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两人身手不凡,一番鏖战下才将两人打趴下,如若昨夜要是再多一人,他定是无法做到的,说不定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下一次,有情况先汇报,切不可以身涉险。”
安南启看似闭着眼睛深思着,可心中却在后怕,以无羁的身手杀手排行榜上他都是常年第一,能将他打伤可见对面的人有多厉害。
“知道了殿下。”
无羁手上一顿,嘴里哑哑的回应道。
“清苑,走咱们回侯府。”
安南启走后,宁娇娇先是沉沉的思虑了一会儿随后声音清脆的说道。
“王妃,回侯府干嘛呀?”
清苑拿着鸡毛掸子正胆着灰尘,此刻举在半空疑惑的问道。
“去接小乖。”
倒不是她刻意回避,其实也是到时候该去接小乖了。
正好今日安南启有正事要忙,而且见无羁那副模样看起来就是大事定要耽误不少时间,她便可趁此机会去将小乖接回来。
“好的王妃!”
一提到小乖,清苑立马反应过来,鸡毛掸子一扔便跟在宁娇娇身后。
可刚迈出门,宁娇娇头一歪,心思动了动。
“等等!”
随后又径直跑了安南启的书房,提起笔刷刷刷的写了几行字藏在他的兵书里这才安心的走了出来。
不知怎么着,今日一起床就觉得眼皮跳,虽说作为现代人她还是有些迷信,私下决定还是决定留一手为好。
刚到侯府,众人匆忙中出来迎接她,却一头雾水不知为何她今日怎的突然回来了。
花夫人热情的上前挽住她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曌儿前几日还念叨着二姐姐呢,没想到王妃倒是这么快又回来了。”
花夫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自动忽略一旁的二夫人将宁娇娇迎进了府。
“爹呢?”
宁娇娇环顾一周谨慎的问道。
宁衡不在几人也不想假客气,二夫人敷衍的行了个礼后便回了院,宁娇娇不是来找她的自然也懒得搭理她。
“侯爷今日和几位友人小聚还没回来呢。”
“噢,这样啊……”
“王妃是找侯爷有什么事吗?”
花夫人见她像是有话要说,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
“没,无事。”
宁娇娇抬起头嘴角扯了扯,憋出一个笑容。
两人走着走着便回了春晴院,而清苑则是看了看宁娇娇的眼色,悄悄回了梅林小院找小乖。
“二姐姐是想曌儿了吗?”
宁曌缩在宁娇娇怀中睁着个大大的眼睛,宁娇娇摸了摸他虎里虎气的头,微微一笑。
“是,二姐姐想咱们可爱的瞾儿了。”
低头亲了亲小孩的额角,宁瞾被逗得咯咯笑。
“王妃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两人半盏茶下肚,花夫人的话匣子打开了。
“为何这样问?”
宁娇娇一愣转头问道。
“妾身也是猜测,看王妃今日的状态似乎与上次回来的时候很不一样,所以妾身猜测王妃是不是和殿下闹矛盾了”
提到闹矛盾,安南启深夜独守柳氏房门那一幕又刺痛了她,宁娇娇深呼一口气略带颤抖的说道:
“夫人确实是好眼力,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男女姻缘天注定,或许是娇儿求得过多。”
这是古代,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可笑。
他宠着她并不代表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宁娇娇轻叹一口气,他没有错,是她越位了。
男女情事,花夫人自然是经验老到,她看了眼宁娇娇就知道定是两人生了嫌隙。
“王妃,妾身看二殿下对您甚是情深,妾身虽身处深闺可也这点识人眼色还是有的,这中间是否有是那么误会,还是说出来的好,切莫伤了真心人。”
误会?她亲眼看到的还有什么误会。
“夫人有所不知,本王妃只信眼见为实。”
见说她不动,花夫人也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王妃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按妾身说二殿下行为处事都不是凉薄之人,您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应该给枕边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虽不知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花夫人是真心实意想为二人好,然而这番话却犹如醍醐灌顶般浇透宁娇娇全身。
是啊?为何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好是真的,为何就因为亲眼看到就武断的下了判断。
“多谢夫人。”
宁娇娇不是个扭捏之人,当下就决定接上小乖后便去安南启问个清楚,她不能让她的感情死于不明不白。
就在两人说话间隙,清苑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宁娇娇见她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的样子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急忙站起身来去迎清苑。
“王妃不好了,小乖不见了?”
果真是坏事!
宁娇娇心紧张的一跳当即告别了花夫人。
“王妃何事惊慌?”
“无碍,王府有事我先回了。”
这理由蹩脚,但花夫人不是多事之人,吩咐一番她莫着急上火后便也回了屋。
“王妃整个梅林小院奴婢都找遍了,都没找到小乖。”
主仆两人一边跑一边往院中赶。
去了狗洞,长廊统统没有,宁娇娇着急的上嘴皮咬下嘴皮。
她爹的书房?
对!那里或许有线索,还能鸭笼子去问甜甜。
“清苑你去门口守着,我要去书房一趟。”
两人说话间隙,便走到了她爹的书房趁着四下无人,宁娇娇悄悄闪身躲了进去。
书房内一片寂静,连针掉下去都有回响,宁娇娇悄声喊道:
“小乖小乖?”
可喊了一阵后却无人应,看来书房里也没有。
本打算就这样先出去的,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进来一趟,何不搜罗搜罗。
她记得当初小乖说的,那个神秘的大胡子给了她爹一堆信……
现在局势犹如放在火上烤,或许她找到这堆东西就能在她爹面前占据主动权?
灵机一动,宁娇娇轻手轻脚走到案桌前开始翻找起来,可翻来翻去桌上除了一些寻常的信件什么也没有。
宁娇娇叉着腰,盯着这屋中的一切,她爹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干了坏事肯定就会留下手脚,那么他会将这些手脚藏在哪里呢?
以她爹谨慎的性格定然是会放在身边,所以这间书房绝非表面上这副模样,一定会有暗格。
宁娇娇环视一周将可疑的花瓶桌椅通通查看一番可都无所发现,正当她泄气时身后那一排排书架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