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郑梓晴和郑梓雨姐妹两也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平日里高高在上,那么高傲的女人,现在竟然不顾脸面,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给江浩下跪,这实在是太震撼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余若水的脸面就要丢尽了!以后她在东林市的上层圈子里怎么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也许她会成为东林市整个上层社交圈里的笑料啊!
但余若水却跪的义无反顾,她是那么的决绝,一点犹豫都没有!
“若水……”
郑建军心痛的说道,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余若水苦笑着摇摇头,满脸哀伤之色:“建军,你什么都不要说,这是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只要江先生愿意出手救治爸爸,我下跪又算得了什么呢?”
余若水这伤感的语气,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微微动容!
江浩的脸色也稍稍变了。
他确实挺惊讶的。
在江浩看来,余若水这种高傲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舍掉脸面给自己下跪才对,可她现在却义无反顾的跪下来,就为了让自己出手救治她的公公。
不得不说,余若水虽然很高傲,而且还狗眼看人低,但她确实挺孝顺,也知道顾全大局懂得取舍。
长呼口气,江浩重新露出笑容。
“其实我没打算让你下跪,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余女士,你起来吧,我会出手给你公公治疗的。”
江浩说着便放下医疗箱,想把余若水从地上搀扶起来。
可余若水却倔强的跪着,并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真的答应出手了?你不要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人就在这里,你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江浩苦笑着所说道。
听到江浩这么说,余若水才终于在江浩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
“余女士虽然性子有些刻薄,但是很重情义,能尽孝道,我非常钦佩。”江浩认真的说道。
他不是恭维,而是心里真的这么想。
余若水这一跪,令江浩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些话先不要说了,江先生,既然你已经答应为我公公治疗,那就请你快点出手吧。”余若水催促道。
“是啊江先生,快抓紧时间治疗吧。”郑梓晴也着急的说道。
郑建军虽然未发一言,此刻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江浩呢。
江浩点点头,然后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空手来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的郑老爷子还在不住的颤抖,而且他身体的颤抖有加重的迹象,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粗重,仿佛随时都会吸不上最后那口气而一命呜呼。
但江浩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郑老爷子虽然看起来病情恶化的很厉害,但一时半刻不会有生命危险。
“高院长,你知道你治疗为什么失败了吗?你知道你的玄黄十三针缺少了什么吗?”江浩忽然说道。
“为什么失败?我的玄黄十三针缺少了什么?”
高天虹听到江浩的话,顿时急切的询问起来。
“你施展的玄黄十三针虽然像模像样,但是却缺少了一样根本性的东西,那就是‘气’。”江浩含笑说道。
其实江浩心里想的是内力,只不过他担心自己说内力,高天虹和陈院长等人无法理解,所以用“气”这个名称进行代替。
此刻听到江浩这么说,高天虹心里就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样,以前没想通的问题,现在一下子就想通了!
怪不得自己以前施展玄黄十三针的时候,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原来缺少的是“气”啊!
江浩抬起双手,移动到了十三根长针的上方,轻轻的与这十三根长针的尾部触碰。
随后,他便轻吸口气,调动起了体内的内力。
江浩体内的内力原本就像是平静的水库,此刻闸门打开,水库里的水便疯狂朝外倾泻,分成十三股注入到了十三根银针之上!
十三根银针,顿时就微微震颤起来,发出尖锐的蜂鸣!
这一手堪称神乎其技,令高天虹和陈院长等人都惊讶不已。
这就是真正的玄黄十三针吗?
这已经超越了传统医学的范畴了吧!
高天虹眼神狂热,仿佛一个色狼看到了浑身赤裸的绝世美女,又像是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人看到了一桌豪华大餐!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江浩的双手,盯着震颤的那十三根银针,想要将眼前的这一幕永远的印刻在心底,然后钻研琢磨并彻底学会。
但这不是他想学就能学会的。
炎帝传承当中的医术传承,基本分为两大类。
第一大类就是不需要内力便能施展的医术,而第二大类却需要内力作为辅助,玄黄十三针便属于第二类。
没有内力的高天虹,就算学的再像,也只是得其形不得其神,也许有时候会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爆棚恰巧治好了病人的疾病,但这样的好运气不会一直存在。
只有像江浩此刻这样,用精纯的内力作为辅助,才能将玄黄十三针的真正功效发挥出来!
“高院长,这个家伙说的是正确的吗……”
陈院长还是对江浩心怀芥蒂,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却没想到高天虹立即转过身,怒视着他呵斥道:“什么叫这个家伙?江先生乃一代神医,你们要给他最起码的尊重!”
“是是是……”
陈院长心中震惊无比,嘴上连忙答应。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之前还看不起江浩的高天虹,此刻竟然会态度大变,对江浩如此敬重!
难道这个名叫江浩的年轻人,所施展的玄黄十三针就真的那么神奇?
高天虹长叹口气,缓缓说道:“我学医一辈子,自以为已经到达了医学的顶峰,可是现在看来,我才刚刚入门罢了。至少我的医术,远远无法与这位江先生相比。江先生的医术何止比我强啊,简直超越我千倍万倍!”
“这……”
陈院长和一众医生都目瞪口呆,心脏跳动的厉害。
也就在他们对话的当口,病床上的郑老爷子忽然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