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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辰张目四顾,视线所及,空荡荡无一物。
“天星子,我又来了!”
龙天辰高喊,只是周边寂寂,并无声息。
“你不会被烧死了吧?”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
……
龙天辰胡乱喊了一通,心念笼罩整个空间,没有任何发现,难道天星子真的死了?还是逃出去了?
正疑惑间,眼前突然有一道灰影飘过,心头顿时一跳。
“天星子!不要装神弄鬼了!”
龙天辰警惕地盯着那道灰影,他感受到了一丝阴冷的气息,有点像天星子,却又似是而非,不由暗自戒备,雷霆之力在指尖闪跳,随时准备雷火一击!
周围还是没动静,龙天辰眉心内的本尊神魂却一阵悸动,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眉心处随之出现一个白色漩涡,将眼前的灰影一下吸了进去!
本尊神魂小口一张,把灰影吞了,还咂吧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神魂……碎片?”
龙天辰感觉到本尊神魂壮大了那么一丝丝,立时就反应过来。念动之间,本尊神魂双眼射出两道毫光,穿透眉心,扫视四方!
心念感应中,原本虚无的空间,在龙天辰神魂扫视下,有无数灰影四处飘荡,那庞大的数量,只是感受到,本尊神魂就止不住地战栗,甚至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这……这么多神魂碎片!!”
龙天辰既激动,又恐惧。
是的,他感到恐惧,那是来自神魂的本能压制!这么多神魂碎片若是聚合在一起,绝对是一尊恐怖的存在,真要是那样他肯定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但眼前的只是神魂碎片,没有意识也没有攻击力的神魂碎片!这对本尊神魂来说,那就是大补之物!他甚至能猜出这是天星子的神魂碎片,上次他离开时,天星子魂灵体被雷火烧得爆炸了,莫非炸成了这数不尽的碎片?
龙天辰已经知道天星子魂灵体其实就是神魂,那时候他还没修炼三体无定魂身,所以感受不到天星子神魂的强大,现在有切身体会,才知道当时逃脱是多么的侥幸!如果没有雷霆之火,他肯定完蛋了!
没时间多想,面对如此诱惑,龙天辰哪里忍得住,眉心漩涡浮现,开始吸收四散的神魂碎片,本尊神魂顿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狂壮大!
“龙天辰!你在干什么!”
一道愤怒之极的咆哮之声突然响起。
龙天辰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停止吞噬神魂碎片,反而更加快了几分:“天星子!你还没死啊!”
“住手啊!混账东西!”
前方十丈的空间一阵波动,道道线条浮现,慢慢勾勒出一个脑袋,眉眼口鼻有些模糊,正是天星子。他此刻面容扭曲,空洞的双眼有灰芒闪动,虽然没有表情,却能让人一见之下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你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龙天辰吞噬动作不停,只这一会工夫,神魂就壮大了一倍!
“我让你住手!”天星子大吼!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龙天辰一点都不急,神魂每分每秒都在变强,他巴不得多说点废话拖延时间。
“你在找死!”
天星子仅剩的脑袋大口一张,三根细芒射出,正是上次让龙天辰欲仙欲死的灵影针!
“身为神魂体的你,只有这种攻击手段了吗?”
龙天辰毫不惊慌,右手两指一搓,一道火苗窜出,并轰地一下涨大,将激射而来的三根灵影针尽数覆盖。
在一阵噼啪炸响中,三根灵影针瞬间烧了个干净!
“该死!该死!”
天星子气的怒吼连连,但他似乎极为忌惮雷火,不敢近前。一道神魂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飘荡的神魂碎片如受指引,纷纷向他汇聚了过去。
龙天辰神色一变,感受到莫名阻力,吞噬速度大减。
“合!”
天星子一声大喝,大量神魂碎片被引动,快速聚合在他脑袋下方,慢慢组成一副身躯。
龙天辰吞噬速度更慢了,他指尖有火苗冒出,一旦发现不对,就立时甩出去。
另一边,天星子身躯补齐,一开始十分暗淡虚幻,随着不断有神魂碎片融入自身,慢慢变得凝实起来,但聚合的碎片却始终没能完全融合,他的神魂体密密麻麻布满无数裂缝!
波!
突然一声清脆如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天星子脑袋以下的神魂体毫无征兆地溃散,大量神魂碎片四散而开。
龙天辰顿觉阻力消失,吞噬速度猛地加快,不由大笑道:“天星子!你的神魂碎片都归我了!”
“混账东西!要不是上次大意被你重创,再无力抗衡七星锁魂阵,最终被镇碎了魂体,哪有你嚣张的余地!如今大阵不在,本座重见天日,一旦我重新凝聚魂体,定叫你死无全尸!”
天星子怒不可抑,再次鼓动魂力继续凝聚魂身!
龙天辰冷笑道:“看来你一开始就不老实,明明是七星锁魂阵,还骗我说是什么七星锁元阵!七星锁魂,果然镇压的就是你!”
“骗你又如何!不过是先天境的蝼蚁,居然敢与我为敌,简直不知死活!”
天星子发泄一通后便不再说话,倾尽全力凝聚魂身,但连续三次都功亏一篑,魂体最终还是崩溃成碎片!
龙天辰一边吞噬,一边打击道:“你不行的,这些神魂碎片都是我的,你认命吧!”
天星子默不作声,也不再执着于一次性凝聚整个魂体,而是引动少量神魂碎片附于脑袋下,一点点重塑。他的脖子慢慢长了出来,不像之前一样有裂缝,而是完美融合了!
龙天辰眼见如此一幕,有点担心,但观察了一会,他又放心了。和他的霸道吞噬不同,天星子修复重塑慢到极致,以这样的速度,只怕刚修复到肩膀,神魂碎片就被他吞噬一空了。
“龙天辰!我们谈一谈如何?”
天星子显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看着被吞噬了一小半的神魂碎片,他心都在滴血,却又不得不憋屈地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