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只丧尸嘶吼着向自己扑来,李义大喊了声:“黑子!”
逃命要紧,也顾不了黑子跟不跟的上了,手里两个袋子一扔,玩命儿似的往楼上狂奔,黑子看到主人往楼上跑,也飞快地跟上。
所幸平地上丧尸跑的飞快,可爬楼梯却跌跌撞撞,加上李义肾上激素飙升,一口气玩命儿奔到五楼,竟然把两只丧尸远远甩在身后。可到了家门口,再弯腰拿脖子上挂的钥匙往钥匙孔里戳时却怎么也戳不进去,急得李义开口国粹起来没完。
正当李义和钥匙孔斗智斗勇僵持不下时,两头丧尸也已经跟着狗子上了楼,听着脚底下的嘶吼,就在楼下!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李义脑门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男性丧尸已经跟到了楼上,也不管黑子,明显对李义这个活人更感兴趣,张嘴就扑上来,好在李义福至心灵把钥匙猛地往钥匙孔一插,进去了!
拧钥匙赶紧开门侧身进去一半,后面的丧尸却已跟到,爪子一抓刚好抓进包裹上半身的“地毯盔甲”缝隙里,死命往外拽。李义也是潜能爆发拼了命的往门里挤,黑子从门缝里钻进屋里又掉头回去撕咬丧尸的腿部,可惜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李义的力气远远没有这只丧尸大,被拖着渐渐往后滑,如果被拽出门外丧尸腾出另外一只爪子,李义就逃不掉被开膛破肚的命运了。生死关头,李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只要没这扇门挡住丧尸另一只爪子,或者被那头女丧尸冲上来自己就必死无疑了。
顿时恶向胆边生,爆喝一声,右手抄起揣在屁股兜里的螺丝刀就回头就干,对着男丧尸脑门猛地一戳。好巧不巧正中丧尸左眼,斜插进了丧尸脑门,李义又往里猛地一推到底,金属部分全部没了进去。男丧尸受到了螺丝刀的攻击,拼命地愤怒嘶吼,李义又踹出一脚,正中丧尸肚子一下把他踢倒,蜷着身子在地上抽搐,嘶吼也逐渐没有了气力。
可李义踹出一脚就后悔了,长时间地缺乏运动加上刚才剧烈地体力消耗,这帅气一脚踹完了,自己大腿根就感觉一阵疼痛,太用力拉伤了韧带,这就是俗称扯着档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短短的十几秒,尾随的女丧尸已经跟了上来,直直的朝李义冲去,李义也不管那个一只眼还插着螺丝刀的男丧尸了,夹着档转身往屋里就跑,两步窜了进去刚要带上防盗门。可女丧尸也是迅速,半个上身已经挤了进来,对着李义的胳膊就抓,李义只能把想去带门的手收回来,丧尸抓到了pvc管子制成的“护臂”上,爪子直接滑开,李义并没有被抓伤,可门外的女丧尸也蹿到了屋里。
李义手收回来时就已经知道女丧尸冲进来已经无法阻止了,眼疾手快地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想往女丧尸身上扎,刚才自己可是“单挑”了一只更猛的丧尸。
趁着女丧尸刚冲进来的空隙,直接双手拿刀,15cm长的刀刃直直的全部扎进了女丧尸的左胸,但却并未阻止女丧尸分毫,仍挥动着爪子想抓向李义挂满豆粒儿大小汗珠的脑袋,可以肯定这一击如果下来肯定脑袋开瓢,直接爆头了。李义觉得自己完了,脑袋怕是保不住了,不料黑子猛地扑向丧尸,朝着脖子张嘴咬去,女丧尸受到黑子猛地一击,收手去抓黑子,李义算是保住了脑袋。可黑子的“致命一击”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直接被女丧尸一爪子抽飞到一旁,还想着和黑子合力拿下女丧尸的李义看黑子被抽飞哪还敢再去招惹,小跑进卧室关门锁上。可能丧尸更垂涎人类的肉体,女丧尸也不管被抽飞地黑子,窜过去对着卧室木门就是猛抓狂挠,胶合板木屑材质的木门没几下就撑不住被挠出一块块碎片。
李义心里忍不住对木门生产厂家大骂,问候了老板祖宗十八代,可再怎么骂也不能阻止劣质木门将要被撕碎的现实,慌忙从卧室里找防身的武器,不过李义的卧室哪里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儿,只有床头柜上那本厚厚的《论语》。
紧要关头李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看着厚重的《论语》就拿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砰~”
门被女丧尸用爪子凿开了个洞口,女丧尸把头直接探了进来呲牙咧嘴,两边的爪子还不断地挠着木门。
“我艹尼妈。”
李义看着把脑袋伸进来的女丧尸爆喝一声,举着《论语》就冲过去对着女丧尸一阵猛砸,女丧尸被砸又想把脑袋缩回去,可伸进来容易,缩回去却被碎的尖尖的边角卡住,只能不住的嘶吼。
