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莫北冥没有回答，就这样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些无奈的开了口，“如果我改变主意，她会不会恨我。”
这话，是在问阮轻歌，也是在问他自己。
阮轻歌想也不想就答：“会。”
不等莫北冥说话，她又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丢失的内丹为什么会被人改了名字埋藏于地底下，也不知道你体内为什么会有我的内丹碎片。我只知道，没有内丹我不会死，但兜兜和小点一定不能没有妈妈，所以我一定要救莫凉。”
说到最后，她突然认真的神色，问了莫北冥一句：“六爷信命吗？”
莫北冥看向她的眼眸，眸中晕着化不开的浓墨：“我信。”
几秒钟的对视后，阮轻歌突然失了笑。
“那我们不妨赌一赌。”
愈发深沉的目光扫过她那精致的脸，“赌什么？”
“赌小点想救的人，就是你想救的人。”
莫北冥凝着她，眸中有暗光流转。
他不信，可一个个的巧合却逼着他不得不信。
“六爷，我们去看看莫凉吧。”
阮轻歌突然收起文件起身。
莫北冥斜倚在沙发上，半天都不回应。
阮轻歌见他不动，拧眉说道：“就算你不同意，也阻止不了我。”
“既然你我都信命，那就把决定权交给上天。”
“六爷，带上一枚硬币，我们去莫凉的坟前，听从天意。”
“阮轻歌，你真的是个疯子。”
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他就这样睨着面前人，眸中好似卷着惊涛骇浪，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人吞噬。
“六爷不就是喜欢我这种疯疯癫癫的人……哦不对，是妖。”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莫北冥沉声问她。
阮轻歌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一颗内丹而已，不要也罢。这千年来，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现在用它可是能救回一条人命呢，多划算。”
“……”
灯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将他深邃完美的五官轮廓刻画出来。
同时，也衬出了他脸上极致的阴霾。
……
孙家。
听说宋家已经找回了宋书，孙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
“书呆子一回来，我和她的婚就没法离了……”
孙倩之被自己弟弟惹得一阵心烦意乱，忍不住喝道：“跟谁不是过日子？外面那些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宋家好歹也是名门，就算宋家小姐再不济，也好过外面那些风尘女子。
“姐，你是不知道宋书到底有多木讷，结婚这么久，她是连碰也不让我碰她一下，我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生理需求。她满足不了我，我去外面找也正常。”
孙钦的一番解释，让孙倩之更是生气：“说到底还不是好色！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孙钦：“……”
就在这时，佣人匆匆跑进客厅。
“不好了大小姐，宋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