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痕在书房转着毛笔,心中想着事儿,距离六月初六的武林大会还有五月足的时间,小雪球竟然是不与他们同去,听着这个消息,比之表妹离开还要让他心烦。
“少公子,该练剑了。”木槿推门而入,虽是面瘫着脸,但是手可一点也不老实。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墨无痕白嫩的手指中将毛笔夺过来,顺势在他虎口打着转,见他脸上的绒毛根根竖起,木槿抿嘴一笑,倾过身去挨着他很近,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道:“六月初六武林大会,我和许言的妻子走得颇近,若那时我跟在少公子身边同去参加,定会让朱氏日后与我分生,爹爹和公子想了许久,才决定让我留在剑硺等你们回来。”
墨无痕被她摸过的虎口直痒痒,鼻尖是她清洌的味道,她挨着他极近,他不用抬眼就能够看到她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初春天气还有些微凉,他却觉得有些热,心痒痒的,却不敢动,生怕这位今天终于消了气同他说话的少女用菜刀砍了他。
“你不去京城?”他们走的那天,他可是听到朱大哥说过完年道京城来,他们一起去郊游的!
“我要去的,等武林大会结束,你们回了剑硺,我再去京城找朱大哥玩也不迟啊~”想起朱大哥的酒楼的烤鸭,木槿一脸的痴迷。
墨无痕看着她的神色,那里还有之前的心猿意马,怒火中烧,满腔怒火,扣着她纤细的脖子,就把人按在了书桌上,一番怒吼道:“你还是要想着去找姓朱的玩?!”
“废话,我不去找他,难不成等他来找我吗?”木槿瞪着他,“若我在剑硺等他,许言的人指不定会跟着同行。”
“借口!”墨无痕回瞪过去,然后在她张嘴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嘴,他现在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再一个朱啊,许啊的字眼,听着就让他生气!
木槿被他堵了嘴,不满的直哼哼。
“别动!”墨无痕放开了她的嘴,埋头在她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木槿见他放开了自己,装作不知他如何的问:“少公子,你怎么了?我伤着你了?”
“让你别动!”墨无痕看着她一脸关心的样子,简直要被她气死。小姑娘的,一天到晚能不能不要总是练剑,看点书也是挺好的啊!
“少公子?”木槿何其无辜呀。
“我没伤着。”墨无痕深深吸了一口气,支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道,“你先去习武场等着我吧。”
“我真的没有伤着你?”
墨无痕摇摇头:“没有,小雪球,去习武场等我吧。”
“那行,你快些,过了时辰可是要加倍的。”
“本少公子知道!!!”墨无痕最讨厌的就是加倍两个字!!!
等小雪球去了习武场,墨无痕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默默的想,他们都长大了,可是小雪球还和小时候一样和他打闹,她倒是没什么关系,这可苦了他了。
以前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会觉得无所谓。
可是他爹告诉了他,朱大哥又带他去逛了花街,戳了纸窗看妖精打架,这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现在晚上,只要想着小雪球,心里就造火。
“啊”想想更糟心了。
冲了冷水,换了胡服,墨无痕又到习武场上,遭受小雪球的身体和心灵的摧残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做爹的公子墨再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异样,就该自己结果自己了。
“说话,支支吾吾,你爹我听不清楚。”
“爹,我想对小雪球这样那样,您懂得!”墨无痕坚定的看着他爹,在这么下去,剑没练好,自己就先废了。
“你!!”墨无双看了看身后扑面而来的杀人气息,刚想说好样的,就变口道,“这事儿,你得问你影叔。”
“叔~”墨无痕现在和谐画面,脸皮已经厚到无耻的地步,看着莫影就道,“我心里疼的厉害。”
“疼得厉害也给老子憋着,我闺女才十四!!”莫影暴怒不止,“从明天开始,我亲自监督你练剑!”
墨无痕:!!
自此,要在习武场,墨无痕都会看着那边挥剑的少女失神,失神的后果自然就是加倍,然后断腿……
“少公子,你在吗?我今天听云哥哥说你扭伤了腿,我带了金疮药来。”木槿望着浴房里面道,“我进来了?”
没声……
木槿耸耸肩,她问过了哦。
推门而入,墨无痕只着中衣,敞坐在浴池边。
听到开门声,墨无痕转头,就看到了面无表情满脸通红的莫寒雪。
!!!
两人皆是一顿。
“你!”
墨无痕赶忙用中衣一遮,道:“你……你……你怎么不说声就……就进来了……我……”想着自己在做的事情被她看了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破罐子破摔,“看了本少公子的身子,就是本少公子的人了,小雪球,本少公子要同你做夫妻!”
木槿上前将金疮药放好,熟视无睹的将他的脚拿在手里道:“一只大虫子,有什么好看的。”
墨无痕的脚裸在她手里揉着,疼得他眼泪直冒:“轻,轻些。”
木槿点头,自家公子细皮嫩肉的,真操心。
“嘶……”墨无痕想和她说说话,正要开口就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我看的不错,确实是伤到了筋骨。”木槿从怀里将白沙布拿出来将他的脚裸缠好道,“少公子最急就别瞎折腾了,你身子弱,恢复的要慢一些。希望六月能好,不然太丢剑硺的脸了。”
墨无痕心脏砰砰砰直跳,看着她因为那白沙布错开的衣襟,露出来的一对锁骨晶莹剔透,他伸手就摸上去了。
“小雪球,我想……”
木槿默默的看着他,从后面掏出了菜刀,架在他脖子上:“少公子,静养。”
墨无痕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脚:“你什么时候能嫁我?”
“三十吧。”
三十?!
“十六!!”
木槿看着他道:“少公子体弱,我怕伤着你啊~”
说完无视了他黑色的脸,把玩着菜刀走了。
墨无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开始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