李义看女丧尸要把脑袋缩回去,岂能让她如愿,直接抬起右腿把脚斜蹬在女丧尸脸上,也顾不上扯得裤档疼了,把《论语》举过头顶发泄似咣咣猛砸,嘴里还大声痛骂木门老板给自己鼓劲。
幸运的李义生在华夏,历史的厚重让这本《论语》起码得有两斤重,书的侧帮儿还是硬纸壳子的材质,机械型的狂砸不知多少下,女丧尸的脑袋直接被开了瓢儿,烂成一坨碎肉,碎头骨茬子里还掺杂着白色的膏状物。
确保女丧尸死透了,李义才停下来,来不及休息,更顾不上感慨知识就是力量,赶忙踢开女丧尸,走出卧室看见黑子正舔舐着受伤的后腿,快步关上了自家的防盗门,心中暗想多亏老子买了个铁质大门,又在心里把生产木门老板的祖宗问候了一百遍。
关上大门,李义再也撑不住了,直接瘫在地上,用力过猛的双手还止不住地哆嗦,黑子跟过来,想要像往常一样去舔李义的脸颊,可李义害怕咬过丧尸的黑子狗嘴里携带着丧尸病毒就连忙侧过头,并命令黑子钻进自己的小窝。狗舍是全木制的,入口有个活动的6mm网格铁丝门,黑子钻进去后李义就直接扣死了铁丝门,黑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低声地呜咽,撒起娇来。但李义没把他放出来,黑子啃咬丧尸,沾染了丧尸的体液,万一黑子也感染丧尸病毒,直接发病咬上李义就危险了,还是先关着吧。
把黑子关进笼子李义也很难过,就在刚刚这只边牧还救了自己一命,但没办法,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李义躺在沙发上恢复着体力,虽然刚才命悬一线,但结果是好的,自己干掉了两头丧尸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想着只要胆子大点或许这些鬼东西也没有那么可怕。休息了几分钟,又找出之前搜刮来的香烟,挑了盒最贵的华子,抽出一支,拿自己用了两年的ziop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闭上眼惬意地享受。
回想自己刚才战斗的过程,李义也发现了丧尸的一些特点,就像一开始那只男丧尸,被螺丝刀插进脑袋就失去了战斗力,之后门外也没了动静,显然已经彻底死透了。而后来的女丧尸就算把刀插进胸口也还是屁事儿没有,就算把心脏刺穿可能也根本没有丝毫影响,看来丧尸的弱点应该就是脑子,原先人类的生理模式显然无法套用在这些丧尸的身上。变成丧尸的人类力气会变得大很多,就像那个女丧尸,李义根本不相信在往常能拥有凿穿木门的力量,当然,指甲牙齿变得尖长也是一部分原因。丧尸们好像失去了血液,身体变成了一堆烂肉,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李义不是搞科研的,想不明白丧尸的生理构造,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幸福和平的世界会变成人间炼狱。为什么自己没有变成丧尸?李义干脆不去想了,把一切归咎于老爹在天有灵。
休息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李义感觉体力恢复,裤裆也不是扯得很疼了,准备清理一下房子,那个被锤烂脑袋的女丧尸还摊在屋里。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拽着丧尸两条腿就往窗户口拖去,路过狗舍时黑子嗅了嗅,见李义把丧尸拖了过来,兴奋的吼叫起来,李义感觉奇怪,思忖会不会是黑子病发的前兆,又放下女丧尸上前去观察,直到把女丧尸拖到狗舍跟前才明白让黑子兴奋的是丧尸的脑浆!!
李义感觉很震惊,看黑子的反应,居然是想要吃掉它!李义不敢给黑子吃掉丧尸的脑浆,便拿了瓶矿泉水直接仰头喝光,忍着呕吐,套着塑料袋拾取了一些装进了瓶子,放到墙角。
李义不敢把丧尸丢门口,一来害怕腐臭的气味可能会引来更多它的“同伴”,二来这些“尸体”说不定会成为病毒的传染源。
把女丧尸拖到窗口,扔下去时正好砸到了楼下停着的一辆私家车顶,发出“咣”的一声,不过李义不在乎了,也没人会在乎了,谁车主是不是变成了丧尸?
扔下去后又拿拖把接些自来水拖了一下地板,墙面和破烂的木门也直接用拖把拖了一遍,把木门碎渣子清理后,又取出一瓶顺来的老村长酒在屋子里用毛巾沾着甩了甩,期望能起到消毒的作用。
最后看黑子没有异常,便把黑子放出来用自来水给它洗了个冷水澡,最后又在黑子地呜咽中把它关进了狗舍,而李义没敢用自来水,把那一桶大的纯净水倒进脸盆一点,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把全身擦了一遍。
忙完了坐在沙发上,李义看着漆黑的天幕上挂着几颗明亮的星星,丧尸病毒爆发后连空气质量也好了,让李义一阵唏嘘。楼下的那层怪雾还没有散去,李义今天经历了高强度的运动过后也十分的困倦与疲劳,直接回卧室躺床上睡着了。
至于门外的那只男丧尸,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