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苏苏竟还有些失落。
她低下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白米饭。
“可能也就是这段时间了。”周溪溟没有隐瞒这件事情。
毕竟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也好,在这带了这么久,总该要回去报个平安。”白苏苏点了点头。
“大哥哥要走了吗?”
白敬云听得云里雾里,但依稀看出来了些什么。
“你想大哥哥走吗?”周溪溟没有直接回答。
“不想。”白敬云如实回答。“我想大哥哥和姐姐在一起。”
“咳咳。”
白苏苏被呛住,干咳了好几声。
“对了,你打算在这待多久?”
眼见气氛因为离别的话题变得有些沉重,周溪溟赶紧转移大家注意力,扭头问萧景瑜问题。
“看我心情。”萧景瑜随口道。“我可以等你一起。”
“也行。”周溪溟点了点头。
一顿饭过后,白苏苏去洗碗,周溪溟送萧景瑜杨柳村。
“我说阿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舍得人家?”
萧景瑜挑眉。
“我带了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多天,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周溪溟回答。
“我说的是苏苏姑娘。”萧景瑜看出周溪溟在转移话题。
不过他才不会顺着台阶下。
“你一天脑子里能不能少乱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周溪溟真是恨不得把萧景瑜的嘴给缝上。
“你心里什么想法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不与你争辩。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苏苏姑娘同你身份地位悬殊,皇上那边定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这些事情你要想好了,那你就去做。我支持你。”
萧景瑜语气很是认真,但明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弄的周溪溟一下子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的真话。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对她没有儿女之情。即便是舍不得,那也是因为当初三皇子追杀我,是她给了我容身之所,我记得这份恩情。”
“再说了,几个月朝夕相处,即便是一只狗一只猫,也该有感情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别解释了。”萧景瑜连连挥手。
他反正是不信周溪溟这套说辞的。
下午睡过午觉,白苏苏带着白敬云和白敬山去葛小花家串门,周溪溟一人在家,二人也没怎么再说过话。
翌日,白苏苏照常来到镇上摆摊。
莲花瞧着气色好了不少,还给她带了糕点。
“我昨天和里正提过了,正好我附近有间院子,不大,不过一个人住是够了,你可以随时搬来。就是田地得需要自己从头开始种。”白苏苏告诉莲花。
“好!那我这两天抽空去杨柳村看看,要是可以我就定下来了。”莲花欣喜。
“对了苏苏,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打算请你们吃个饭。你看你和周大哥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都有空,至于他,我今天回去问问他吧。”
二人正聊着,忽然二狗凑了过来。
“我刚刚听人说,县衙又有人报案,好像是一个妇人要告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女人,还把她儿子抢走了。你们说这事儿玄乎不玄乎。”
丈夫找小三,还把她儿子抢走了……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想去看看。”
白苏苏想到了马春花。
第六感告诉她,二狗说的就是马春花和彭华。
“敢情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二狗眼前一亮。
“莲花,你也一起吧?”
“啊!我……”
莲花话音未落,二狗就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县衙方向拽去。
县衙离东临街不远,中间也就隔了两条街,三人很快就到了。
此时,县衙内,马春花正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哪里还有从前那番神气的模样。
“我还听说,她丈夫在镇上开了家卖杂货的店,赚了不少钱。对了,她好像也是杨柳村的,苏苏,你认识她吗?”二狗喋喋不休。
“何止是认识。”
白苏苏看着马春花此时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感慨。
尤记得那日她在马春花家门口拆穿彭华出轨的事情,仿佛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苏苏,你和她关系很熟吗?”莲花也好奇起来。
“这个说来话长,我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聊。”
白苏苏现在注意力全在不远处的马春花和彭华身上。
“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马春花更咽。
“大人,这和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她也是画了押的,我还给了她八十两银子,她也收下了。现在她和我说这和离书不管用,说我在骗她,试问她到底居心如何!”彭华义愤填膺。
“那时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女人,你和我说,小乐每年上学要用不少银子,但如若我们和离,学堂就会少收一半的费用,我听信了你的谗言,才签下了和离书。如果我知道你是为了和外面的女人早日修成正果,我绝不会签下。”
马春花朝彭华大吼。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女人就是个泼妇,在杨柳村是出了名的,你可以去问问。之前我店铺忙不开,请了一个帮工,就因为是个年轻女子,她整日疑神疑鬼,把那小姑娘赶走不说,还跑去人家家里闹。”
“在场各位也都说说理,她这事做的妥不妥当。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年纪,就被你这样污蔑,日后该怎么见人?”
有意思。
白苏苏看着彭华这副宛若正义使者的嘴脸只觉得想笑。
“我呸!就是那狐狸精勾引的你,把我们家拆的四分五裂。我为何这么生气?那是因为你们整日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压根不将我当回事。我若不出手,只怕现在更惨。”马春花气极。
“大人您看,她就是不讲道理。”
彭华手指向马春花。
“大人,恳请您为民妇主持公道,把那狐狸精抓起来关进大牢!”马春花紧接着对堂上的杨福来说道。
白苏苏无奈摇了摇头。
都到这时候了,马春花还觉得是那姑娘的错,是人家勾引的彭华。
她既觉得马春花可悲,又觉得无奈,两种情绪交杂,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看这和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人家也赔了你银子,你这时反悔,的确不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