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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爷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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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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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点头应下,“是,小的明白。”

    石景扬走到院墙边,左右看看,双脚一蹬,一个腾空,踩着墙头翻过院墙,径直往宁蔚的屋子去。

    石景扬穿过外间时,外间无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一个个太不尽心了!回头,得给她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丫鬟过来。

    石景扬推门进到里间,一眼看到床榻上熟睡的人,手脚不自觉的轻了几分。

    石景扬走到床边,定眼看一会,很不忍心叫醒她,但事情紧迫,他只得弯下腰来,轻声叫道:“阿蔚,醒醒!”

    宁蔚此时正在做梦,她梦到自己回到前世,站在宁府的后花园,歪歪倒倒的拉着石景扬衣裳,缠着要他抱自己。

    石景扬惊讶的看着她,但并未将她推开。

    不一会,赵永青走过来,说她约他到后花园见面。

    宁蔚瞪着赵永青,胡锐不是说她得手了吗?赵永青死了,怎么还来寻她?

    真是阴魂不散!

    赵永青欲上前来与她拉扯,她避到石景扬怀里。惊恐的瞪着赵永青,想要叫他滚开,可嘴像被粘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正当她心急时,赵永青不见了。

    转眼,她到了威远候府的雅园,这是石景扬的院子。

    宁蔚抬步跨进院子,这里一如既往的整洁,从院门到会客厅,到东厢房、再西厢房,从书房,再到起居室。处处精致,处处讲究,犹如石景扬本人……

    等等,她听到石景扬在叫她……

    宁蔚看着眼前的石景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傻愣愣的看着他。

    石景扬伸手在宁蔚眼前晃了晃,“怎么?还没有醒?”

    宁蔚回过神来,四下看看,发现这里是明苑自己的屋子,并非威远侯府的雅苑。

    宁蔚晃了晃头坐起身来,迟钝的问道:“石世子怎么过来了?”

    话问出口,宁蔚的神志也清醒了,对呀,石景扬会出现在她的屋里?

    宁蔚扭头看眼斗柜上的沙漏,此时才辰时。

    宁蔚心往下沉,紧张的看着石景扬,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宁蔚惶恐的表情,石景扬心里莫名的有些心酸,勉强笑了笑,宽慰道:“是出了点事,不过不是大事,你先不要慌。”

    宁蔚两眼紧紧的盯着石景扬,追问道:“什么事?是兄长出了事,不对,兄长此时在贡院。不是兄长,那是祖母出了事?”

    石景扬安慰道:“阿蔚,你先别紧张。英哲与老夫人眼下都好好的。”

    宁蔚听说二人好好的,悬起的心落到实处,抬手揉了揉头,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起来。

    喝了两口,宁蔚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转头看向石景扬,“石世子刚刚说兄长与祖母眼下好好的,是何意?”

    石景扬走到桌边坐下,“阿蔚坐,咱们坐下慢慢说。”

    宁蔚依言坐下来,看着石景扬,等着他的下文。

    石景扬说道:“胡锐昨晚对赵永青下手了。”

    宁蔚以为石景扬要责备胡锐,点头说道:“这事我知道,是我让先生去的,石世子不要责怪先生。”

    石景扬说道:“我不是责怪胡锐,胡锐这事办得草率了。”

    宁蔚疑惑的看着石景扬。“草率了?”

    石景扬点点头,解释道:“赵氏正想着法儿阻止英哲下场参加考试,胡锐昨晚所办之事,正中赵氏下怀。”

    在石景扬看来,赵永青一个无根之人,留着,比杀了有用。

    赵永青是赵家唯一的嫡子嫡孙,他活着,会成为赵家矛盾的中心点。

    宁蔚挺直腰板,紧张的问道:“石世子爷的意思是,赵氏会用此事来为难兄长。”

    石景扬点点头,“从咱们回来所经历的事来看,赵氏这人,是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

    临到昨日,赵氏还想着困住英哲,可想这人的心性有多毒。

    赵永青死了,赵氏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若我猜得没错,赵氏必将凶手的嫌疑往英哲身上引,然后要求官府的人到贡院去拿英哲问话。”

