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一开始就出现了哗然,除了身着官服及少数家族相应,绝大部分家族都不愿意参与。
中相王脸阴沉如水,方敬堂是气得发青,再也坐不住了,啪的一拍桌案,怒指刚说话的老者:
“钱家主你好大的胆子,国难当头,你敢出言蛊惑人心,本相王要治你重罪。”
“国难?”
老者冷笑:“如果真是国难,我责无旁贷自会上阵御敌。
“这是国难吗?这就是你们的灾难。”
我何罪之有?你要治我什么罪?还是要再炮制一次仙湖事件?”
“大胆。”
方敬堂被当众戳了脊梁骨,顿时恼羞成怒,探手就向下面的钱家主拍下来了。
“狗急跳墙了?”
钱家主毫不怵他,抬掌便回击。
而同时又是一个老者出掌拍向方敬堂。
嘭!
方敬堂被两掌击震得仰躺在椅子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另一个出手之人。
出手的老者上前一步,一脸鄙夷的看着方敬堂:
“钱家主那句话说错了?
捉贼拿寇就是官兵的事,与我们商家有什么关系?
王朝遭此劫难,怎么回事在座的谁不清楚?
你方相王位高权重,无视王朝律法,说灭人族就动卫军。
“现在知道害怕了?”
用国难大义绑架别人替你们卖命,还真以后别人傻?
自家族人躲起来不敢露头,还在这玩权术吓唬人,汪家要谁死自己清楚,这是你们的报应。”
我们没有官服,王朝倒不倒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侍候。”
“走,不关我们的事。”
顿时一片响应,纷纷往大殿外走。
“反了,反了,都给我拿下。”
方敬堂穷凶极恶了,扳回局面最后的希望要破灭,跳起来就拔出了剑。
十几个将军立刻拔出武器,冲到大殿门口把门拦住了,徐家及几个围攻仙湖家主也在其中。
胡家主刷抽出剑,怒声喝斥:“你们平时高高在上,把王朝律法当儿戏,惹下大祸端,现在让别人替你们送死?
“在座的各位都听好了,汪家与那些人有仇你们心知肚明,谁要想参合这趟浑水,就等着被牵连吧。”
“卫军城卫都跑了,叫我们商家去战,你们谁愿意带上族人去送死?”
“走,我们不当这个冤大头。”
“谁要去谁去,我吴家不侍候。”
“把门让开,我们走。”
胡家主这番话其实谁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直接挑明了,这下有人撕破脸了,一众家主纷纷亮武器了。
一时间大殿上剑拔弩张,拦在殿门口的是没人敢动。
虽然方敬堂为首的人多,但是,百十个家主才是真正的强者,真打起仗来他们才是一朝的栋梁。
“还等什么,不让开就杀了,反正现在有朝等于没朝。”
以胡家主,秦家主等人为首的一众强者动手了,大殿上顿时刀光剑影。
铛铛……
砰……
相王大殿被震得摇摇晃晃,守堵在门口的些人,那经得住这么多强者出手,瞬间被打得逃出去了。
不过听令拦住殿门,也仅是做做样子而已,民心丧失大殿威严已不在。
其他官员也跟着涌出去了,有的人出大殿就将官服脱掉了。
至此,天界王朝由于国库财富失去,而导致分崩离析。
大势已去!
中相王胡卫正长叹一声。
众强者联手,才有望抢回国库财富。
不过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他们的嘴脸早就被人看透了。
一朝谋划算计,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方敬堂失魂落魄,不放在眼里的汪家,却将他方家送入了万劫不复。
不过,眼前仅仅是他方家噩梦才开始。
“我天界王朝不能倒,我要焚香祈请上仙保佑,快快快,来人,我要焚香……”
老皇尊疯了!
疯疯癫癫的绕着尊主大殿跑,一大群衣袍亮鲜的林家人,紧张不安的望着他。
谁也救不了这落败的王朝,此刻的天界王朝,就如残破漏风的大殿,摇摇欲坠,仅差一指之力,顷刻之间便会轰然倒塌。
中相王大殿还剩下两个人了:胡卫正和方敬堂。
这两个各怀鬼胎,善于玩弄权术的对手,此刻也推心置腹了:
“敬堂啊,还是棋慢一着,如果当初早一步动手,也不至于让他们逃脱。
那个姓叶的小崽子,两年前就能从你手上逃掉,还重伤不死,来头想来不会简单。
一个王朝都难打造魔铁战船,他们竟然还有两艘,魔铁从何而来?
又是怎么潜入地下百丈,破了国库下面的精钢壁?
还有无解的蛊毒,这些都太过神秘,现在再想对付他不可能了,做下步打算吧。”
“小畜生坏我大事。”
方敬堂恨意滔天,一拳擂在案台上:
“汪家我还没放在眼里,当初我对汪家动手,不过就是为了擒住这个小畜生。
风阳宗的肖墨,血脉是仙兽一脉,在擂台上被他擒走,是被他血脉压制了,他的血脉要比肖墨强得多。
仙湖没抓得住他,是有人当晚通风报信了,这个泄漏消息的人,我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
“会不会是林家小丫头?”胡卫正疑问。
方敬堂摇手:“另有其人。
她送没送信我还不清楚,但我查过她出城的时间,按她去的时间算,汪家也不可能撤得这么完善。
是前面有人提前送信了,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是身居重位。”
“身居重位?”
胡卫正蹙眉沉默了会,然后摇头苦笑:“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即使查出此人又能如何?
还是考虑下一步的对策吧。”
”要想对付他们,那只能去外界借兵。”方敬堂咬牙恶狠狠的说。
胡卫正一听,脸色一凛:“敬堂,此举是引狼入室,要慎重考虑啊。”
“哼!”方敬堂冷笑:“国库财富没了,如今我们还有路可走吗?
要败那就一起败,谁也别想安生好过。”
“外界大军入境……”
胡卫正眉头紧蹙,背着手来回渡步。
方敬堂阴晴不定目光跟着他转,眼神闪烁最后的疯狂。
胡卫正踌躇了好久,重呼了一口气:
“引兵入境,那可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现在哪来……”
砰!
胡卫正话未说完,方敬堂即把一堆纸图拍在桌案上。
胡卫正一看,顿时惊得瞳孔一紧:“你要把朝廷矿脉献出去?”
“不错!”方敬堂咬牙说道:“我们完了,这些地下的财富还留给谁?
“那就鱼死网破一起完蛋。”
胡卫正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如此一来,那我们就是全界的罪人了,百姓会把我们祖坟扒了挫骨扬灰。”
胡卫正说着,脑门上渗出了一层汗珠。
“哼哼哼!”
方敬堂一阵发狂的冷笑:“你以为我们现在还不是罪人吗?
你我早就被咒成罪该万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在乎?
皇宫被炸你们就会没有立足之地,要死那就一起死。”
胡卫正被方敬堂这一说,脸色又慢慢阴起来,眯起眼睛沉想了一会,咬起牙缓缓点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墙倒众人推,天界不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既然这样就无需顾忌了,现在就召集人动手,早点离开天界。”
两个相王为了不甘心的谋败,再次苟合在了一起,开始实施让天界百姓恨之入骨的出卖。