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一听眼睛放光,搓着一双粗糙的大手,随即又叹了口气:“唉,红英啊,算了,人不可太贪,已经给你机缘就别再讨烦人。
我们只是受雇于人的苦力,承蒙小公子没把我们当下人看就不错了。
再说这种魂丹珍贵,我们就是攒上一辈子的元石,也求之不到。”
“嘿嘿,哥,你别烦了,我有办法能给你要来丹药。”
刘红英神秘的笑了起来。
胖墩这一消失就是十天,睁开眼睛哈哈大笑,右边气海突破了,左右一对阴阳气海,终于一样大,平衡了,像一对小药缸并列排放着。
按照功法要求,现在又多了一项修炼,就是不断的温养经脉,每次运气温养,全身发热暖洋洋的要睡觉,一闭眼就没时间了。
胖墩心情大好,双气海可以同时修炼了,同时转动,全身力量暴增,从冰窝里窜出三丈多高,拔刀劈在冰上。
嚓!
一道近二十丈长的裂缝切开了,胖墩撅着屁股,趴在裂缝口向下查看,有十来丈深,得意的哈哈大笑,旋即施展步伐极速练习。
鬼影步共九步,虽然他前八步都能施展,但是后几步还不太娴熟,最后一步还悟不懂,也无从练起只能先修前面。
将气力施压入腿部,全力一步能闪出七丈多远。此刻胖墩忽然想到,罗阳城高高的城墙,自信要不了多久能飞过去。
发泄了一气回到坑里,刘勇正坐立不安,一见胖墩进来了,立刻用一块白布把上面的出口挡上。
“小公子,这几天不断有飞禽在上面搜索,肯定是域关城守卫营的人,你可要小心点。”
“红英姐,烤肉。”
胖墩一屁往兽皮上一坐,根本没把刘勇的话当回事:“杀人的是我,你们怕什么?不让你们来飞仙湖猎熊,其它地方就没野兽杀了吗?”
刘勇还要说话,见胖墩这么说,欲言又止,把话又咽下去了。
刘红英凑过来谄媚:“嘿嘿,姐姐给你把熊掌早就烤好了,再炕热了就可以吃,这此天也给你把整条熊肉,都烤成肉干了。”
刘红英从一个小桶里,拿出一个大熊掌放在桶盖上,胖墩闻到肉香味等不及了,伸手就要拿,刘红英又打他手。
“冻的肉不能吃,先喝碗热茶。”
喝了一碗热茶,胖墩肚子饿得咕咕叫,撇了刘红英一眼,仰头躺下闭上眼睛养神。
忽然觉得眼前坐着的刘红英,就是长大的二妞,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过去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二妞拉着他手去杜爷爷院子,别人欺负他,二妞护着他。晚上睡觉替他洗脸洗脚,搂着他睡一个被窝,尿床了二妞打他屁股。
胖墩琢磨这次回村,给二妞买点什么礼物,好看的衣服?扎在头发上的首饰?再买点城里好吃的,还有给爹他们炼制护甲,一时间想得美滋滋的,嘴角上扬脸上挂起了笑容。
“你乐什么呢?又想媳妇了?”
刘红英在他脸上掐了把,打断了他的美梦,胖墩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掐。
“哎哟。”
刘红英痛叫了一声,咯咯的笑起来:“给我说中心思了吧?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姐姐给你们家做侍女呗?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姐姐样样都会。”
胖墩对她说的不感兴趣,一翻身爬坐起来,抓起熊掌就啃,他最开心的就是有好肉吃,如果再回野羊谷,村里的肉肯定就不想吃了,因为狩猎队猎回来的野兽,都是低阶没有兽核的普通野兽。
“你们怎么不吃?”
见两个人看着他吃,胖墩有点纳闷。
刘勇摆摆手:“小公子,我们有熊肉就很好了,熊掌留着你吃吧。”
“你慢慢吃,我们都吃饱了。”
刘红英把茶碗端到胖墩嘴边,让他喝了一口,胖墩也不客气,一口气吃光了熊掌,接过刘红英递给的白巾擦了擦手,又喝了一碗茶。
吃饱喝足,拿出兵头的戒指查看,这一看胖墩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里面大小不一的元石箱子堆成了小山,还有一排放得整齐的丹药瓶罐。
胖墩首先拿出了一把剑,剑有四尺多长,看上去很锋利,胖墩也看不懂好丑,便递给了刘勇。
“刘大哥,这把剑给你了。”
“给我?”
