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的意见我们会参考，我们律所虽小，但是也有好几位合伙人。这样吧我们回去后，几个合伙人沟通下再给您回话。”王川微笑道。
“也好，我等您的消息。那我先告辞！咱们再约！”李律师说完，起身离开了茶室。
将李律师送出茶馆后，王川和万胖子又回到了茶室。
“我还以为要业务合作呢，结果是想一口吃掉咱们，让咱们给他们打工，想的真美啊！”万胖子冷哼一声道。
“算啦！之前你告诉我律所的名字后，我查了下。他们律所最大的特色就是什么都做，但是又什么都不突出。
后来我打听了下，他们律所是典型的凑人数薅羊毛，内部管理一言堂，律所主任说什么是什么，虽然也设立管委会可基本上都是律所老大的亲信，形同虚设。
这样的律所跟咱们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咱们还是撸起袖子加油干咱们自己的事吧！
来，喝茶！这茶不错的，不喝浪费了！”王川微笑道。
“一个茶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切，我发现你越来越扣了，连个茶水都不放过。”万胖子取笑道。
“你不知道，牛主任照顾我，每次来都给我上最好、最贵的茶，不信你去问问看！”王川一边品茶，一边道。
“嘿！你别忽悠我……”说着，万胖子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万胖子冷着脸回来了，端起茶杯咕咚咕咚连着喝了两杯：“还有没，再续些水，别浪费了！”
“这回信了吧！”王川嘿嘿一笑。
“老牛同志这是专载熟客啊！黑，可真黑！”万胖子边喝茶水边道。
国贸商圈一栋5a级写字楼内的大办公室内，李律师坐在沙发上，早已没有了方才见王川时的一脸傲气，时不时的扫一眼黑着脸望向窗外一语不发的律所老大，他有些心虚。
“那个王律师真是这么说的？”老大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是，他的意思很明显，咱们律所就是攒鸡毛凑掸子，根本上不了台面……，除了人多，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还有比这难听的呢，我都不好意思说……”李律师煞有介事道。
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如果当年不是跟着老大鞍前马后，又有资本圈的大佬愿意投钱老大的律所，现在恐怕他还在法院门口竖牌子拉业务呢。
现在他手里有了点钱，自我感觉高人一等，哪里接受得了之前王川说的话，所以他不介意在自己老大面前添点油加点醋，用一句话描述他再合适不过：小人乍富，腆胸迭肚！
“哎！王律师眼光很独到啊！关起门来说，咱们这律所就是靠资本堆起来的，咱们挂个名管理律所，赚的是辛苦费。
资本方赚的是投资收益，律师借着律所的名气搞业务，赚的是技术费。三方合一，咱们才能赚到钱。这就是咱们律所的本质，基本上跟经营商场没什么区别。
大商场里有真货也有高仿，有名牌产品，也有不知名的货物，质量有好也有坏。咱们律所呢，有被天天投诉的律师，也有认真干活儿的律师。咱们赚的不就是这点管理费嘛！
别看咱们律所律师挺多，可真要是出了问题，这帮律师说走就走了，别指望着谁能拉谁一把。
所以我说王律师的眼光很独到！你懂了吧！”老大淡淡道。
“懂了！但是这个王律师……”李律师道。
他还想说什么，却别老大打断了：“远方律师事务所是有底气的，即便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觉得也没什么，这家律所就这样吧。
我给你预备了另一家律所，你去联系下，这是一家中型律所。目前合伙人之间不和，有可能会分家，你去试试，能拉过来多少律师算多少。
别忘了咱们与资本方之间有对赌协议，到明年十二月在册的律师人数要达到四百人，营收不能低于二个亿。”
“好，我马上就去！”李律师心中虽不服气，但是仰仗着人家糊口呢，不得不低头。
李律师出门后，律所老大望向窗外的目光越来越阴沉：“远方律师事务所……咱们走着瞧！”
王川与万胖子又喝完一壶茶，刚要起屁股出门，电话响了。
“大师兄，方便吗，有个事找你帮忙！”电话中传出了潘二师兄的声音。
“什么事？”王川一屁股坐回椅子，问道。
万胖子见他接电话，先走出了茶室。
“银行的欧阳总给我介绍了一个项目，是粤省的不良资产项目。价格我们已经沟通过了，这次一共需要八千万的资金。
本来我和欧阳总各出一半，但是现在欧阳总那边资金方出了点问题，项目已经开始走程序了，保证金已经付过了，马上要支付尾款，你能不能帮我找点钱？”潘媛媛语气有些急。
“项目资金缺口是多少？有没有项目资料？”王川问道。
“项目是付紫文负责尽调的，项目情况你可以问下她，一会儿我把项目资料发你邮箱。
资金缺口三千万，我们的资金都投到医药领域了，现在公司没有那么多闲钱。只有三天时间，下周二之前能不能行一定要给我个信儿。”潘媛媛道。
“好，我先看看项目资料。最迟周一给你信儿。”王川道。
“万哥，咱们律所最近业务不错，要不要投点钱出去，赚点外块？”走出茶室，见万胖子正坐在大门旁的桌子边与老牛聊天，王川问道。
“投资？你怎么想起投资来了？稳妥吗？”万胖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主任要不要也投点钱？潘律师有个不错的项目。”王川没有回答万胖子，看向一旁给自己提供昂贵茶叶的奸商--老牛。
“好啊，钱放在银行里也赚不了几个大子儿，你说说看。”老牛兴趣盎然道。
三人回到了老牛的办公室，借用老牛的电脑，王川打开了潘媛媛发过来的邮件。三个脑袋挤在电脑屏幕前，看着项目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老牛站起身来，挠了挠头：“你们准备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