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邓德佑开车带着我和初九回到家,将客房内摆设着落了层灰的二十一寸显像管彩电搬上了车。
“邓老板就是敞亮撒,没想到这么大一台彩电放在家不用。”
回学校的路上,初九激动的摸着座椅旁边的电视机傻笑。
原以为邓德佑最多有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空闲,没想到竟然是市面上最大尺寸的彩电。
“瓜的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过段时间来我家看电视。我让你井飞叔从美国给我进口了一台三十二寸的大彩电。”
邓德佑得意洋洋地跟我们吹嘘,井飞给他顺带买的大彩电是等离子技术,不是这种大屁股的造型,国内目前还没有这项技术。
邓德佑帮忙将彩电搬到我们寝室的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没多长时间,206寝室有台大彩电就在寝室楼传开了。
初九承诺有事尽管吩咐的绝佳态度下,邓德佑哼着小曲儿乐呵呵的离开学校。
人多力量大绝对是一个真理,左邻右舍来了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连说明书都没有翻出来看,游戏机就和电视连接成功。
“排队!排队!都有份的,每个人都能玩到。”
初九像个骄傲的公鸡,昂着头示意大家有序开展玩游戏的活动。
奶牛给我们购买的是一张三十二合一的海外版游戏卡。
游戏卡里面第一个游戏是《坦克大战1990》。
我只玩了几分钟就将游戏手柄扔给早已迫不及待的张峰。
这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找到了游戏规律,每一关有20辆敌军坦克,如果老鹰图标的基地被射中,或坦克全部被敌军销毁,游戏便会失败。
只要操作着自己的坦克,躲在基地上方的钢板墙壁后面,控制着方向键,按着连续发射炮弹,消灭所有电脑控制的敌军坦克就可过关。
对于我而言这个游戏实在有些太无聊,只要用心找到每一关的落脚点发射炮弹就稳赢。
“我靠!你行不行?这都守不住基地?”
“张峰,你这操作跟嘴上吹的完全是两个极端好吗?”
“快快快!给我玩,过不了十关我就回去睡觉,绝对不跟你们抢手柄。”
“哎呀,我去,又死了!下面是谁?给你手柄。”
夜里十一点多,寝室里的坦克大战依旧火热进行中。
初九说了规则,坦克被打爆之后,就换下一个人接班。
一共二十关的游戏,寝室所有人轮流玩了几遍都没有通关。
志勇和刘阳叫唤的最大声,电脑里面过来过去就那几个游戏,早就玩腻了。
我记忆的最后一刻,是夜里一点多钟,十几个人欢呼着终于到了最后一关。
“我靠!要不要这么拼?玩个游戏至于吗?”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初九和志勇依旧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手柄在鬼叫。
“锅锅,你不知道,隔壁寝室的那几个半夜四点才回去,我和志勇好不容易通关了坦克,现在在玩魂斗罗。”
志勇附和着点头,这个游戏机太有魔力了,明明看似简单的关卡,一不小心就会失败。
“你一晚上不睡觉,不准备跟我去市区了吗?”
初九看了眼志勇,隐讳的说道,他去了也就是跟着打打酱油,这次的活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确实如此,捉鬼驱邪初九在行,看相算命敲风水,初九确实不会。
我洗漱一番准备去食堂吃过早饭就坐车前往市区,丁叔告诉我的这个地址有些远,跟学校是两个方向。
“你们早点休息休息吧,玩个游戏至于这么吗?”
出门前我又一次提醒初九该休息了,初九撇了撇,这不是周末寝室全天都有电嘛,等上课的时候想玩也玩不了。
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程,我来到城南的一处别墅区,果然富人都喜欢住郊区的别墅。
按照丁叔给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前会长的房子。
“张莹在家吗?”
按了许久的门铃,房内没有任何的动静,无奈我只能拍打着房门。
几分钟后,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刚叹息一声倒霉人估计不在家的时候,房间门缓缓打开。
“你是谁?”
一个透露着懒散无力的女声响起。
“呃,我是丁会长介绍来的。”
门内的女子比我想象中要年轻许多,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此时女子正睡眼朦胧,长发慵懒的随意披着。
我之所以说话结巴了一下,是因为女子穿着实在是大胆。
女子下身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裤,这种短裤我只在香港的电影中看到过。
上身随意的披着一件丝织半透明的白色衬衫,隐隐可见里面黑色的胸衣。
“哦,进来吧。没想到大师这么年轻。”
女子歪着脑袋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就是丁叔身边的能人。
我跟在女子身后走进房间,看着走在前面摇曳的步姿,我不由的想起邓德佑嘴里说的那个狐狸精。
女子确实漂亮,即使刚睡醒没有化妆打扮,也能看出其精致的五官。
“你先坐一会,我去洗个脸就来。”
女子歉意地笑了笑,最近夜里睡的都比较晚,很少这么早醒来。
随着女子走进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我开始环顾房间四周的格局。
客厅除了有些稍许杂乱,并没有什么不妥。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还是个雏吧?低着头干嘛?我又不吃人。”
女子洗漱过后盘起了头发,摇曳生姿的走到我对面,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长腿有些晃眼。
“呃,秦风,张小姐,你是想让我看哪一方面的?是面相还是手相?”
我抬头才发现女子额头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之前由于被披着的头发挡住,我没有发现。
“小弟弟,喊我张姐就行,张小姐难听死了。这个应该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的,喝多了我也不记得怎么回事。”
之所以说女人对于自己的脸蛋特别敏感,我只是看到她额头上淤青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头,就被她发觉。
“我就是听闻丁会长身边有个厉害的大师,看相算命特别准,就想着请来帮我看看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