刘勇脸色一惊,眼神炽热:“公子把剑送给我了?这可是一把上品好剑,锻制这把剑价值不菲。”
胖墩摆摆手:“我也不用剑,给你了。”
“多谢公子。”
刘勇激动的接过剑,像摸宝贝似的,用手反复磨拭着剑刃。
“这些给你了。”
胖墩一个接一个拿出一大堆瓶罐,堆放在刘红英面前,他修炼有黑药黄药,其它丹药也用不上,疗伤药也有志哥鹏给的好药。
刘红英兴奋,一瓶瓶拿起来看:“补元丹……补元丹……补气丹……疗伤……
发财了发财了,哥,三十二瓶,全是最好的补元丹,还有二瓶疗伤药,这下可省我们大笔的元石了。”
胖墩把里面还有各种材料,不认识的丹药,全拿出给了刘红英,只留下了元石,自己又出了坑。
刘红英各样东西都当宝贝,一样一样整理好收起来,刘勇则拿着剑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来。
志鹏在冰原上经脉冻伤了,加上没找回胖墩,心情悲伤,一郁不起病情又加重,四公子让他住进了钟叔的小院,请静姨为他治伤调理。
这几天域海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武剑宗的镇宗剑谱,“圣武剑术”被复制,扔在多个城的大街上,一夜一间各门各派哗然了。
一个宗门的依仗被人泄密了,宗门的底蕴也丧失,会轮为三流门派,武剑宗涛天震怒,动用一切关系追查泄密的源头,并悬赏三千万上品元石寻找线索。
武剑宗弟子坏事做尽名声狼藉,“圣武剑术”泄密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无不拍手称快。
四公子府上,静姨面色凝重,钟叔忧心如焚,四公子眉头紧蹙:“静姨,林小子的经脉寒伤,就没法医治了吗?”
静姨点头又摇摇头:“能治,但是需要丹药,罗阳城没有,要去西凉或是南域求药,去南域更稳妥些。
他经脉有陈疾,是旧伤复发又加新疾,治还要趁早,耽搁就麻烦了,落下病根以后就不能修炼如同废人。
你还要有个准备,就是有李掌柜帮忙,这类药材南域也是不往外出售,除非你用珍宝换,否则就是肯卖价值很惊人。”
四公子沉默,眉目俊朗的脸上神情忧郁,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他的伤一定要治好,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让他落下残疾,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那个胖弟弟对你们也有大恩,这回他去蛟龙山定是凶多吉少,也怪我忘记提醒他们,如果当时我多想到些,也能阻止他去蛟龙山。”
四公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摆了摆手:“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钟叔,你去叫上客卿驾车,我现在就去找李香玲。”
四公子到了李家商行把门一阵砸,报上名守卫开门让他进去了,哼哼着调子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
李香玲还在灯下查看帐本,头也没抬嘟囔:“深更半夜敲门,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家伙,不怕人袭击你了?来是没好事吧?”
“哈哈,这不是半夜睡不着想你了吗?”
四公子大大咧咧往李香玲对面一坐,白净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眼睛四下打量房间。
“你内室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好香啊,什么时候给我留门?”
李香玲抬头,眉头挑了挑,狡黠一笑:“你把魂丹秘方拿来,我可以考虑。”
“罢了。”四公子一弹手:“这辈子你的门我是进不来了,说正事吧,我来请你帮忙,需要医治经脉寒伤的丹药,或者药材也行,林小子受伤了。”
李香玲皱了皱柳眉,眼睛闪烁,摇摇头:“治经脉寒伤的丹药我没办法,这类珍药都控制在张家手里,极其严格。
药材我能想办法弄到,但是给你药材也炼制不了丹药,至所以控制这么严,就是因为里面需要蛊虫王毒。
你经营商行年头比我久,这个你自然比我清楚,即使堆成山的元石,也买不到张家的蛊虫王毒,能从张家手上取得蛊虫王毒,只有无双城宋家,除非……”
四公子脸色一沉,手指重敲在桌子上:“除非个屁,这是我来求你,跟他无关。魂丹秘方你就别打主意了。
趁人之危的事我罗林不会做,就是他愿意拿魂丹交换,现在也不行,他吐血昏迷两天了。
你就告诉我除了魂丹,能不能想到其它办法,要多少钱不还价,那怕把我商行家当都奉上,绝不皱下眉。”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李香玲听罢,俏脸微怒:“你把我李香玲当成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了?
我也不过是李家分行的一个少掌柜,就是帮你想办法,我也得请示家主。
张家给不给李家这个面子还难说,即便张家愿卖丹药,治疗经脉寒伤也不是短时间能愈。
至少连续几个月服用丹药,还要看受伤轻重,或许时间更长,就你那点家当,没准还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