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这样一说,秦玉蓉心里似乎舒坦些了,“她就是个妾,她还能作出个什么花样来。”
说完,秦玉蓉便朝婵娟使了个眼色,婵娟立马明白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她对身后还立在那儿的丫鬟们说道。
等屋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后,秦玉蓉便面色忧愁道,“大人已经许久不来我屋了。”秦玉蓉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能给戚侍郎再添个一儿半女的。
“夫人为何不……”婵娟凑到秦玉蓉耳朵旁,说着只有主仆二人知道的话。
——
绮俏跑的急了,气喘吁吁,“小姐,裴…玉王爷来府里了。”
沈簇还在犯早困,“哪个玉王爷?”
绮俏急了,“小姐,这大齐国还能有几个玉王爷。”
沈簇明白过来了是哪尊大佛了,“他来便来了,你跑的这样急做什么?”
“玉王爷他…他是来找小姐的。”绮俏喘着气儿说道。
很是意外,“找我?”
绮俏紧忙点头,“嗯,是来找小姐的。”
沈簇纳闷,“找我做什么?”
绮俏摇头,“不知道。”
沈簇又问,“他人呢?”
“在前厅,大人正陪着的。”绮俏道,“大人让小姐也过去。”
“不想去。”这个玉王爷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想招惹上她。
绮俏有些为难,“小姐若不去,大人怕是又要生气了。”
得,她也不想再招惹她那位侍郎爹。
这两尊大佛,她都惹不起。
“曳儿,过来。”戚侍郎难得的对她好态度。
“爹爹。”
“玉王爷。”
“你怎么没告诉爹爹你与玉王爷认识?”戚侍郎问她。
“女儿与玉王爷是在祖母的寿宴上认识的。”她回答。
“原来如此。”戚侍郎这人能做到二品官职,除了考试很在行,他还很会左右逢源,不该得罪的坚决不得罪,可以得罪的也不得罪。
在这官场上,戚侍郎没有仇人,也没有交心的死党,看似他是这个派别的,可他却也为对立派说话。
“侍郎大人若还有事便不必在这相陪。”裴嘢说道
“我正好要去一趟户部,那便不相陪了,还请王爷原谅。”
裴嘢这是要支开戚侍郎,戚侍郎如此神气之人怎会不明白。
沈簇见她那侍郎爹已经离开,便道,“玉王爷,我爹已经走了,有何事便请说吧!”
裴嘢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朝沈簇伸去,“不知戚姑娘可认识这个。”
这是——她的?
老实说,因为这些首饰都是原来戚曳的,每日也都是绮俏给她挑挑选选的,那妆匣里的首饰,她真不熟悉。
“这是戚姑娘那日扎在戍戎国皇子脚上的发钗。”
“我想这发钗应当是戚姑娘的吧!”裴嘢似是故意的说道。
沈簇也露出假式微笑,“那真是麻烦玉王爷了,害王爷您特意跑一趟。”
“无需说谢,只是本王才回京城,对京城之地不甚熟悉,不知戚姑娘可愿意陪本王一起熟悉熟悉这京城。”
沈簇面露为难之意,“玉王爷特地将发钗送还与我,我本该是该答应王爷以表感谢知情,可……”
“戚姑娘但说无妨。”
于是沈簇微皱着眉,“王爷是男子,我一未出阁的女子,要是叫人看见说了闲话,我……”
“是本王考虑不周,”裴嘢回道,“不过戚姑娘可以像那日在赌坊那般,女扮男装,我想这样便不会叫人说闲话了。”
这人脸可真大,她这委婉的拒绝都看不出来吗?
“这恐怕……”
“怎么,戚姑娘还有难处?”
“不瞒王爷说,那事儿已经叫爹爹给发现了。”她道,“我也受了罚。”
裴嘢对沈簇的这个回答似是并不意外,“那看来本王只能另寻他人了。”
“感谢王爷体谅。”
被拒两次,裴嘢似是也不恼。
“既然戚姑娘有难处,那本王也不久留。”
送走这尊难缠的大佛,沈簇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当着她那侍郎爹的面将发钗还给他,也没将那日她偷去戏楼还扎了戍戎国皇子脚的事揭发出来。
那日非礼戏女的男人还是个皇子,竟还有长相如此凶残丑陋的皇子。
“绮俏,戍戎国是什么个什么样的?”
“听说戍戎国十分善战,那里的人长得也十分凶残,常年与我们大齐有交战,不过都是在边疆,他们从未打进来过。”绮俏说道,
“那岂不是敌人?”沈簇又疑惑问道,“那这敌国皇子为何来大齐的京城?”
绮俏摇头,“那便不知了。”
出了戚侍郎府的大门,齐康便提议道,“王爷可以找萧家公子陪王爷一起。”
“以后有的是时间。”
“可王爷刚刚……”
“齐康,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闲了?”
齐康不知王爷这话为何意,便不敢再言。
“回府。”裴嘢道,“我要进宫一趟。”
齐康赶紧跟上,“是,王爷。”
回到屋里的沈簇在想主意,要如何让萧时廉改变心意。
“绮俏,你说一个男人要如何,才会不喜欢一个女人。”
“这……绮俏也不知道。”
“绮俏,你有喜欢过谁吗?”
“没。”绮俏摇摇头,说了句让沈簇意外的话。
绮俏道,“我不喜欢谁,也不想喜欢谁。”
“为何?”沈簇觉得不理解,“为何不想喜欢谁?”
“男人都不是好人。”绮俏愤愤说道,“他们有了妻子,还要娶妾。”
沈簇没想到绮俏竟然对男人已经有了这般觉悟,不免有些失笑。
绮俏不开心了,“小姐你还笑。”
她故意逗她,“那我们绮俏不要嫁人了?”
“不嫁。”
“哦?那我们绮俏以后要做什么?”
“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服侍小姐。”
沈簇笑,小丫头是还没遇上喜欢的人,等遇上了,看她还会不会这么说了。
“小姐,你为何会问那个问题?”绮俏走到沈簇跟前,给她捶起了腿。
“什么问题?”沈簇都不记得她都问了啥了。
绮俏替她回忆道,“小姐问一个男人要如何才能不喜欢一个女人。”
“我就好奇。”她自然不会将真实原因说出来,虽说萧时廉本就应该是她的男人,可无奈她半道换了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