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
胖墩收拾东西出塔。
丫头正在洞府里修炼,胖墩叫停丫头:“我们走了,我送你去一个地方修炼,哪里地方也空旷,四公子也在那里。”
丫头乖巧的点点头,胖墩将她收入塔里,飞离了这么山地。
由于自己的疏忽,三小姐为他死了,再让丫头一个人留在荒野修炼,他绝不放心了。
胖墩贴上面具入跑马城。
坐上蓬车没走多远,陡然发现,街上人比以往多了太多,连车也缓慢下来,感觉跑马城有重大的庆事。
胖墩便问赶车伙计:“这么多人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先生你不知道?”
伙计看上去也挺兴奋:“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跑马年赛,是跑马城最热闹时候,各城各家的好骑手,都会赶来参加年赛。
场面可了不得啊,有百十多号骑手参加赛马。
这几天大赛小赛都停了,提前三天就为明天的年赛做准备,赌坊庄家收钱都收得手软了。”
“年赛?年赛?”
胖墩听了皱皱眉头,突然想起来,三小姐死前说过,可惜没跑上年赛。”
又听伙计饶有兴趣的接着说道:“年赛上骑手都奔着争夺金马冠,这个金马冠可是骑手最高荣誉。
跑马城府的大小姐,连续六年稳坐榜冠,今天就是第七年了。”
“金马冠?”
胖墩顿时心里不平静了,血往头上涌,也立刻明白,三小姐的为什么要跑年赛了。
因为白马被城府大小姐强行买走了,她恨,所以要把金马冠从她手里夺走。
胖墩平静了下心情,立刻让伙计去城府马会。
几个月前得罪了城府大小姐,离开几个月了,现在情况还不明。
如果还要抓他怎么参赛?还有孟家怎么对付?
胖墩脑子里飞快的琢磨,一定要帮三小姐把这个愿望完成,冒再大的险也必须要做。
这也是唯一能为三小姐做的事,虽然只是个虚名,最少心里也能少些对三小姐的愧疚。
“改马?”
胖墩也立刻想到了方法,如果不能参赛,人可以改变容貌,马当然也能变色,再重新变名注册。
车子走走停停,近三个时辰才到城府马会。
胖墩把城府门口观察了下,没发现有缉拿的榜文,便向旁边马会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看到墙上贴了一张超大的画报。
画报上写的是,邀请参加年赛的名单,胖墩从名单里发现了叶小黑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
胖墩觉得诧异,决定先进去打听一下。
走进马会,里面并不忙,明天就是大赛,该报名的早报了。
看到门口又贴了一张画报,上面是报名参赛的马号,已经排到104号了。
正看着,一个老者出来又贴出105号,也就是说,已经有105匹马参赛了。
观察旁边没人,胖墩轻声问老者:“老先生,城府门口贴的邀请赛马是什么意思?”
老者面容很和善,打量胖墩,然后笑了笑道:“以往能被邀请参加年赛的,都是获得过大赛前三名的马。
今年有变动了,小赛获得过第一的马,也被列入邀请范围。”
“哦?”胖墩又问:“那没有被邀请的马,就不能参加年赛吗?”
“当然不可以啊。”老者又笑说道:“这么盛大的年赛,全是优秀赛马参加,城府不收报名费,还要奖给参加的骑手一大笔钱。
如果放开名额随便报,谁都想得一大笔钱,岂不是跑马场都容不下了吗?”
“这怎么办?”
胖墩听了心里一凉,不被邀请,黑马改色也不能参加。
不过胖墩也不确定,城府会不会找他麻烦,便拿来一枚五万的钱币,悄悄塞在老者手上。
老者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胖墩拿出叶小黑的马牌递给老者:“请问这匹马能参赛吗?”
老者细看了下马牌,立刻皱起眉头,把胖墩拉到一边,悄声说道:“这匹黑马几个月前,孟家去城府报过案,说是被家贼勾结奴才盗走了。
其实跑马场发生的事谁家不知道?
