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从四层飘了三个时辰就出来了,离凤凰城好几万里,官兵不可能搜查到这么远。
下面不远又是一座城,已经是深夜城里灯火很稀疏。
胖墩出虚空的目的,就是趁乱再对金壁钱庄动手。
把二杀从塔里叫出来,她扫视一眼就认出城名了。
“这是夹北城,此城北边有一道峡沟。”
“管他什么城,下去。”
二杀指点位置,两个人落在金壁钱庄门口,外围防护大阵开着。
此城繁华与皇城就无法比了,深夜街上几乎看不到人走动。
胖墩正想着从哪边破阵。
忽然来了辆车子,直接从街道上拐进来,并且停在了钱庄门口。
胖墩伸手搂住二杀,装作是一对情侣。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妖艳的女人,扭着腰枝走上去就拍打门前阵网。
没一会,里面大门拉开一道缝,女人撇头看了胖墩一眼,便从阵门进去了。
胖墩看到开门的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
女人进了钱庄,送她来的车随即转头走了。
这妖艳女人深更半夜进钱庄,干什么是不言而喻了。
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钱庄执事,否则他没这么大胆深夜敢开钱庄大门。
胖墩绕到钱庄后面,等了一会,才把杀手都放出来破阵。
刚一起钻去,就听到沉重门滑动的声音。
二杀立即一怔:“不好,是开金库门。”
胖墩当然也听到了,眉头一皱:“开金库干什么?”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胖墩想到人是躲进金库了,立即冲进去。
杀手不用交待,分扑各房间,二杀则带胖墩直接去金库。
金库大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地上防护阵网显露着。
果然是进金库了。
胖墩破开阵,下面地库门推开了道缝,连门都没来得及再关起来。
“滚出来,不然就炸金库了。”
胖墩冲下面一声喊,然而没有人回应。
“公子,没有人了。”
此时杀手拎着四具尸体来了,唯独没有中年人和那个妖艳的女人。
“不对。”
胖墩又瞬间感觉反常,即然发现他破阵,为什么不从大门逃出去,还要躲进金库等死?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库里有密道。
“快走,人从下面密道逃了。”
想到这,胖墩立即跳下去。
哇!进入金库,妖艳的女人见一群人下来,顿时吓得大哭起来:“别杀我,别杀我,他……他从秘道跑了。”
“果然有密道了。”
胖墩把女人扔进塔里,让杀手迅速收钱币,灵石是来不及搬了。
在箱子掩藏的墙边找到了密道口,胖墩懊恼,皇城金库那么严密都得手,到这里胆大心却不细了。
深更半夜站在钱庄门口,肯定是要遭人怀疑,前面已经遭过几次劫,肯定会异常警觉。
金库里多了密道,到是最简单有效,一但发现遭袭击,人从密道逃走,即便进了金库也劫不走。
劫不走就烧掉!
杀手迅速收光了钱币,胖墩让他们进塔。
点燃一箱灵石,把一叠符箓丢在旁边箱子上,然后钻进密道。
秘道里很宽敞,人在里面能猫腰奔跑,地上还有碎石,显然是刚挖不多久。
密道不长,跑了约有几里远,便拐向上,从出口钻出来一看,外面是一座无人的旧宅院,大门还开着。
显而易见,人是从这里跑了。
胖墩直窜上空,护城大阵还没开启,那就是城府还没有得到消息,有这个功夫足够脱身。
轰轰轰……
下面钱庄金库,没有皇城金库深入地下百丈,被成叠符箓连续一炸,立刻全部掀上了天。
火光中,成箱的灵石被高温瞬间熔化,整个钱庄被烈火笼罩了。
胖墩进入虚空乱流,飘往沼泽方向。
……
两天后!
凌云山上,丘师尊拿着朝廷官文,脸色苍白手抖个不停。
“这……这小子胆大没边了?
把皇城钱庄金库炸了,这是要把钱庄扳倒?还是要跟朝廷干啊?”