    宁蔚听了石景扬的话,脸色变得苍白,懊恼又焦急的说道:“都怪我思虑不周。

    石世子,这事,可有补救的办法咱不能让官府的人带走兄长,否则,兄长就毁了。“

    石景扬见宁蔚急得要哭了,忙宽慰道:“阿蔚,你先的别急。你记住了,不管谁问你,你只需说英哲昨夜没有离开过明苑。

    而我知道了昨日宁府的事后,不放心英哲,昨晚酉末过来,一直陪着英哲,直至今早将英哲送进考场。”

    宁蔚明白石景扬的用意,点头应道:“好!”

    石景扬站起身来,“我还有事需安排,先离开了。你安安心心的在家呆着,一切有我,不要太担心。”

    宁蔚跟着站起身来,担忧的说道:“可是,赵氏太难缠……”

    石景扬宽慰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她。我赶时间,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宁蔚说道。

    石景扬打量身着中衣的宁蔚,沉声道:“就在屋里可着。”

    宁蔚顺着石景扬的目光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脸瞬间红了,抬头看向石景扬时,石景扬已经出了门。

    石景扬出门后,让人去贡院门口守着,然后去了京兆府,一柱香,石景扬从京兆府出来,转头去了杨府。

    双莲巷赵府兰白轩的院子里,高推官看向卢典史,“老卢,这事,你怎么看?接还是不接?”

    卢典史摊了摊手,“你是上司,你来定,我听你的。”

    高推官手捏着下巴的山羊胡,沉思片刻,说道:“这事,咱们得好好斟酌斟酌。”

    卢典史顺从的点点头,“咱们若带人去贡院拿人,不管凶手是不是宁公子,宁公子这一科都毁了。”

    高推官叹口气,“十年寒窗苦读!不容易。”

    卢典史问道:“大人的意思?”

    高推官看向卢典史,答非所问的说道:“刘家湾的狱房修缮申请,户部还没有批?”

    卢典史摇摇头,叫苦连天的抱怨道:“没有,为了这事,在下跑户部,腿都快跑断了,杜老总是避而不见。

    在下在户部蹲了几日,还是没有蹲到杜老。”

    高推官苦笑一下,说道:“杜老的吝啬果然名不虚传,也是要不然,圣上怎会让他管钱袋子?”

    卢典史叹口气,“当家不容易,在下也是理解的。

    可是,该花的银钱还得花不是?

    刘家湾那些狱舍,都建多少年?年久失修,都成啥样了?

    今年运气好,晴天多,雨天少,若是遇上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外面雨停了,屋里还在嘀嘀哒哒。

    犯人在屋里,连个干的地都没有。

    眼下已经是仲秋了,天越来越凉,若是赶上一场秋雨,屋里又湿又冷,一大半人非得染上风寒不可。

    大人,你不知道,在下一天抬头看天相,就怕哪日下雨。

    在下这心呀,一直悬着,不得安生。”

    说到刘家湾的狱房,卢典史好一通牢骚。

    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法子,为了十万银子的修缮款项,他从开年跑到中秋,隔三差五去一趟户部。

    户部杜尚书开始还见他,给他说户部如何如何不容易,眼下没有银子。

    后来,杜尚书索性对他避而不见。

    为这事,卢典史没少朝高推官、吕府尹抱怨。

    高推官还好,偶尔会安慰他两句。

    吕府尹听了他的抱怨后,两手一摊,告诉他,让他自己想法子。

    高推官朝卢典史勾了勾手。

    卢典史见了,上前一步,凑近高推官,低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高推官待卢典史靠近,说道:“眼下就是个好机会!”

