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后宁娇娇乐呵呵的将银子放进金库中,转到院里却没有看到梅尔,桌上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好吃的饭菜。
小乖也不在,估计是去前院玩了。
“梅尔这丫头越来越过分啦,现在饭也不做了”
宠斥的叹了口气,宁娇娇挽起袖子便准备亲自动手。
饭菜做好后天色都快黑了梅尔和小乖还没回来,这时候她才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夏末微凉,她随手拿了件披肩正要出门寻去这时小乖却哒哒哒的回来了,摇头晃脑的心情很是不错。
“你去哪儿啦?”
见到它,宁娇娇心定了定。
“干嘛!本鸭当然是去找小甜甜了”
小乖哼了一声便转头回了屋啃起了它的大白菜。
“那梅尔呢。?”
“不知道啊,我走时她都还在屋中。”
宁娇娇想到她腿脚不便,前院也没有什么事能用上她的,这么晚不回来不正常,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却刚好撞见了她爹房中的丫鬟。
“二小姐,侯爷请您过去”
“现在?”
“是的小姐”
“能不能等我先去找找我的丫鬟”
宁娇娇为难的说道,不知道她爹找她啥事但现在梅尔还没回来,她放心不下。
“侯爷说您去了自然会见到想见的人”
听到此话宁娇娇瞪大眼睛心嘎噔一下,神色凝重推开丫鬟就往前院跑去。
“爹?”
扑通一声门被撞开,被惊扰的宁衡不悦的抬起头来。
“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爹找娇儿何事?”
宁娇娇此刻不想听他说教,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就要嫁人了,爹给你准备了两个陪嫁丫鬟从今晚起就跟着你。”
说罢,门外便走进来了两名跟梅尔年纪相仿姑娘看见她立马俯身行礼。
“见过二小姐”
“爹,娇儿不不……需要,娇儿有梅尔就够了。“
宁娇娇扫了一眼后,内心开始焦躁不安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那丫头是个瘸子跟着你去王府像什么样!”
“爹女儿求您了!梅尔自幼陪着女儿,女儿没有梅尔不行啊爹。”
在察觉到她爹的意图后,宁娇娇绷不住了语气中满含哭腔,她上前一把拉住宁衡的手低着头嘴里哆哆嗦嗦的恳求着。
她从未握过这双手,虽说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冰冷刺骨,宁衡一脸严肃无动于衷的将她狠狠甩开,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略带深意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听爹的话,你们主仆还会有再见的时候。”
她明白,她爹这是想要用梅尔威胁她啊!控制她啊!
宁娇娇无助的抱住头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上砸去,她突然感觉一股血流涌上头顶,头晕目眩下脚上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她顾不得难过,擦着鼻涕眼泪快速跪爬到她爹的脚边头狠狠砸在地上哭着求道:
“爹你把梅尔还给女儿好不好,娇儿保证乖乖听您的话。”
她什么的都可以不要,除了梅尔。
“快把小姐扶起来,明日就是大婚头磕肿了成何体统。”
宁衡转身将宁娇娇踢开,丫鬟闻言也是立马上前一人夹住一条胳膊把宁娇娇拽了起来。
“爹!女儿求你求您…”
她疯狂的挣扎着,头发散乱像个疯子一样脚不停的刨着地面想往宁衡扑去,丫鬟都差点压制不住。
“拉下去,以后你们两个就好生伺候小姐”
“是侯爷”
丫鬟合力将快要疯癫失控的宁娇娇拖了出去。
“记住,丫鬟梅尔今日不小心落井死了,以后侯府再也没有这个人。”
随着门被关上,里面传来她爹幽幽的决断声。
“爹!”
宁娇娇望着紧闭的大门痛苦的嘶喊着,被两人夹住的她无法动弹,心被撕裂成了无数片无法愈合,如同一具尸体般的任由两人拖拽下去,此刻她心如刀绞。
“小姐,奴婢叫清苑这是冬梅,以后咱们会好生伺候您的”
两个丫鬟将宁娇娇拖回了梅林小院,叫做清苑的丫鬟倒是很温顺客气,名为冬梅的看起来却不太服气,对着宁娇娇简单的行了个礼,便站在原地头不耐烦的往门外撇去。
“滚!”
宁娇娇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嘴里发出沙哑吼叫声。
“二小姐,奴婢也是奉命令行事,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
“冬梅别说了”
这声滚字落入冬梅耳中,她听起来刺耳便怼了回去,清苑赶紧打断了她。
啪!一个接一个响亮的耳光,宁娇娇迅速翻身起床将她扇倒在地,这气势摄的人不敢直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立马给我滚出去!”
宁娇娇眼圈发红,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两人吞噬。
冬梅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仰着头,刚想反驳,可清苑立马将她拉起来走了出去。
“小姐您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再叫奴婢。”
“你拉我作甚?”
门外冬梅不爽的推开清苑。
“小姐心情不好,你就少说几句”
清苑无奈的说道。
“就你是大好人,她丫鬟没了关我们什么事,一个爹不疼娘不在的孤女有什么可横的。”
冬梅白眼一翻不搭理清苑,捂着她的脸找药消肿去了,清苑无奈的摇摇头。
房中一片寂静,宁娇娇蹲坐在床上抱紧自己的双脚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暗渐渐将她吞噬。
这时门轻轻嘎吱一声,小乖进来了。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梅尔去哪里了?”
小乖走到她的脚下,用脚踢了踢床边疑惑的问道。
“梅尔……梅尔回不来了”
“我爹怕我嫁入王府不听他的话,所以抓了梅尔来要挟我,我现在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宁娇娇捞起脚边的小乖紧紧抱在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老东西!“
小乖恨恨说道,见她如此难过只能不停蹭着她的脸安慰她。
宁娇娇走后,看似平平无奇的书房墙壁上却发出机器开启的声音,宁衡坐在案桌边面无表情对那声音不以为然。
“宁侯爷果真是做大事的人,骨肉亲情也尽可抛啊。”
密道内走出一名身穿长袍头戴尖帽,满嘴络腮胡的男子,一看就不是盛京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