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反应,算是印证了阮轻歌的猜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她猜得没错,子苏应该就是她的分身。
一开始的时候没有看出破绽,是因为流玉在子苏身上施了法术压制。
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会受伤昏迷。
就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压制子苏的法术也消失了。
这就是为什么,子苏的眼睛会跟她一模一样的原因。
因为子苏就是她的分身。
“为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可狐狸却只是定定的盯着她,许久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话,阮轻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
她想起流玉曾说过的,莫北冥的救星是子苏,姻缘也是子苏。
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什么又要用自己的分身去冒充子苏?
还是说……其实她就是子苏。
云城那个女乡医,根本就是她自己。
脚踝上的那个标记,就足以证明。
这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记忆。
“小九……”
这时,病床上的人突然转醒。
她醒来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阮轻歌。
“我在。”
阮轻歌急忙压下心头异样,上前握住了锦书的手。
“五爷……他……怎么样?”
锦书的记忆还停留在孙钦持刀扑向莫司霆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很担心莫司霆。
“他没事。”阮轻歌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替她整理乱发,“先前兜宝来看过你,之后被他的两个舅舅带走了。”
锦书这才心安的点了点头,视线流转,注意到了缩在床脚的狐狸。
“……流玉怎么变成狐狸了?”
“吱!”
狐狸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阮轻歌这才又将视线落到它身上。
原本柔和的目光,顷刻间又变作清冷。
“他自作自受,活该。”
口口声声说,全天下他最在乎的人就是她。
结果呢?
瞒了她那么多事!
锦书扯唇嘿嘿一笑,“骚狐狸干什么啦,惹得我们小九这么生气……?”
狐狸:“……”
阮轻歌冷声说:“总之今天有些人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和他绝交。”
锦书乐了,可一笑就扯得伤口疼,于是痛呼出声,“哎好痛……”
阮轻歌看她一眼,“你跟着激动什么,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医生说,那把刀子差点把肾都刺穿了。”
锦书一听,立马就把嘴给闭上了,是连呼痛都不敢了。
……
“流玉”被阮轻歌忽略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它终于是憋不住了。
一跃跳进她怀里,想和她亲近亲近。
结果阮轻歌很无情,揪住它的狐狸毛就把它丢到了一旁。
狐狸委屈巴巴的盯着她,吱了一声。
阮轻歌这才看它一眼,但仍旧无情:“是你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狐狸:“……”
他错了还不行嘛!
“吱~”
闻声,阮轻歌挑眉看向它,“肯说了?”
狐狸点头:“吱!”
他说!
阮轻歌这才起身抱起了它,重新坐下后,她用手替他顺毛,“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