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淮想到了什么。
“过几天,就是忌日了吧?”
“嗯,是七姐去世的日子,一眨眼都那么多年。”
“可不是。”
楚远是个医生,可是医生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常常现货,为什么老天总是不公平。”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
“可不是。”
秦砚看不过去了,把酒推远。
“别喝了,再喝下去,你倒是就要英年早逝,见到七姐,她不打死你。”
霍司氿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悠悠放下自己的杯子。
“姐不会原谅我的,她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她女儿。”
秦砚强调了一句。
“霍司氿,她只是七姐收养的女儿,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拿出舅舅的姿态来,人家婉婉也不会被你逼得连夜坐飞机。”
霍司氿的手都在颤抖。
“嗯,都怪我。”
秦砚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算了,你还是喝吧。”
秦砚硬生生的把酒塞回霍司氿的手里。
可是霍司氿却把酒杯放下了。
“我就在这边呆三天,三天后,我就回去的!”
“嗯。”
霍司氿突然有事没事,盯着秦砚。
“你那个小作家呢?”
秦砚怀疑霍司氿就是来报复他的,不然为什么偏偏提那个人。
“你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之淮看着这些人,有些无奈。
霍司氿接了任务,送江之淮回去。
原因就是,盛准要去一趟盛华,盛凛忙着接老婆,其他人也都有事,于是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霍司氿了。
一上车,霍司氿就闭上眼睛。
“哥?”
霍司氿睁开眼睛,看了看江之淮。
“怎么了?”
“你真觉得姜宓很像婉婉吗?”
霍司氿低着头。
“没有人比的上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大家都明白。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要捧她?”
“大概是为了证明些什么吧!”
江之淮没有在问了。
江之淮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回过头,发现霍司氿又闭上了眼睛。
容婉,是霍司氿姐姐霍司栖的女儿,自打霍司栖与丈夫离世之后,一直由霍司氿养大,这两人名义上是舅舅与外甥女,实际上什么关系都没有,容婉因为有心脏病被遗弃,当初去医院的霍司栖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心不忍,于是收养了。
霍家,是个人丁稀薄的家族,霍司栖和丈夫走后,霍司氿的父母也在不久之后离世,那个时候霍司氿不过才十五,容婉只有十三。
两个人,没有其他亲戚,也就只有彼此,可是正因为这,霍司氿认清了自己的心,却踏不过去那到沟。
几年前,容婉因为和霍司氿吵架,连夜坐了飞机离开申城,可是偏偏那架飞机出了故障,容婉生死不明。
江之淮有时候会想,倘若两个人没有这层关系,也许容婉毕业之后,霍司氿的性格就要把人娶回家,只可惜,因为有了这层关系,霍司氿并不知道怎么处理,因此只能躲避。
当初他们可都是见证者,可是谁都没有想过,有些东西来的就是刚刚好。
“我上去了!”
“好。”
江之淮看着霍司氿的车离开,长长的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