坐在旁边老头,放下酒壶,用大袖擦了下嘴边要滴的酒,叹气苦笑:”钱庄就是朝廷,朝廷就是钱庄,跟谁干有区别吗?
这小子太狠了,烧掉那么多亿灵石,在皇城洒钱币,这是打朝廷脸。”
“唉!”丘师尊也叹气:“朝廷现在正打仗,需要大量资源消耗,两个钱庄被他烧了,这不是挖朝廷一大块肉吗?”
老头又喝一大口酒,摆摆手道:“别管他了,这小子倔脾气,管也管不了,让他折腾去吧。
孩子的事暂时不告诉他,让他知道,说不准他把孩子带跑了。”
丘师尊点点头:“我就没打算告诉他,孩子跟着他东躲西藏受罪。
战事很快就会向这边扩大,我们凌云山也要退让了,等他以后去雾峰山吧。”
……
此时酒庄的几个,正摆好满桌的菜,倒上了满杯酒。
杜二姐捋起袖子,端起杯笑笑道:“来,我们先干一杯压惊,我这个心怦怦的跳得发慌。”
“哈哈,二姐,让我听听有多慌?”
圣猫说着,往杜二姐这边挪屁股,斜着眼瞟着杜二姐敞领露出的深沟。
“你这个死猫给我一边凉快去。”
杜二姐抬手敲在他脑门上:“你这些骚爷们,一个都不中用,跟着我那个死鬼,胆胆惚惚几十年,最后还是把命丢了。
果真要有他这个胆大的狠劲,干我们这个营生,即便死了也算风光一回。”
圣猫苦脸摇头:“这小子那是胆大?他根本就没胆。
大哥以后也有过这胆大的想法,你不也是阻止了吗?”
杜二姐一仰头把酒倒进嘴里,把空酒拍在桌上瞪眼。
“不是我要阻止,那是你们根本没那个能力,即使能潜进钱庄,看到金库你们也是干瞪眼。
金库九级阵你们谁能迅速破?
等你们把阵破开,官兵早把钱庄围住了。”
“唉,跟那小子不能比啊。”圣猫一听蔫了,叹气。
杜二姐对撇嘴道:“不过他胆大了,跟着他要把心病吓出来。前几次就把我吓坏了。
这次是捅出天大的篓子,竟敢动皇城钱庄,再下面他还能干出什么事?”
“还能干出什么事?”
圣猫笑道:“皇城最大的金库都敢动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说不好哪天他真敢动国库。”
四公子摇头道:“不是动国库的事,朝廷缉拿他这笔仇必会报,哪天皇宫被他烧掉都不要惊。”
“不敢想了,来干杯。”
杜二姐倒满酒举起杯子。
四公子放下酒杯,冲圣猫挤眼说道:“老猫,我们来上界快六年了,连女人都没碰过,胖小子没准都有女人了,我们俩还光着。”
圣猫先瞟了一眼杜二姐,才咧嘴一笑:“嘿嘿……”
“嘿什么嘿?”圣猫下面话还没说,二姐白眼一翻:“你这个死猫,给我一边待着。”
“哈哈……”
四公子一阵大笑。
“你小子是故意让二姐骂我。”
圣猫转过脸冲四公子瞪眼。
……
胖墩出虚空,找到下面沼泽位置,直接落在掩藏的阵口,正要拔剑清除水草。
忽然,地震动,从陷入的泥草下面,一个十多丈椭圆形大物,缓缓拔泥而出。
这是魔祖的东西,胖墩不惊奇了。
门随即打开,只见魔丫头眼睛红肿,流着眼泪出现门口。
“魔祖死了?”
胖墩一见魔丫头这么悲伤,猜到魔祖可能不会活着了。
走进门胖墩抱起来魔丫头,丫头顿时泣不成声:“大……哥哥,我……等你大半年了。”
“大半年?”
胖墩惊讶:“大祖不是让我等一年来吗?”
魔丫头摇头说:“大祖爷爷说他活着也没有必要,把他最后所剩的精血都留给我了,我不要他也不听。”
魔丫头说完,趴在胖墩臂膀上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