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槿得知来和亲的还是璃琇公主的时候,整个人都感叹:“高层是想要弄死我,是吗?”
老白眯着眼仰躺在她双腿之间,麻烦还不到呢。
左思右想,找了姜氏。
“筠儿,不过是一个和亲公主,何必如此忌惮?”姜氏一双银色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女儿最近给她的感觉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二两肉啊。
“璃琇公主,赵国公最宠幸的公主,既然是他最喜爱的公主,怎么可能忍心将她作为和亲公主这么随随便便嫁了,直觉告诉我,有诈。”
木槿摸着自己的下巴,系统给的资料中,根本就没有璃琇公主,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一次……
姜氏见她沉思,等了半盏茶才道:“我给大将军府拜帖,她们未必会回我,毕竟在上次的国宴上,你的表现确实不怎么样。”
木槿感觉到从姜氏身后的位置,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向她射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容嬷嬷。
心虚的低了低头:“那也不是王问我,我才答的么……”
姜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诶……你给不少人心里添了堵,看来我得提前带着一家老小的回蓬莱避难了。”
说罢招招手,容嬷嬷会意到书桌上将早已写好的拜帖拿了过来。
“麻烦嬷嬷走一趟了。”
容嬷嬷点点头:“老奴这就去。”
经过木槿身边的时候重重的跺了跺脚,木槿感觉自己的屁股过了一趟减速带,颠簸了几下,才算是重新坐稳了。
“多谢母亲。”木槿起身,很郑重的向姜氏福了福身。
姜氏将她虚扶起来道:“我们家都是怕事的人,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乱世将至,莫要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蒙住了眼睛。”
木槿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后又再次福了身。
拜帖回的不算慢,第二天一大早木槿便起来收拾,随着姜氏一起去了大将军府。这天恰巧,历北严休浴。
木槿暗自骂了一句“见鬼”,在客堂虽是没有见到他,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喝茶。
历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见姜氏带着自己女儿独自来,便开口道:“无缘无故来找我,何事?”
姜氏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筠儿。”
木槿放下茶盏道:“我与母亲来,同这次赵国和亲有关。”
历老夫人挑眉:“和亲之事你应该进宫,同陛下说。”
木槿:这么刚?
“呵呵呵呵,老夫人您也不用同我装糊涂,”木槿抬起眼来,不相信这位眼睛明亮的老人心中没有一点底,“街头巷尾都在说,来和亲的,是赵国的一位公主。”
“此事老妇我证实过了。”历老夫人不喜欢这位小姑娘对自己说话的语气。
“那老妇人知道,来和亲的公主是赵国公最宠爱的璃琇公主吗?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可是死在了您儿子的枪下。”
历老夫人拍桌而起:“简直一派胡言,璃琇公主怎么可能回到燕国来和亲!?无知小儿,她是皇后唯一所出,哪里有什么同胞皇兄!一派胡言,赶紧给老妇我滚蛋!”
木槿睁大了眼睛:这不对啊,弑兄之仇不共戴天诶,您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确定她不会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给请出了将军府。
她们走后,从西厢出来的历北严有些忌惮,她是如何知道来和亲的公主是璃琇公主?
“北严,璃琇公主真的有兄长?”
历北严摇头:“钉子给我的信中,从未说起过她有同胞,再者赵国公一直拿璃琇公主作为储君培养,不可能来和亲。”
历老夫人轻笑:“就算是她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王怎么说?”
“让我自行处置。”
“那就行。”历老夫人心疼自己刚拍裂了的黄花梨,“在将军府,是龙也得给我卧着!”
回大司空府的马车上,木槿对于历老夫人的反应简直哭笑不得。
“母亲,看来孩儿还是得要走一趟秦国了。”
姜氏看着街道上张灯结彩为即将到来的和亲而欢天喜地的百姓们点点头:“听你父亲说,王最近对他很不待见,大有免职重立的势头。郁氏一族只手遮天,我再劝劝你爹,今早辞官,隐退为好。”
“两虎窝里斗,不知猎人来。”木槿脑袋有些疼。
燕王得知大司空要隐退的时候,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载歌载舞。但是作为君王,他抑制住了。
“既然孤留不住爱卿,那爱卿在隐退之前可否在为寡人做一件事?”
大司空心中一万万个不愿意,但还是道:“臣惶恐。”
“璃琇公主与大将军的婚礼,还劳请大司空操心了。”
“臣惶恐。和亲之礼乃臣分内之事,定按国策来办。”
当历北严看到来和亲的公主真的是璃琇公主的时候,简直忘记了眨眼。
璃琇公主眉眼含笑,大气从容,举止娴雅,作为和亲公主,她势弱,却不卑微。
燕王看着这绝色美女,暗自惋惜。可惜了这美人,若是收到宫里……还是算了吧,他最近宠幸的姬妾怀了孕,皇后悉心照顾着。若是璃琇进宫,定不能忍受冷落,后宫一乱,拿还不得亡国吗?
他悄悄看了看身边的皇后,伸过手去将她的柔夷握在手中捏了捏。
郁氏心中恶心这个种马恶心的要死,但还是表现出一副知心体贴的模样,朝他一笑。
璃琇公主见此心中大叫不妙,敌后情深,乱君臣是可能,乱后宫也不可能……难道只有……
她微微咬了咬唇,为了大业,夫妻之情算不了什么。
她忽然就懂了父王之前同她说的话。
新婚当夜,虽然自己的新婚丈夫心思不在这,但还是表现的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