孟家就是要强抢马而已,马会让孟家提供被盗的证据,他孟家也拿不出来。
跑马场是跑马城挣钱的地方,不可能替他孟家出头。
不过你也要小心,孟家不是善茬,在跑马场他不敢乱来,保不齐外面会动手。”
“多谢老先生了,我现在就报名。”
胖墩听完心落下来了,只要城府不干预,孟家也不能影响上场赛马。
老者点点头:“客气了,我这就给你办。”
由此也断定,城府大小姐并没有从中作梗,至于后面的事,眼下也管不了了。
领取了106号赛牌,胖墩松了一口气,看看天色还早,立刻走出马会,拦车去去孟家商行,他要再去看一眼三小姐的家。
三小姐家周边被毁的房屋已经修复了,而她的家仍然是一片废墟。
胖墩看到凄凉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三小姐人也不在了,小院子还要建吗?
胖墩木愣的站着,面无表情的望着废墟,又想到那剧烈的爆炸和陡燃的大火,心里蒙生更恶毒的报复计划。
站了良久,胖墩刚要转身离开,便见一个女人神色痴呆,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入废墟。
胖墩一看,这个女人正是孟家二小姐。
胖墩对这个女人印象并不好,但是毕竟是三小姐最亲近的姐妹,便向她走过去,要把三小姐的遗物交给她。
胖墩将一个戒指塞在她手上,二小姐眼神恍惚的望着戒指,表情麻木的查看了下,又愣神望着胖墩。
“你是谁?求求你告诉我,我三妹去哪了,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二小姐像精神失常了,抓住胖墩手臂使劲的摇,跟着失声痛哭起来。
胖墩一听,二小姐不知道发生的事,断定孟家大少爷作了恶,是悄悄跑了,左邻右舍造成这么大损失,不然城府也会追查此事。
胖墩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是你?我三妹呢?”
二小姐一看是胖墩,立刻止住了哭,紧紧抓住他手臂。
“三小姐死了,被你孟家大少爷用符箓炸死了。”
“三妹死了?”
二小姐一听,身子发软就往地上瘫。
胖墩伸手拉住她,二小姐憔悴的脸顿时煞白,牙齿咬得格格响。
“孟德海,你这个畜生,我要跟你拼了。”
二小姐声嘶力竭大吼,甩干胖墩手就走。
“站住。”
胖墩冷喝一声,上前一把便将二小姐拽住。
“不需要你去,三小姐的仇由我来报,等明天把年赛跑完了,我就会去孟家,我要让孟家给三小姐陪葬。”
“孟德海,你这个畜生,亲兄妹你也下得去手,你不得好死……”
二小姐瘫坐在地上痛哭怒骂,哭着哭着,悲愤过度,突然没了声音,一头歪倒在地上。
胖墩又把二小姐抱起来,拍打后背把她弄醒过来,并对她说道:“你别去为三小姐报仇,我不会离他好死。”
二小姐眼睛红肿,叹了口气点点头。
“我就先走了,我明天要参加金马冠大赛,替三小姐把心愿了了。”
“等等。”
胖墩走了几步,二小姐又喊住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图,一折折放开。
“这马是什么意思?”
胖墩看上面画的是一匹,非常傲气健壮的红色马,整个是一副凛然,不可战胜的气势。
“唉!”
二小姐平静了下情绪,轻叹了口气说道:“三妹就是嗯不下这口气,当初那匹白马,不是被城府大小姐强迫买走,她也不至于气愤离开孟家。
如果白马还在孟家,孟德海驾驭不了,那匹白马孟家为了利益考虑,还会由三妹出赛。
孟德海是怕孟家不再看好他,才收买家族训马师,蛊惑把白马卖了,我也曾在孟家极力反对,可是人轻言微又有谁听?
孟家有五个长老,大长老年迈不太管事,大声基本由二长老决断。
二长老应该得了,城府大小姐大笔好处,从中作梗便把白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