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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后,我抢了未来首辅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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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知本王可否能入得了侍郎大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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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嘢虽常年不在京中,也不关心这些读书人的事,可近日的春闱一事,他还是知晓的。

    ——

    今日不知怎的,布庄的生意极好。

    因为有伙计告假,可加了绮俏,布庄里也还是缺人手,为此沈簇也丢了账册,干起了伙计的活儿。

    沈簇正低着头在整理被买客弄乱的布料,忽然传来一道询问声。

    “这布庄里最贵是哪匹料子?”

    她抬起头正要回答,可面前人的模样却堵住了她的话。

    玉王爷,他怎会来月祥布庄?

    不过她已抹了粉,应当认不出她来。

    “春德。”她出声喊道。

    春德是月祥布庄的老伙计。

    “你来招呼这位客人。”沈簇只想快些脱身,她虽抹了粉,可还是怕他认出来。

    “为何不是戚姑娘?”

    裴嘢突然出口的话叫沈簇顿住了脚,他怎认出她的?

    “五姑娘,这……”春德有些为难,不知是该走还是留。

    她转过身,“春德,你去忙吧!”

    春德点了头,去招呼别的买客了。

    既然已被认出,她也无需再藏掖着否认,于是她后退一步,朝他施礼,“玉王爷。”

    裴嘢道,“戚姑娘无需多礼。”

    “玉王爷今日来是?”

    “自是来买布匹料子。”裴嘢回答的理所当然。

    有客来,她自是欢迎,只是她奇怪为何他见着自己不觉惊讶。

    见沈簇还怔怔站在那儿,裴嘢又开口道,“怎么,戚姑娘见着本王很是惊讶?”

    沈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又摇了头。

    “王爷怎认出是我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戚姑娘又没变样貌,本王为何会认不出?”

    没变样貌?

    可她抹了许多粉,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他竟说他没变样貌。

    罢了,如今已被认出,再纠结这个问题也没了意义。

    “不知玉王爷要买什么样的布匹料?”

    “戚姑娘觉得呢?”

    沈簇默然无言。

    “齐康。”

    “王爷。”

    “你去挑。”

    “是,王爷。”

    只是他一个粗糙男人,哪里懂这些。

    他只好看向沈簇,“戚姑娘,你看这…”

    “春德。”

    “五姑娘。”

    “把布庄最上乘的布匹给玉王爷包起来。”

    春德去后,她转身朝裴嘢露出假意的微笑“玉王爷应当不会在意价钱的吧?”

    裴嘢面色不变,“自然。”

    春德很快就抱着布匹折身回来。

    于是沈簇又看向裴嘢。

    “齐康。”裴嘢会意,“去结账。”

    “是,王爷。”

    沈簇只想快些脱身,她朝裴嘢道,“还请玉王爷稍等。”

    话落,她便要转身走开。

    还未踏出两步,裴嘢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听说侍郎大人在给戚姑娘择夫,不知本王可否能入得了侍郎大人的眼。”

    他这话硬是让沈簇停住了脚。

    “玉王爷这是何意?”

    “戚姑娘在明知故问。”她走出的两步,他一步就跨了过来,“戚姑娘答应做我的王妃,如何?”

    沈簇只觉无奈,他为何就听不懂她的话。

    “玉王爷,我与你早已说明白,我不会做你的王妃。”

    对于她的拒绝他也已不感意外。

    “戚姑娘有喜欢的人。”

    没等沈簇开口,他又道,“萧时廉。”

    他说出萧时廉三个字时,她止不住惊讶,他怎会知?

    可他下一句话却叫她生怒。

    “侍郎大人会同意吗?”

    “不需你管。”

    “戚姑娘这是怒了?”

    沈簇不懂他为何要激怒自己,她告诉自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玉王爷为何执意要选我?”

    “我回答过这个问题。”

    他回答过?

    可她记不得了。

    “我不在意你有喜欢的人。”他又道。

    沈簇只觉得自己要抓狂了,他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如果道理讲不通,那便不讲了。

    “如果王爷执意如此,那这具身体王爷拿去好了。”她装作无畏的说道。

    裴嘢忽地逼近,“你要挟我?”

    “戚曳不敢。”

    裴嘢也红了眼,“要挟我也无用,明日我便去见你爹爹,向他求娶你。”

    她也不甘示弱,“玉王爷随意。”

    裴嘢也起了怒火,“齐康。”他喊道。

    齐康早已结好了账,只是他见王爷与戚姑娘两人之间好似已剑拔弩张,不敢再上前。

    听见王爷叫他,他才敢跨步上前。

    “回府。”

    “是,王爷。”

    原本他已打消了强求的念头,可今日她彻底激怒了他。

    他是王爷,是皇子,他怎会斗不过一个家道败落之子。

    她的要挟在那一刻对他已没了作用,他裴嘢何时受人要挟过。

    裴嘢怒,她更怒,怎会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若玉王爷他当真去找大人,”绮俏小心翼翼问出口,“要怎么办?”

    “那我就送他这具身子。”

    “小姐万万不可再…”投湖两个字绮俏紧忙收住,未敢说出口。

    绮俏不提,沈簇也想到了,大不了再跳一次湖,要么丢了命,要么再换具身子重新再来。

    另一头,戚府。

    秦玉蓉叫厨子做了些扬州菜。

    “多吃些,你在姑母这都消瘦了。”秦玉蓉不停地往泓嘉碗里夹着菜,“要是叫你爹爹见了,定要责怪我这个做姑母的照顾不周。”

    “姑母待我很好,是我给姑母添了麻烦。”

    “延宏要是像你这般就好了,我也不用操那样多的心。”

    戚延宏却不乐意了,他驳斥道,“我哪里比不上表哥了?”

    秦玉蓉也不搭理他,只对泓嘉说道,“明日我叫五姑娘来我屋中用晚膳,你也来。”

    戚延宏好奇,“叫五妹妹来做什么?”

    秦玉蓉却不与他说,只道,“你无需知道。”

    隔天,沈簇没去布庄。

    昨日裴嘢的话她无法不去介怀。

    她问俞才,“爹爹呢?”

    “五小姐,大人他上朝去了。”俞才回道。

    她都糊涂了,戚侍郎是要上朝的,那她在家中守着有何意义?

    俞才突然唤了声,“四公子。”

    “你先下去吧!”戚延宏对俞才道。

    “是,四公子。”

    俞才走后,戚延宏才开口道,“五妹妹,你与我表哥是何关系?”

    戚延宏这句问话没头没尾,沈簇哪里能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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