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谢秦望着此刻天幕混沌之景，灵力回涌之状，陷入困顿。
“嘣！”没有时间多想，第一反应，朝混沌冲入。
那股灵势滔天，风云狂卷，还带着一股渗人的邪气，仿佛在警告谢秦。
“嘭！”此刻谢秦哪还管这些，身法暴动，冲入混沌之中，救那亥萝师姐。
“师姐！”威声震荡，全力以赴。然而在灵息云层中，生息隔绝。甚至体内灵息和这股混沌之灵相互排斥，整个人感受经脉不畅，气海翻涌，逐渐难受。
“师姐！”谢秦依旧喊着。
神识全开，却无法在混沌之中发挥其能。
谢秦脑中思绪如爆发的火山，喷涌出一切可能的结果。无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
“呼……”忽然深吸一口气，平复此刻躁动的心海。
捏紧拳头摆出拳架，闭上双目，感知此处灵力混沌，并命令的架势，让它们相助自己。
拳意达到一种极致，惊天破拳招再次进入可问天地状态。
云层之中，轰鸣震震。电光雷闪，稍纵即逝。
“轰隆！”一声巨响。
狂暴的罡风产生，在混沌中咆哮。
浓烈的拳威杀势一点点破开云层，震散混沌。
天空此刻似乎在颤抖，肉眼可见的颤动，并伴随着阵阵晃动声。
“咔咔咔！”
怪异之声夹杂着罡风呼啸，雷鸣暴起，以及灵息涌动。声音混杂，形成那种末世一般的氛围，混沌天幕开始裂出一道道光痕。
空气波动，逐渐扭曲，因为谢秦刚才的一拳，混沌中人影终于露出。
十二师姐亥萝的身影显现，那种略微苍白带着阴沉的面容。
混沌灵息混合一股黑气不停被其吸入，整个人阴狠越发明显。
此刻亥萝师姐识海中，出现了二人。
姐姐和妹妹，相互对峙，站在平静湖面上，被星空包围。
二人即将开始最后的决断，只要胜出一位，就可破境，并且永远是那人主导身躯意识。
此时妹妹占据优势，自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占据体魄，那股气盛凌驾如今孱弱的姐姐太多。
“姐姐，今日就是了结。”妹妹冷冷道。
姐姐没有说话，眼神突然往右边看去，她看到了有人来救她。
“师姐！千万不要破境！”谢秦奋声大喊。
这根本不是破境，这是交换！一旦成功，无论如何，师姐都会入魔，变成一个新的人。
吸收混沌之灵的亥萝师姐已经凝神闭目，纹丝不动。
但身体周围散发出浓厚的黑气，黑气如同青丝三千，逐渐蔓延整个天幕，最后形成巨大海啸，朝谢秦冲去。
谢秦咬牙瞪视，停下冲飞。
那滔天浩瀚之力，以自己的此时境界根本无法抵挡，强行对抗不仅会被淹没，护体灵力可能撑不过几息，整个人连同骸骨一直被吞噬殆尽。
那又如何？
“嘣！”义无反顾，无所顾忌。
“师弟！师弟！”识海中，师姐二人同时喝喊，纷纷望着冲来的谢秦。
亥萝师姐的本体睁开了双眼，整个人神态依旧是那阴沉无情。她的双手微微颤动，变换手势挥动那黑气海啸。很是吃力，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
冲涌谢秦黑气海啸在师姐的尽力之下，发生了方向变动，那渺渺无边的黑海从正面冲涌突变为侧旋翻下，海浪涌上打下形成一个巨大弧度，弧度在谢秦的角度下，就是一个隧道。
“嘣！”
第八式的爆步闪，爆空一声，回荡天地，冲进隧道之中，朝着师姐去。
黑气海浪翻涌千顷浪涛，并且本身就是吞噬一切黑暗，慑人气势，惊心震魄。黑气海浪相互对冲，你追我赶，逐渐形成黑渊，灭尽一切，混沌之灵，天地之灵，激撞消磨，骤然而升。只要靠近一点，就可把人吸入，永世消散，神魂都无法逃离。
