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刀疤哥,“我想着那些达官贵人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的,还有,那吩咐我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所以,我就斗着胆子接下了这活。但我也怕做不到贵人的要求,贵人会惩罚我。刀疤哥,请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
刀疤哥仍旧不放心,‘广陵侯府大小姐的事,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笔,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但是褚大将军就不同了,这有可能涉及某个大官,也有可能涉及朝廷密事,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赵三,你走吧,这忙,没法帮。”。
赵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地说:“刀疤哥,这银子我都收了。”。说着,哆哆嗦嗦地从胸膛里拿出二百两银票。
刀疤哥烦躁地移开视线,“真不知死活,这银子能挣吗?你就接?”。
赵三恐惧地说:“刀疤哥,我也不懂。”。
刀疤哥听着赵三越来越小的声音,整个人急躁不已,心里认为不该帮忙,何况这还有可能让手底下的兄弟丧命,但要看着赵三死,还是有些不忍心,总觉得某一天可能自己也会这样死。
“行了,明日我会安排手底下的兄弟把这消息散布出去。”。
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里对死亡的恐惧。
刀疤哥觉得既然都会死,不如就帮帮他。
“刀疤哥,你能答应,赵三已经很感激你了,如何能让你手底下的兄弟冒险呢?刀疤哥,明日你的兄弟听到消息后,只要帮帮忙散布就好。”。
刀疤哥明白赵三是想派人去城东散布,这样也好,忙也算是帮了,即使有人查,那赵三的人是源头,手底下的兄弟不至于太危险。
“也好。”。
赵三听到刀疤哥同意后,就从银票中抽出一张,递给刀疤哥,“刀疤哥,这你收下,赵三心里好受点。”。
刀疤哥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拿着,‘兄弟们既然冒险了,就应该得到报酬。’。
等赵三离开后,刀疤哥打开银票,一看是一百两的银票,心里舒服了一点,“缸子,明日你带人与赵三的人接头,记住,等他们的人散布了,我们这边才行动。”。
‘富贵险中求。’。缸子想起了一位秀才说的话,没有反驳老大,直接应下,“是,老大。”。
赵三找了城西的孟大郎,由于之前帮孟大郎传过广陵侯府大小姐的消息,所以孟大郎直接应下了赵三的请求,还分文未取。
幸好孟大郎要与兄弟商议宅子的事,就留在平日住的草棚里,不然,就是赵三来了,也是找不到人。
接下来,又找了城南的拐子。由于拐子主张和睦相处,所以面对赵三的请求,也是直接应下,也未收取半粒银子。
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天已黑尽,夜已深,城门早已关闭。
赵三、狗剩、庆子三人就歇在了拐子的草棚里。
卯时初,三人早早等候在城北门处,又趁着月光,出了城门,回到青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