    卢典史不解的看向高推官,不解的说道:“什么好机会?在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高推官看着卢典史,朝他递了递眼色,又抬抬下巴。

    卢典史会意过来,小声道:“大人的意思是……”

    高推官出言打断他的话,没让他往下说,“我觉得可以一试。”

    卢典史的眼珠子一转,小声道:“可是,大人,咱们若是接了,宁家那小公子岂不是很无辜?有这样一个继母,平时怕是没少受搓磨。”

    高推官淡淡的说道:“查案是咱们的责职,死者的家属提供了嫌疑人,咱们就得照章程办事。

    否则,就是咱们渎职。

    贡院那边,有贡院的规矩,咱们过去,也不一定拿得到人的。”

    后一句,高推官说得极轻。

    卢典史眼里闪过亮光,随后长长叹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咱们在其位,就得办其事。先将银子收下来,改紧修缮狱房是大事。”

    院子里二人凑到一起商议,偏厅里,赵兴隆扭头看眼二人,收回目光问道:“小满,你说他们会答应吗?”

    小赵夫人转头看一眼高卢二人,淡淡的说道:“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况且,提审嫌疑人,是他们该做的,他们并未违规。除非是傻子,才会见财不拿。”

    赵兴隆看向赵和泉,问道:“父亲,您看呢”

    赵和泉抿口茶,点头道:“小满说得有理,白白捡的便宜,为何不取?

    小满,一会儿你去劝劝李氏与你阿娘,将永平继到李氏名下。”

    赵和泉的心里记挂着家族大事,顺口吩咐下来。

    从赵永青受了伤后,他就有心将赵永平记到李氏名下。

    只是李氏与老伴皆不点头,这事才一拖再拖。

    小赵夫人想了想,说道:“青哥儿刚走,嫂子心里正难受,眼下提这事,嫂子肯定不会同意。

    这事,急不得。我一会去劝劝嫂子,先安抚她的情绪,晚两日再说过继之事。”

    赵和泉想了想,说道:“行,你看着办吧。但是永平一定要记到李氏名……”

    “他们回来了。”

    赵和泉的话未说完,赵兴隆开口提醒道。

    赵和泉扭头看眼窗外,见高推官与卢典史快到门口了,赵和泉的神情立即变得悲伤起来。

    赵兴隆起身迎过去,问道:“两位大人可是商议好了?”

    卢典史点头道:“本官体谅赵老爷丧子之痛的心情,也想早日破案,让真相大白,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给赵大公子一个交待。

    银子呢,咱们先收下,不过,咱们不会签任何契据,赵老爷若是放心,就按之前说的做。”

    赵兴隆有些为难的看向赵和泉,叫道:“父亲,您看?”

    赵和泉犹豫片刻,说道:“行,老头儿就当与两位大人结个善缘。

    咱们按之前说的,二位大人收了银子,立即带人去贡院拿人。”

    史典史点头道:“老太爷放心,咱们虽不签契据,但该做的,咱们会履行。”

    赵和泉赔着笑说道:“两位大人都是守信之人,老头儿自然信得过。来人。”

    说完,赵和泉朝门口扬声叫了一句。

    赵和泉身边的杨管事进来,欠身道:“老太爷!请问有何吩咐?”

    赵和泉吩咐道:“去取十万两银票来。”

    杨管事退下,不一会,杨管事端着檀木盒进来,将盒子呈到赵和泉面前。

    赵和泉打开盒子,从中取出银票,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然后递给卢典史,“大人点点,一万两一张的银票,共十张。”

    卢典史接过银票,低头点了点,然后说道:“正好,十张。”

    说着,卢典史点了五张给高推官,将余下的五张收进自己的袖袋里。

    卢典史收好银票,对高推官道:“大人,既然嫌疑人在贡院,在下这就带人去贡院拿人。”

    高推官点点头,“走吧,我随你一道出去,在衙门等你回来。”

    说完,高推官对赵和泉说道:“老太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老要节哀。”

    赵和泉无比悲伤的点点头,“多谢大人,追拿凶手之事,就有劳大人了。”

    高推官欠身应下,“有劳谈不上,这是本官的职责。您老保重,本官先去忙了。”

    说完,高推官朝赵兴隆与小赵夫人拱了拱手。

    卢典史看着小赵夫人说道:“夫人,等本官带宁公子去衙门后,可能还要请你去衙门作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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