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昊辰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奴婢,茫然地说:“嗯,说吧。”。
赵若涵吩咐婢女,“青杨,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青杨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地说:“是,夫人。”。
“去年八月,奴婢跟随夫人进入大将军府。夫人每日辰时都会去给老夫人请安。八月中旬,十五日,夫人辰时到了老夫人院子里,突然感到腹痛难忍,冬卉姐姐认为夫人因为来月事才导致腹痛,就派奴婢回去拿手炉。奴婢怕耽误时辰,就从小路走,刚走到竹院的右侧门时,看到老夫人身边的映蓉姐姐陪着师老爷从院子走出来。之后,映蓉姐姐警告奴婢不要乱说话。奴婢当时不明白映蓉姐姐的意思,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每月中旬,夫人因月事不舒服不能给老夫人请安时,都会派奴婢禀告老夫人。奴婢每次都会遇到师老爷从竹院右侧门出来。奴婢人微言轻,本不愿惹是非,但前些日子不知为何,总是有很多丫鬟诬陷奴婢,奴婢的一个好友告知奴婢,这一切都是映蓉姑娘吩咐的。奴婢认真想了想,从没有得罪过映蓉姐姐,除了遇到师老爷这件事。奴婢怕会再出其他事,只好禀告夫人,请夫人替奴婢做主。”。
赵若涵看着面容严肃的褚昊辰,问道:“大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褚昊辰看着青杨吩咐“退下吧,不要乱说话。”。
青杨身子抖了抖,应道:“是,大将军,奴婢记住了。”。
赵若涵等青杨退下后,才开口说道:“大将军,本郡主从小到大听到见到很多腌臜手段,担心母亲会有事,就私下里派人调查了这件事。”。
看了看褚昊辰,又不知该不该说。
褚昊辰听郡主说一半,抬头看到郡主纠结的样子,说道:“郡主查到什么,但说无妨。”。
赵若涵整理整理思绪,“大将军,本郡主查到母亲和师老爷有染,师夫人是知情的,师姑娘不知情。他们是从我未进府时就已经开始了。而且……而且母亲现在已经有孕三个月了。”。
褚昊辰惊讶地看着赵若涵,圆桌下面自然摊开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握的手上青筋暴起,“郡主,调查清楚了吗?”。
赵若涵严厉地说:“本郡主不是胡言乱语的人。”。
褚昊辰暗暗呼了几口气,“抱歉,本将失礼了。”。
赵若涵以为褚昊辰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才会出言不逊,但又不知如何说,只礼貌地回道:“嗯,无妨。”。
褚昊辰伸开拳头,看着赵若涵,问:“郡主,还有其他的事吗?”。
赵若涵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随口说道:“没有了。”。
褚昊辰站起身,“本将不打扰郡主了,本将告退。”。
赵若涵把茶盏放下,说:“嗯,退下吧。”。
褚昊辰又看了看赵若涵,转身走出去。
回到书房的褚昊辰呆坐在玫瑰椅上,心里气愤又不解地问:“娘为什么这样做?”。
“娘不是很爱慕爹吗?”
“娘不是对祖母说过一辈子都是褚家儿媳,不会改嫁吗?”
“娘不是最厌恶不守妇道的女子吗?”
“为什么?”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