能够形容他的妹妹。
“可以讲一些她的故事给我听吗？”
阮轻歌歪头看着身边男人，眼中充满了好奇。
莫北冥目光平静的和她对视，过了许久，他才点下了头。
之后，阮轻歌听他说起了莫凉的曾经。
原来，她和萧少白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十八岁那年，两人就确定关系在一起了。
他们的感情很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感情开始出现问题。
萧少白贪玩，野心难收，时常和身边的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
莫凉的圈子很干净，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弹琴画画，厌恶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
她进入不了萧少白的生活，所以打算放弃这段感情。
也是在这时，莫司霆意外撞见烂醉的萧少白被一个女人带进酒店。
作为亲哥，容忍不了自己妹妹受此委屈，于是他劝莫凉离开萧少白。
莫凉心如死灰决定放手，却还是酩酊大醉了一场。
后来发生的事，莫北冥不再讲述。
可是阮轻歌知道。
阴差阳错的，莫凉和阮苏遇上了。
酒精的促使下，两人发生了关系。
再后来，莫凉怀孕了。
……
房内沉寂了许久。
莫北冥和阮轻歌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外面突然起了风，夹带着凉意的从窗户涌进。
穿着单薄的阮轻歌忍不住抱住胳膊，揉搓取暖。
莫北冥见状，眸色深了深。
接着便起身从旁拿来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
“我去工作。”
丢下一句话，他就径直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阮轻歌又坐了一会儿，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起身离开。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关于莫凉的事，关于兜兜和小点的事。
“阮小姐，有没有兴趣聊两句。”
突然出现并且阻挡在面前的人，身穿一身棉麻素服，手杵拐杖，声音浑厚而又威严。
阮轻歌下意识停步，然后抬眼和面前人直视。
她从那双虎目里看到了不善。
“我可以说我没兴趣吗？”她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反问了对方一句。
莫振忠笑了一声，又恢复了正色：“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阮轻歌笑了笑没说话。
这确实不是强人所难，只是赶鸭子上架而已。
“忠爷想聊什么？”她随口一问。
“聊聊你的故事。”
……
茶房。
两人对坐，四目相对。
阮轻歌极其淡定的向莫振忠发问：“我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莫振忠品着茶，直到茶水见底，他放下茶杯后才道：“云城阮家，阮小歌，是你吧。”
阮轻歌并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作为海城保密局局长，他想调查一个人，确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是我。”阮轻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