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扬看向宁宇,“英哲,咱们相交十年了,对吧?”
宁宇点点头,回道:“是!”
石景扬接着问道:“咱们情同手足,对吧?”
宁宇再次点头,嘴里却说道:“可是……”
石景扬打断他的话:“我的人身手都不错。我调一两个过来护你们的安危,并不是难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但是,你若出了事,我心里会难过,你明白吗?”
石景扬说到这里,见宁宇还在犹豫,接着说道:“这样吧,这份人情,算你欠我的,往后,你有能力了,再还我一份人情。这样总行了吧?”
宁宇想了想,点头道:“倾安,多谢!这份情,我承下了。”
石景扬拍了拍宁宇的肩,说道:“这才对!”
接着,石景扬向宁宇简单说了说胡锐的情况。
末了说道:“胡锐读过不少书,你可以说她是你给宁大小姐请的先生。”
宁宇与石景扬交好,对于石景扬如此周全的考虑,心里并没有疑虑,有的,只是感激。
宁宇欠身道:“倾安,大恩不言谢了,往后,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朝我开口。”
石景扬正要回话,
常乐进来禀道:“世子爷,门口有个叫胡锐的女人寻你。”
石景扬朝宁宇说道:“来了。请她进来。”后一句,石景扬看向常乐。
常乐欠身应下,垂手退了出去。
不一会,常乐领着一身烟灰色衣裳的胡锐进来。双方见礼后,
“人你留下。往后,你就留在宁大小姐身边,护宁大小姐周全。”
石景扬先向宁宇说了一声,接着转头朝胡锐吩咐。
胡锐欠身应道:“是,世子爷放心,在下定会护好宁大小姐。”
石景扬见事情安排妥当,站起身来,对宁宇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生养伤,我改日再来看你。”
宁宇要起身送石景扬,被石景扬制止了,“你好好歇着,让常乐送我出去就行。”
宁宇执意要送石景扬,石景扬任他送到院子里,看着他上车离开。
看着石景扬离开后,宁宇转头看向胡锐,朝她拱手道:“胡先生,往后,阿蔚的安危就劳烦你。“
胡锐欠身道:“二爷客气了,这是在下份内之事,是应该的,当不得劳烦二字。”
自从宁蔚接手铺子后,这些日子,宁蔚常在外走动。
宁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蔚的安危,经历了昨日之事,宁宇更是愁得一宿未睡。
石景扬将胡锐送过来,真是急人之所急,解了宁宇的燃眉之急。
宁宇三言两语的向胡锐介绍了家里的情况。
宁家的情况,石景扬之前与胡锐交待过,胡锐心里早有数。
宁宇说道:“胡先生,我带你去见见祖母。”
胡锐欠身应下:“好!”
宁宇给常乐递了个眼色,常乐会意,转身先去给钱老夫人禀报。
当宁宇带着胡锐去到后院,钱老夫人笑容满面迎出来。
双方见礼后,钱老夫人礼让着将胡锐让进屋。
宁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向钱老夫人说一遍。
钱老夫人对石景扬心存感激的同时,暗暗后悔退了这桩亲事,这么好的男儿,蔚姐儿错过了,真真是可惜了。
钱老夫人心里后悔不已,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笑着对胡锐说了些道谢的话。
转头吩咐道,“悦娘去给胡先生收拾住处。冬卉,去请蔚姐儿过来。”
悦娘,冬卉领命退下,
冬卉兴冲冲的去到宁蔚的小院,进门见到宁蔚,赶忙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让奴婢来请你过去。”
宁蔚见冬卉一脸喜色,笑着问道:“冬卉姐姐遇上喜事了?看你很高兴的样子。”
冬卉连连点头道:“确实是喜事,就在刚刚,威远侯世子送来一位女先生,说是教导大小姐的。”
听到威远候世子几个字,宁蔚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再听女先生,心里又犯起狐疑。
不由得皱起眉头,指着自己反问道:“女先生?石世子送来的?教导我?”
好端端,石景扬怎么想着给她送先生?
石景扬在想什么?平白无故的,很让人费解。
冬卉连连点头:“是,石世子给大小姐送来的先生现在就在老夫人那里。大小姐赶紧过去吧。”
宁蔚带着满心的疑惑随冬卉去到钱老夫人的院子。
当宁蔚站在门口,看到坐在屋里的胡锐时,惊得愣在原地,脑子里轰一下,只觉浑身的血直往上冲,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胡锐,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胡锐是石景扬的人,是石景扬安排在她身边的……
钱老夫人见宁蔚震惊的样子,与宁宇快速的对视一眼,转头看向胡锐,见胡锐正疑惑的看着宁蔚,讷闷的问道:“蔚姐儿,你怎么了?”
钱老夫人的问话将宁蔚的神拉了回来。
宁蔚看眼胡锐,朝钱老夫人与宁宇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什么,先生长得太好看了,一时失了神。”
胡锐的眉头微皱,疑惑的打量着宁蔚,显然,她不信宁蔚的说辞。就在刚刚,她分明从宁蔚的眼里看到震惊,她认识她?
胡锐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记忆中,自己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那宁蔚为何这样一副表情看着自己?
钱老夫人看看胡锐,笑着替宁蔚打圆场道:“这妮子,真是没规矩,往后可要好好的跟先生学习。”
宁蔚笑着应下,进屋一一见礼后,在钱老夫人身边坐下。
宁宇深深的看了宁蔚一眼,又将胡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听着宁宇介绍,宁蔚的思绪再次飘远,胡锐的好,她知道得比宁宇要多得多。
上一世,胡锐跟了她六年多,她记得,初见胡锐是在大街上。
那日,正好是小赵夫人的生辰,她从威远侯府回宁府去为小赵夫人贺寿。
从宁府出来时,她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一路狂奔,正当她绝望时,马车突然停下来。
胡锐救下她,她向胡锐道谢。
胡锐笑着道:“谢就不用了,我刚从杭城回到京城,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有去处,夫人若是能留我住几日,便是最好的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