这狂乱景象下，谢秦视若无物，全力冲向师姐身前，带回她。
那双炙热双瞳，直视最前。
“噗轰！”
黑气海浪头尾对撞，发出灭却的异声。
谢秦穿过了隧道，来到了师姐面前，近在眼前。
“师姐，我来救你……”谢秦气喘吁吁，此刻灵力损耗大半。
亥萝师姐一副阴沉面色，一个瞪目，强大浑厚灵力冲撞谢秦。
“啊！”谢秦直接被震飞，半空中吐出鲜血。
靠着自身武道意志停下，悬空喘息。
谢秦望着此刻不认识自己的师姐，轻轻用袖子抹去鲜血，目不转睛，淡淡道：“师姐，停下吧。”
身后寒意阵阵，那股黑气海浪，封住了谢秦所有的退路，逐渐形成一个包围一切的圆球，黑壁之墙，慢慢收缩。
谢秦看也不看，也不想着如何逃出，望着前方师姐，感知她此刻境况。
最后一步，合道混沌，就可破境。
这股混沌不知何时混在黑气海啸中，如今形成黑球，包裹谢秦和师姐，逐渐缩小。
当谢秦无能为力被吞噬掉，就是师姐合道之时。
收缩，收缩，黑球在不停收缩。
谢秦也慢慢靠近亥萝师姐去。
“砰！”
一股灵威震荡，冲撞谢秦金身体魄，整个体魄心魂受到中伤，谢秦再次吐血。
“砰！”又一样的进攻，随着谢秦靠近，越发频繁。
但是谢秦没有被震退一步，吐一口血，前进几步，划得来。
“师……姐……”
“此刻的你，应该听得到吧……”
识海的两位师姐慌了，眼神泛光，拼命想回到身体，但是无能为力。如今是决断之时，只有破境，决出一人，才会结束。
“首先，对不起。”谢秦颤声道。
“我也不知道歉什么，但道歉，肯定没错。”
身后的黑气越来越近，黑球从最开始百丈之大，到现在宫殿大小。
“妹妹我喜欢，姐姐我也喜欢。只要是师姐你，我就喜欢。”
“以前我错了，其她师姐也错了。你是俩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这些从来都不重要，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什么样，师弟都会喜欢师姐你，都听师姐你的话。”
识海中俩个师姐，静谧无言。
面面相觑，互相沉默，以前大家很远很远，现在，很近了。
谢秦依旧说着各种话，想要唤醒亥萝师姐的意识，以前大家对你不够好，那以后我可以对你好。前方的路，不要再走了，那是深渊，落下去，师弟没本事把你捞上来。
真的真的，捞不上来。
亥萝师姐阴沉的脸色，狠毒的目光，逐渐消散，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情绪复杂，眼含珠光的双眸。
黑球笼罩快触碰到谢秦的头顶，混沌合道就在此刻。
“嘭！”
一声震响，黑气烟消云散，混沌随之冲飞，或者说逃亡。此刻的它发现，这个姑娘，心已经变了，无法容纳下它们。
“师弟！”亥萝师姐又哭又笑，问候道。
看到面前的师姐，恢复意识，谢秦欣慰一笑。
眼前的师姐，好像是姐姐，又好像是妹妹。不过不重要了。
谢秦喘息不停，在承受了不知多少次师姐灵力震荡，吐血不止，强撑体魄，踏空走到她面前的谢秦，终于撑不住，坠落人间。
“师弟！”亥萝师姐喊道，身影飞冲下，抓住臂膀，俯瞰大地，因为自己的出招，已经无一片完整，惨景烈烈。
“轰！”一声惊鸣。
天幕之上，又是混沌的惊天异象，云海回旋，和上一次不同的是，没有那股诡异邪气。光明正大，浩浩荡荡。
“又是什么？”亥萝师姐瞪目天穹。
“滚！”亥萝师姐怒骂一声，无心这所谓异象，管它是不是福缘契机，现在的她只想带师弟走，送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